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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我叫方西可，你叫什么呀。”感谢完女神的方西可又把圆腚往师黎这边挤了挤。
“啪嗒！”师黎将右胳膊肘放在桌面上，轻轻一挪，将桌上的一双筷子蹭到地上。
“不好意思啊，我把筷子弄掉了。”师黎要弯腰去桌下捡筷子，长条板凳上的其余三人只好站起身来，好让板凳后移，师黎可以蹲下身去。
趴在桌下的师黎，发现两根筷子，一根掉在脚下，一根蹦到了桌子中间，她向前挪动两步，去捡远处的筷子。
一抬眼，是几双被冻得通红的光腿，从长褂侧开叉露出，在不自在的来回搓动。
师黎捡好筷子起身，发现沈来已经站在师黎位置的身后，“我有些怕冷，还是挤在人中间舒服，阿黎，你和我换下位置。”说着，双手扶上师黎肩头，将她挪到旁边去坐好。一双修长的双腿，跨过长条板凳，坐定。
“你一大男人怕什么冷啊！”看到师黎被隔开，方西可不满的对沈来说。
“咳咳咳~”方西可的父亲在一旁清清嗓子。
桌上不再有声音。
几人说话间隙，推着餐车的送餐队进入广场。
红烧鱼、红烧肉、酱肘子、糖醋烧大排、炒腊肉……一盘盘大荤被高效的摆上餐桌。
在山里当了快一个星期野人的师黎，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吞咽的声音被隔壁的沈来听了个清楚。
“好好补补~吃了这顿，后面不省心的事还多。”沈来贴在师黎的耳边轻语。
师黎被沈来呵出的热气吹得耳根泛红发痒，没忍住挠了挠。
餐罢。
还是刚才那个送餐队，又在电光火石间撤掉所有餐盘，并用随身的抹布将桌面打扫干净。
待送餐队最后一辆餐车离开广场，照明大灯突得一灭，顿时一片漆黑。
但全场鸦雀无声。
先是音响的杂声“刺啦”响起，随之红漆木楼的灯光亮起。
“啦啦啦~哩哩哩~啊啊啊~啦啦啦~哩哩哩~啊啊啊~”仙乐从音响中飘出。
师黎原本心里还在想也不搞个唱诗班，就用音响放圣歌？但当吟唱到第二段“啦啦啦~哩哩哩~啊啊啊~”时，师黎已然忘记刚才在想的东西，半眯眼睛，轻抬下巴，微笑着，随着仙乐摇晃起来，脑海里就是穿着白绸裙的自己，半倚在云朵中，阳光正好，温度适宜，微风轻拂，好舒服，好舒服~
仙乐毕，师黎还保持在那个姿势，摇来摇去，自从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一直承载着各种压力，好久没有过这样飘忽的轻松感。
“啊~唔~”沈来重重一脚踩在师黎脚背上，师黎一惊，“啊”的声音还卡在嗓子眼，嘴就被沈来给捂上了。
师黎转头看了沈来一眼，却看见沈来隔壁的方西可正抬着下巴，美美地眯眼流着哈喇子。
“你没流口水，放心。”沈来小声说。
师黎还记得刚才的感觉，心脏狂跳不已，刚才是怎么了，仿佛吃了快乐药丸。
往木楼望去，一身着青灰色长褂，头戴同色头巾的女子站在三楼，离得有些远，看不清脸。女子身边各立着3名个头不高的孩子，一动不动，仿佛石雕。
该女子拿起话筒，用轻柔地声音说道，“水西女神预言的灾难已然到来，为保我教众平安，女神灵识特意从仙境返回，为你我照拂。起身，行礼，迎女神~”
教众们跨到长条板凳外侧，双膝跪地，腰板直挺直，双手均贴在额前作孔雀状，展臂向天两次，手臂收回，双手撑地，俯身向下，额头点地。
“水西女神，圣光照耀，庇佑天地，直登仙境。”
师黎等人也学着教徒的姿势，隐于人群之中。
“入座～”一阵和煦如春风的女声传来，不是从师黎的耳道送入，却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教民们小心翼翼的入座，师黎观察到沈来的侧脸，不是常见的那副冷清表情，嘴角咧开，眼睛眯起，也就隔壁流口水的方西可比他搞笑一点了。
谁知沈来又是一脚踩上师黎，微微扭头，保持着那尴尬的嘴角，用口型说：“笑”
师黎下意识的模仿起沈来的表情，顺带扫视了对面坐着的教民，表情各异，却同样痴憨。
“我刚才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师黎在心里黑人问号脸，脊背却突然僵直，“不对，我们都在这里，梨梨子它们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
照明灯聚光在木楼3层的露台上，一身形高大，头戴紫纱帷帽，身着白色圣服的身影如磐石般矗立在那里，身侧空无一物。
这便是水西女神。
“上天指引本尊前来，庇佑大家免受末世灾害，本尊便有义务赋予大家横行于乱世的能力，今日便是第二批仙法修炼班的选拔机会。”水西女神一拂袖，一道追光打在木楼前那新搭建的木架上。
木架上挂着三人，均是双手捆绑于身后，麻绳缠绕从身后向上挂于木杆。
“ha~hu~ha~hu~”
因着全场的寂静，这三只被挂于灯光下的丧尸，发出那熟悉声响，师黎听了个一清二楚。
“它们都是谷丒国人，为阻止本尊回来拯救众生，竟追至此处。却因心灵污浊不堪，最终被邪灵占有，不再为人。今天的选拔考验便是，将这三只邪物的四肢与头颅拆解，送于核樱阁。”
水西女神话罢，全场照明再次全部熄灭。待灯光亮起，水西女神及那三只丧尸都已消失不见。
“本次候选人请前往原菊厅。”水荠仙姑说话时，送餐队已出现在师黎身侧，端起盛有淡紫色饮品的长嘴圆身玻璃壶，给桌上的空杯子斟满。
方西可的杯子刚满上，便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外乡人，这是好东西，你不懂~”喝完砸吧着嘴，对沈来炫耀完后，便起身飘乎乎的往木楼方向走去。
师黎正思考要不要喝，沈来已经端起杯子，嘴唇微沾一滴，抬眼思考片刻。
“白开水+食用色素？”沈来对自己的猜测表示怀疑。
周围的人群都已经在移动，师黎二人便没有再喝这方西可所说的好东西。
“这么多人都参加选拔吗？”教民们基本都已离坐，坐得最近的廖墨香用最快速度赶到沈来和师黎这边，开口问着。
“我靠，这全场的女性全部没穿裤子，你敢信。我的手刚才还不小心蹭到我隔壁那位大姐的腿上，太太太吓人了~”紧跟其后续的墨鱼一冲到几人面前，便激动的说道。
“他们似乎在按男女抽签。”师黎猜测。
“抽签干什么……中奖了才能去修仙吗？”齐妙妙莫名其妙的问。
其余几人都是一副“不会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