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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一直在警局坐到了天黑。
坐到了之前审讯他的那个叫做蒋伦的俊朗小哥过来问他是否要在警局吃猪扒饭时，他才反应过来。
确认了这个‘猪扒饭’是物理意义的猪扒饭，而不是概念意义的猪扒饭之后，唐风接过了餐盘。
有一说一，味道还行。
十七年来，除了办身份证以外第一次进警局，而且第一次吃到了警局的饭。
感觉还行。
“……我记得你感受过我们‘圣域’的超凡者出手吧？”蒋伦小哥一边吃一边说道，“直接杀了一个ACT2的女巫，很强吧。”
“呕……”唐风差点把饭吐出来，他的脑海里面又回想起了那个女巫的死相。
事实证明，电视剧里的都是骗人的，电视剧里面的死人全是摆好pose拍照的，实际上人的死相根本不好看，甚至很恶心，脑浆像是豆腐脑一样，整个脑袋宛若西瓜一样的裂开。
即使这个女巫长相是少有的美人死了之后，都像是个恶心的物件。
尤其是那种生命流逝的绝望之感，很不好受。
据之前曹平的介绍，ACT是评定超凡者等级的名词，美利坚传过来的，不同ACT之间的实力是差距极大的，而且晋升方式复杂。
用一百多年前的老古动漫火影忍者来比喻，ACT1是普通下忍到中忍的实力，ACT2可能已经是上忍的级别了。
唐风喜欢看一些老东西，不只是唐风，几乎所有的地球人都在怀念和羡慕一百多年前的地球，至少没有天灾，没有每天的生命都悬吊吊的，娱乐方式复杂多样，传说手机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的。
据一百年前到现在，人类的科技是毫无进步的，生活水平也在下降。
即使是像曹平说的那样，掌握着‘圣域’和‘通透世界’的我们国家也在衰减着……
唐风听说在一百年前很多超乎想象的科幻小说都在描绘一些美好的未来，如果那些作者来到现在，必然会感到失望吧？
无法想象写下对美好未来无限憧憬的人类到底展现出了多少令人赞叹的乐观和梦想。
相比起现在，末日情绪日常高涨，外星生命锁定论，阴谋论一直此起彼伏。
似乎是因为回想起了那个女巫的生命如同草芥一样的消失不见，唐风越来越悲观了。
超凡者尚且每天朝夕不保，普通人又能怎样呢？
“唉。”他叹息，然后没话找话说的，道：“我以为超凡者是个国家秘密，为什么你们警局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开啊？”
“谁说的我们大摇大摆了？”坐对面的蒋伦小哥说道：“我们不是警局，警局只是我们的表面名头，我们真正的名字叫做‘异常事件处理局’。”
他指了指天花板，然后说道：“上面才是真的警察局。”
哦，我说怎么没见到窗户，原来这里是地下室啊，坐电梯的时候，明明看他摁的是一楼，估计也是为了隐藏起来。
“那个，方便问下你是怎么成为超凡者的？”唐风试探的问了一下，其实他和蒋伦也不是很熟悉。
“和你一样，不小心卷入了超凡事件，选洗脑还是成为超凡者，然后就当超凡者了，洗脑很痛苦的。
“当然也有不是超凡者的文职人员，你看那个笑吟吟的打饭大妈。”
听着蒋伦的话，唐风扭头看向那个慈祥的大妈，总是面带着微笑。
“他儿子卷入了超凡事件，得知了超凡世界的真相，即没法承受洗脑，也无法进入神之领域，就来做饭了。
“天天手抖的不停，肉全没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超凡者了……”蒋伦嘀咕着。
唐风听着，挖了一大勺米饭进嘴里，“那你们的工资很高？”
“风险财富成正比。”他简略的说道，“年薪一百万吧，不过我资历低，才当了两年。”
唐风听着，差点忘记咽米饭。
好家伙，就算我考上了清华北大都不一定有着工资水平，尤其是现在形势不好，清华不如狗，北大扫大街。
这不说准真是条光明（money）之路。
“那我们这个‘圣域’具体什么技能啊？”唐风差不多下定了决心，回想起了出现在女巫后脑勺的金色术阵。
“我们是“无上玄门大圣”领域，我们主要战斗方式是炼金术，主要的辅助方式是炼制药品治病。”
“炼金术……？”唐风重复着这个名词。
“两句话说不清楚，先是解明再是重组……反正想炼什么可以，最初炼出来大部分都是金属，实力在强点就能炼，光，水，空气，风……”
“……炼铜吗？”
蒋伦听到这话，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警徽，说道：“小心我抓你。”
“嘁，假警察，我开玩笑的。”
唐风低头吃饭，觉得说不定圣域和死神还蛮配的，遇到打得过的炼金术伺候，打不过的还能用亚莲那个死神技能逃跑，就算受伤了还能炼制丹药。
诶，还别说，这个“无上玄门大圣”领域有点像他小时候家里堆满的那些记载古老宗教道教的炼丹笔记本。
不过炼金术连光都能炼，确实让唐风有点惊讶。
***
“滋滋滋……”
一台老旧的电报机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发出机器的吵闹声，然后滚出一张苍白的纸。
曹平坐在电报机的对面，一脸恭敬，微微合拢双眼，目光全在那台老式的古董电报机上。
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面只能却在房间的角落里面隐藏着几个小小的炼金术阵，小小的五角星中间画着一个特殊的代表‘光’的符号。
微弱的光芒在炼金术中间不断的吐出来，不同于阳光，炼金术炼出来的光，倒像是会发光的烟雾。
朦胧朦胧的光芒飘散在整间屋子里面，让房间忽暗忽明，动摇不定。
呻吟着的电报机将白纸吐出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不要接触XX！不要接触XX！让唐风带着祂抵达通透世界！”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份紧急和危险。
曹平看着这张纸上的话，他也知道，这个XX指的就是黄印。
在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虚空中出现金色的炼金术阵，在中心的纸张开始逐渐转换成了其他物质销茫于天地间。
曹平抬手在打字机上敲着——
打字机发出哒哒的声音。
“冕下，唐风无异常，只是普通人，去往‘通透世界’未免太过危险，能否派遣强大的超凡者来取走XX呢？根据我的亲身测试，不理解该印记的含义和对祂不产生非分占有欲望之想，就不会受到影响。”
曹平打完，放下手耐心等待。
不足片刻，电报机再次发出滋滋的声音，吐出纸张。
“除非ACT5以上的超凡者，否则没法抵抗XX！”
曹平瞳孔微缩，ACT5以上已经是传说级的存在了……如果‘通透世界’出动ACT5以上的超凡者，其他国家和领域的超凡者都会震动。
“你不受影响是等级太低。”最后纸张上还给了这么一句打击的人话。
他已经是ACT3了，算是这个领域的强者了，否则也不会总司整个滨海市的官方超凡者。
那个ACT2的女巫之所以会受到黄印的影响是女巫领域特有的窥见知识和占星术领域的权柄。
人就是这样，一旦叫你不要想什么东西，你就会越往哪里想，就好像是告诉你不要去想黄色的大象，你的脑海里面就会浮现黄色大象。
曹平也是，他知道不能去想黄印，可是脑海里面却马上出现了握在唐风手心的黄印，一时之间，他竟然产生了拿过来研究一下的冲动。
瞳孔震烁，以迅雷之速度在掌心快速划了一个炼金术阵，刹那间出现一个刀片——
刺啦。
曹平将刀片刺穿自己的手心，剧烈的疼痛刹那间将他激醒，红色的鲜血慢慢的流淌过来，他稍微放松了神经，靠在椅子背后，满头大汗。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曹平将受伤的手藏匿起来，喊了声进来。
蒋伦推开门，说道：“老大，我觉得那小子差不多答应了。”
曹平没有露出任何喜色，只是点点头，“是谁叫你去劝他的？”
“我没劝啊。”蒋伦笑着道：“他自己问我的，再说了，一般人都会选成为超凡者的。”
曹平苦笑着点点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