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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里，小丫头迈着不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无尽的黑暗中，他却能描绘出她的脸庞。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堆他不知道的晶体，眸子里一片欢喜。
“给、给你。”
蓦然，大脑里闪过某些画面，快到让他抓不住任何事情。
总觉得曾经也有人这样欣喜的捧着她喜欢的东西递给他。
商场的灯光突然亮起，小丫头正站在离他三步之远的地方。
小丫头身上脏极了。
他向前踏了一步，小丫头也向后踏了一步。
画面就如两小时前的样子。
“别、别过来，我脏、”小丫头似乎有些委屈了。
董墨轻声一笑，眸子里一片温柔。
弯腰，伸出手，从一片血污中染红了手，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往身上擦去。
“你看，我也脏了。”男人温柔的笑着，朝着面前委屈巴巴的小丫头张开了手臂。
“过来，抱抱。”
就在一刹那，小丫头一瞬间扑进了他的怀里。
董墨差点就没有站稳脚步。
董墨伸手揉了揉小丫头脏兮兮的头发，他能感受到小丫头对他浓浓的依赖和信任。
墨色的眸子愈加深沉，原来这就是被依赖的感觉啊。
小丫头啊啊几声，将晶体全塞进了他怀里。
“吃，吃了它们、”
董墨微微一愣，看着手里硬邦邦的晶体，小丫头让他吃下去？
小丫头见董墨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急了，直接抓起一颗晶体，往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想直接往董墨嘴里塞。
董墨也没有拒绝，乖乖吃下。
准备直接吞时，还是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却发现这晶体轻轻一咬便碎了。
没有任何味道。
看到董墨吃下去后，锦鲤咯咯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在一片血色中，温暖明媚。
董墨吃下第一个时，便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锦鲤紧接着喂起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董墨也配合的吃了下去，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小丫头的笑容。
他想把这个笑容刻进心里。
待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快两点了。
董墨浑身疲惫，而且他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似乎想把他骨头都烧成灰。
董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大口的呼吸着，胸口传来阵阵疼痛。
他知道，这一切的痛苦都是来自今晚他吃下的晶体。
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他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脸上就差写上担心两个字。
小丫头蹲在床边，嘴唇抿紧。
董墨勉强扬了扬嘴唇，缓缓道：“别担心，我能撑过去。”
刚一说完，心口处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眼，是小丫头着急的脸庞。
他好像让他的小丫头担心了。
……
这是末日的第二个清晨。
但对人们来说，这是末日的第二天，如地狱般的第二天。
董墨醒过来时，眼睛因窗外的阳光微微刺痛。
董墨扭头看向旁边，看到心里的人儿后，眉眼温柔。。
小丫头似乎也要睡觉，趴在床边酣睡着，但手依然在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她抓的很用力，似乎很怕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