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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找的是会所的老板谈弉,所以那女子便不敢怠慢,将我迎进会所,安排在一间会客室里等着。因为规矩,那女子也不多嘴问我的身份,给我倒了一杯茶就知趣地出去了。
此时,会所里似乎还没有“客人”,颇为安静。我虽然担心杨蕊,心里颇为着急,但为了见谈弉,不得不耐着性子等他。
过了没一会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并大嗓门地叫道:“老谈呢?”
“这是谁来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忙凝神静听。便听见刚才接待我的那女子恭敬地说道:“您好,我们老板外出办事还没回来,您找他有事?”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有事?你说老子来这里还能有啥事?”
那女子会意,忙惶恐地说道:“奴婢该死,奴婢明白,您请,奴婢这就去安排。”
那“人”满意地大笑道:“嗯,老规矩,赶紧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里是会所,是专供鬼差淫乐的,看来这“人”一定是某个鬼差,来这里找乐子的。
对此,我自然不便理会,也不想多事,便老老实实地呆在会客室里等谈弉。
谁知,那个鬼差正好进了我隔壁的包间,他毫无顾忌,里面发生的事虽然我看不见,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那女子就带来了那鬼差要的“人”,送进房间就走了。
接下来就尴尬了,我听得分明,送进来的“人”似乎不肯就范,惹得那鬼差大怒,一阵拳打脚踢,那“人”除了发出几声拼命压抑着低泣之声外,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反抗。
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我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我深知自己的处境,这可不是我敢管的事,我只能默默地听着,忍着。
在一阵踢打之后,那鬼差终于制服了那“人”。
接下来便听见那边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还有那鬼差兴奋的喘息声,并伴随着那“人”被蹂躏而发出的痛苦的低泣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边终于事毕,那鬼差似乎还意犹未尽,喘息道:“小子,能够伺候我马爷,是你的福分,你以后再不识抬举,惹得老子不爽,没你好果子吃。”
“小子?难道那‘人’不是女的?马爷?难道是鬼差马面?”
我突然心里一动,立刻想起上次来这里听见莫陀跟谈弉所说的话来,那天谈弉说马面喜欢男孩子,当时谈弉还想向莫陀要我和张珂留在会所。
不会是张珂吧?
我顿时心里一紧,很想立刻过去看过究竟。我刚要起身,便听见那鬼差出门的声音,我忙停住。
就听见那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马爷,您好了?”
那叫马爷的鬼差“哼”了一声,说道:“转告谈弉,让他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子,老子不希望下次来了还这样。”
“是。”那女子连忙应道。
那鬼差又很不爽地“哼”了一声,便大踏步去了,那女子也一并送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我忙偷偷溜了出去,来到隔壁房间,房门是开着的,只见一个“人”裸露着身体,背对着我坐在一张超大的沙发上,正低着头抽泣着。
因为房间光线昏暗,那人又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珂。
不过,我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觉得他很可能是张珂。
但我不敢冒然进去,怕那万一是个“女子”,我就这般闯入,实在难堪。
我站在门口,轻声叫道:“张珂,你是张珂吗?”
那“人”显然听见我的声音了,顿时止了低泣之声,不过,没有回应我。
我又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人”终于有了反应,猛地转过身来,用颇为激动的声音颤声叫道:“林涵?是林涵吗?”
原来真的是张珂!我的脑子顿时“轰——”地一声就炸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我难过地问道:“张珂,你还好吗?”并跨入了房间。
“你别进来。”张珂突然神经质地叫道,并慌乱地抓过衣服来胡乱地往身上穿。
我慌忙停了下来,心情复杂地静静等着,等张珂把衣服穿好。
过了好一会儿,张珂才穿好衣服,身体蜷缩着退到沙发里面的一个角落里,这才用疑惑而惊讶的声音问道:“林涵?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王秋月他们把你抓回来的?”
听说张珂话语里对我的担心,我心里一酸,强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说道:“张珂,我没事,不是他们抓我回来的。”
张珂明显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放心,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又来了?”
这自然不是三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我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次张珂没有再阻止我,只是用疑惑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我。
我终于看清楚张珂了,只见他憔悴了很多,清秀的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眉眼间透着犹如惊弓之鸟般的颤栗之色,露出的颈脖上满是伤痕……
一看可知,张珂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
看着张珂这副模样,我心里之前对他的那点芥蒂顿时化为乌有,我难过地说道:“张珂,你受苦了。”
我这话似乎触碰到了张珂的自尊,他那苍白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不敢看我,慌忙低垂了头。
我忙说道:“张珂,我是特意来救你的。”
张珂不等我把话说完,忙说道:“林涵,你救不了我,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对不起你,我活该受这罪。”
张珂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强忍住心里的翻腾,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能救你,你要相信我,你的那一部分魂魄我已经找到了,并带来了,有了这一部分魂魄,你就可以过那鬼门关去地府了。”
张珂连忙抬起头来看着我,颤声道:“你真的找到我的那一部分魂魄了?”
“嗯。”我连忙应道。
谁知,张珂的神色又很快就暗淡了下去,冲我摇头道:“林涵,就算有了那一部分魂魄,你也救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