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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乐山就被押到白彻面前。
尽管他已经拼尽全力不断挣扎,被原本生死与共的同伴狠狠钳住的双手却根本无法挣脱。
他不甘接受自己即将死去的命运,就在几天之前,他和白彻还在大谈拯救世界的理想,现在却要被这个自己所信任的首领亲手送给一个异族。
白乐山疯狂想要摆脱,他怒吼着:“人类的尊严全部被你丢弃了,白彻!”
“你这个只会苟且偷生的虫子!”
“……”
白乐山无所不用其极,穷尽脑海寻找着词汇羞辱着白彻,而白彻也任由他咒骂。
渐渐的,他逐渐没了力气,再也骂不动了。
“就凭你也想拯救人类,没有一点骨气。”这句话语气并没有多重,却如同一把刀直插白彻的胸膛。
“我能怎么做!用一个人换整个营地的安全换你你不会这么做么!?”白彻咆哮出来。
抓着白乐山的众人和白乐山自己都被他问的怔住。
是啊,用最小的代价延续下去,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该考虑的事。
只是白彻选择做一个合格的领袖,就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朋友了。
白乐山平静了下来,当白彻选择这么做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下场。
“白彻,我不是不能接受死去,但是至少不应该是这样死去。”白乐山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时候地下一片寂静,白彻和其他人都说不出话来,而狱爵在对面正欣赏着这一场好戏。
白乐山顿了一下,再次说道:
“我不怪你,今天我死了不要紧,可是以后你还能够直面你的理想么?”
那语气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一般。
白彻无话,甚至也不敢看着白乐山。
“你过来,我有最后一句话对你说。”白乐山的语气已经十分平稳。
白彻本就充满愧疚,听到这话之后毫无防备就走了过去。
只见白乐山突然发力,即便是一直抓着他手臂的人竟然也没有反应过来,而白彻则更是如此。
他立刻就挣脱了束缚,冲上前去,咬住了白彻的手臂,活生生啃下一块肉来。
“白彻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痛快!”
他将白彻的血肉吐在了地上,简直陷入了癫狂。
“桀桀桀桀桀……”狱爵那边笑出了声,那模样仿佛是看到了世上最有意思的事。
愉悦、愉悦
终于看到那少年陷入了这样的歇斯底里,狱爵心满意足。
众人再次将白乐山控制住,这次不敢再有半点大意。
而白彻忍着手上的痛苦,说道:“乐山,这一咬我算我赔你的。”
众人把将白乐山推出了金属堡垒,白彻对着狱爵大喊道:“人我已经给你了,拿走他你可以走了。”
尽管现在手上传来阵阵疼痛,但是现在白彻却根本顾不得分毫,一点都不敢将视线从狱爵身上离开。
而狱爵欣赏完这样一场好戏,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身体再度变得鲜红,嘴角咧开,几乎都占了半张脸。
“谢谢你们让我看了这样一场好戏啊,”长舒一口气,仿佛刚刚看完一场电影的观众。
它平静的宣告着:“所以现在我决定把你们全部杀了,桀桀桀桀桀……”
听到狱爵的话,白乐山明显怔住,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全部去死吧。”
狱爵此刻也并没有在意白乐山,对于它来说,他已经是一个过气的玩具了。
现在的它更加想去品尝白彻他们的恐惧。
“你居然骗我们!”白彻和一众人怒道。
但是一切似乎又在预料之中。
“你见过保证绝对不会吃人的石像鬼么?”狱爵笑得愈发狰狞:“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啊。”
看见白彻他们再次被自己戏耍,狱爵心里感到巨大的快乐。对于它来说,不断地折磨猎物,反复戏耍才是莫大的乐趣。
两只硕大的角再次化为了两道红色火焰,众人不得不因为高温而后退。
白彻一众人见狱爵违反承诺,知道一场恶战少不了,尤其是白彻,手臂上刚添新伤,更加感觉困难。
但是如论如何坐以待毙也是做不到的,他们拿起用各种各样的废铁杂糅成的铁球,表面有许多尖锐的凸起,扔向狱爵。
地下通道实在说不上宽阔,那些铁球全部迎着面朝狱爵袭来。
但是狱爵根本就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举起右手,那些铁球全部砸在了那石碑一样的东西上,对于它来说毫发无伤。
“艹”,一个壮年男子低骂一句,抽起自己的棒球棒冲了上去。
“正飞!”白彻想要阻止男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哟,还挺勇敢的。”狱爵的话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夸奖。
它直接接住了呼啸而来的棒球棒,手掌化作一团白色火焰,将整根棒球棒烧的火红。
男人立即松开球棒,可双手还是被烫得通红。
狱爵直接将棒球棒夺过,趁着那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用另一端捅穿了男人的身体。
而身体还在不断释放热量,很快这男人身体就被烤成油黄色,头发变得蜷曲焦黄。
被杀的男人敢直接冲上前去,自然不是奔着送死去。他身体强壮、行动敏捷,事实上之前数次都是他屡立奇功,白彻一行人才能够击败石像鬼。
但是这一次,正飞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杀死,对于众人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哈哈哈哈……对,去杀光他们……”白乐山看着这一幕在一旁癫狂道。
可是现在他的声音在狱爵听来就有一些烦躁了,它转过头去,决定先把这个聒噪的渣滓先当做开胃菜。
白乐山停住了癫笑,看见狱爵朝着自己走过来,身体都瘫软在地上。
他甚至都站不起来,朝着白彻他们爬过去。
“救救我,救我!”
但是白彻并没有选择帮助他,而是闭上了金属堡垒的大门,将他拒之门外。
狱爵并没有立刻就追上去,反倒是慢吞吞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没有任何的防备。
“铿、铿、铿、咚…”
狱爵站在了白乐山的面前,而白乐山仰视着它的面庞吞了一口口水。
“别…别杀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抖动得厉害。
狱爵这样的场景也见过许多次了,但是总觉得眼前的人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是哪里。
算了,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