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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夏日,即便在这个时代没有温室效应的导致的的温度上升,夏天依旧难熬,跟何况没有空调这种神奇的东西。
正午的时候,寻常在坊间吆喝叫卖的商贩们只能看到希希俩俩的几个身影,烈日照耀下的街道也是被那滚滚的热浪扭曲的变形,如果现在将鸡蛋打碎放上去那必然是瞬间煎成金黄色,可惜唐朝人基本不养鸡,所以鸡蛋也是稀有,最多的还是有钱人家养的斗鸡此鸡为索长安雄鸡,金毫、金距、高冠、昂尾千数,玄宗时期这种鸡一两起价,贵的能换到一亩地。而这这都要“感谢”叫马周的一个人唐初为抑制官吏奢靡之风,一度禁止御史到地方时吃肉。巧的是,唐初名相马周偏偏特别钟情于鸡肉,马周任监察御史时,时有在地方吃鸡肉的行为。然后,就被人告了御状。可是太宗皇帝对于马周的行为却十分不以为然,“我禁御史食肉,恐州县广费,食鸡尚何与?”由此可见鸡肉的地位有多低了,自然这些都是闲话。
可就算是这样,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村子里的农户们,依旧拿着镰刀在田里除着杂草,浇着水,这一株株的农作物如同他们的孩子一样,每一株都得到了细心的的照料。过了夏天便是丰收的秋季,这样农户们日复一日的忙活,才算有了些盼头。
同样在众多农户中的有个叫田庄的农户,比其他农户干的更加卖力一些,此人中等身材,古铜色的皮肤,身形看着瘦却很结实,从在早上到现在一直弯着腰从来都没有停歇过,任凭玉米粒儿大的汗珠,顺着他青筋暴露的脖颈滑落,眼生有些涣散。
如果王药在这里那肯定是识他的,这便是那日王药亲给自看病的大娘的儿子,可惜到离去时都忘记了问两人的名字。由于老人家的病虽然是给治好了,可是就怕有下次,田庄真的害怕哪天老娘走了,却连孙子都没见着。可惜田庄二十多岁了至今未娶,头上有个哥哥死在隋唐交替,那个兵荒马乱年代里,并未留下子嗣。他们虽然在城里,可是穷没有哪家人家肯把闺女嫁给他,而他正也是李孝乾家那一千两百户食邑中的一户,以前他家的地不仅要给朝廷缴税,还要缴给这些地主们,现在他们家被封到了李孝乾名下,现在只需要交一部分给李家就行了,所以有辛封到李家名下的农户们干活都比以往卖力了许多。
有人会问唐代人都能封到永业田,尤其是一个成年男子封二十亩永业田,“二十亩”多大啊!
即便是交一部分给上面这些个,农民不是吃喝不愁?即便是有,估计也就几亩地,到最后都会被当地世家或者地主给吞并,不从的,你还想在这边活下去?做梦!
为了秋天丰收时,多攒些粮食,田庄还特意承包了当地刘员外家的一些田地,想着今年能取上个媳妇,明年就给老娘抱个大胖小子,想着想着田庄那憨厚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田庄啊,还不走呢,这天可热了,我们已经处理好,就先走了啊。”说话的是和田庄平日里经常一起进出城门的朱戊。
可是田庄刚要抬起头来回话,就两眼一抹黑倒在了田地里,朱戊看田庄倒地,刚忙跑去查看,背起田庄就往,城里王药家的药铺跑。
夏天王家药铺依旧是排着队伍,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王家看病便宜而且治疗效果好,为了人性化一点王药画了个凳子的草图让二丫家做了十几个,外加三幅躺椅能晃的那种。
此时的王药先生放了他一段时间的暑假,所以也在店里帮忙。
大中午的没有什么人,王药一家子躺在摇椅上,扇着扇子,喝着冰镇的杨梅汁,闭幕养神。
“孩子他爹,药儿可真是聪明,这摇椅,这杨梅汁,我从来没想过夏天能过得这么舒坦。”生活条件好了很多,王药的母亲身上换上了的丝绸做的短户长裙,再加上王氏本来就生的漂亮,现在活脱脱一老板娘的样子。
“是啊,是啊,舒服啊,不过娘子这冰镇的杨梅汁你还是得少喝些,你生子性寒,喝多了不好。”王以山关心的说到,又慢慢的迷上了眼睛,心里美的很啊。
另一边的王药有点小烦躁。
“嗡,嗡,嗡“几只蚊子盘旋在躺在摇椅上扇着扇子的王药身边,嗯,这些蚊子就盯着他不放了,王药爹娘身边愣是一只蚊子没有。根据蚊子趋光性的原理,王药周围设置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光保护膜,但是身体自然排出的二氧化碳依旧吸引着蚊子。
“好烦啊,团子快去把他们灭了。”王药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又拿起一杯冰镇的杨梅汁吸了一口,才算是消去了些许烦躁的感觉。冰块是从李家讨来的,吸管是是用河边的芦苇和纸张用浆糊粘在一起做出的粗略版本。上辈子王药哪会鼓捣这些东西啊,由此看见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躺在王药肚子上的团子动都没动一下,美美的蹭着王药这个人工电风扇出来的风。
“喵~~~”你自己去
“算了,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我还是躺着吧。”王药又继续闭上眼睛扇着扇子。此时不远处传来了,急切地喊声“快,快,王大夫,快些个来救人。”朱戊背着田庄俨然已经是到了门口。
“快些进来,让我来瞧瞧。”王以山立马站了起来,叫朱戊进门来。
朱戊将田庄伏在板凳上,脸上忧心重重。
进门一看那不是前段日子王药看的那个大娘的儿子嘛。
”药儿,快过来,按着他的人中,合谷。“
王药听了父亲的呼唤马上跑了过来帮忙,看到了熟人,王药没有一丝怠慢,帮父亲按住了穴位,王以山把了把脉,又将田庄的眼睛,舌苔都看了看。然后沉吟道
“暑热者,夏之令也,火行于天地之间,人或劳动,或饥饿,元气亏乏,不足以御天令亢极,于是受伤而为病,名曰中暑,亦名中热。药儿去抓些药来。”
王以山拿了药,看田庄还不醒亲自去熬了药喂他喝下。
待到田庄醒来已是傍晚,被王以山告知这几日不能乱动以后,人差点又晕了过去。王药问他怎得回事,田庄一五一十的把话说给了王药等人听。
“无论如何你这几日都不能去田间,还有明日还得再来复诊一次。”王以山态度坚决没有一丝余地。
田庄叹了口气,眼中失去了神采,似乎是认命了。
可田庄又想到了,还有看病的钱和药钱,心又是凉了半截。露出为难的神色:“王大夫,这钱我今天没带够啊。”
“不打紧,等你有了再还,但是你明天必须再来一躺,你这不紧紧是中暑,还有心火旺盛导致的心血虚弱,不然可能就不是躺几天那么容易了。”王以山又强调了一下,深怕明天田庄又去地里干活去,那就真的不要命了。
但是那些地对于田庄来说可能真的比命还重要。
“可是。”
“你就听我爹的把,田大哥。”王药附和道。
“王药小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来了,可是我的那些作物,唉.“田庄依旧放不下他的那些作物。
”没事的,几日不去,不打紧的,只需要浇些水,我帮你看着就是,可是刘员外那边的地我可以帮你看这些,但李家地离刘员外家远了不少,来回之间我可能看不过来,你在李家那片地可有认识的农户?让他们帮个忙就是了。“朱戊拍了拍田庄说到。
可惜,还真没有。田庄一脸苦恼。
“要不我帮你去看李家的地吧。”王药想了想。
“这样也好,药儿倒也是可以去帮帮忙。”王以山哪里看不出来田庄的为难,而且古时候小孩子下田中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跟何况只是浇浇水。便同意了王药的想法。
“可以吗?王药小兄弟你就一个人啊。”
“没事,我可以叫上我那些伙伴的,田庄大哥你放宽心养病。”
“那行吧。”然后田庄这货差点又要磕头被王药拦了下来,这刚醒还磕头莫不是要在晕过去。
事后田庄和朱戊拿着药离开了,而王氏得知王药要去田里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