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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五天云公主拉着秋云歌兴奋地聊到天亮,当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说,问到苏轼的事情,秋云歌捡知道的说几句。
脑子一直都在思考,怎么应对太后,保住小命是首要。
指望云公主怕是不行的,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撞上太后那个老妖婆,那点手段都不够看的。谁都不知道现在的慈宁宫却在上演着一场人伦的战争。
“澈儿,哀家是你的亲祖母!”太后惊恐地喊着,但却没有任何人出现,看着这个宠大的孙子她伤心着。
“是,所以您活到现在。太后,您的行为是在给整个皇室蒙羞,孙儿本就是带了父皇的旨意来让您干干净净地上路。”南宫澈从未有过的冷血,盯着太后,哪里还有半点孺慕之情。
太后看着这个疼大的孙子,满心的悲哀,“南宫澈,这么多年没有哀家,你早死了!你这个白眼狼!是为了秋云歌对不对,你居然为了一个小贱人要杀哀家!”
南宫澈看着不能动弹地太后,冷笑着,“是,如果没有太后您的怜悯,本王早就死了。可是这本王体内这毒,跟您有多大关系?郑贵妃跟南宫铭,包括郑家,朱家,本王都不会留。”
“你个畜生,哀家一直都在力荐皇上让你做太子,哪怕丽妃怀着孩子,哀家都没有改变初衷。”太后愤怒地满脸通红,她是不喜欢皇后,妒忌她,妒忌她一开始就能够成为的皇上的原配,而自己是先帝后续扶正的。
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止她喜爱这个长孙,这毒她不是故意的,但是事情已经早成,秦岚在她的放纵下中毒从而过给了南宫澈。
这孩子太医断定是活不过十八岁的,所以她为了赎罪也好,因为长孙也好,对他一直都是非常好。那几个孙子加起来,都没有南宫澈能够让她挂心。
“所以澈儿一直感激您,但是你在后宫如此荒唐,已经几条人命了。我是为了她,太后您不能操纵我的人生。当然如果没有父皇的旨意,我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您要杀她,所以孙子不能跟父皇求情,反而是主动要求送您一路。其实您该恨的不是秋云歌,而是给您蜜合香,又往宫里送男人的那个。告诉孙子,他是谁?”南宫澈心也在痛,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太后的羽翼下,也曾经天真地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太后。
直到慈宁宫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直到秋云歌请他安插她的人进慈宁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慈祥的皇奶奶拥有那么多的秘密。
调查她身边伺候几十年的嬷嬷,才知道母后当年的中毒,她明明知道,并且是看着母后喝下去。母后产子后,大亏最后不治身亡。
而他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没有天机老人,没有秋云歌,他的人生早就没了。成为一杯黄土,更别提要给母后报仇,要做上皇位。
这一切撕开后,他本就一直在寻机会,而太后要杀秋云歌,彻底地击毁他最后一丝情感。主动跟父皇,提起慈宁宫的一切,这才发现父皇也已经知晓。
“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好孙子。哀家有错,你们呢?这些年来,谁能够陪陪哀家,谁能够想到哀家的苦。
一个小小的公主都能够爬到哀家的头上欺负哀家,你们谁替哀家出头了。哀家贵为太后,找几个人伺候怎么呢?蜜合香不过是秋云歌那个小贱人邹出来的借口。你们居然都相信了,那些人都是哀家派人找的。”太后死心了,从做出这件事开始,她就明白迟早有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可是万万想不到,是她最疼爱的孙子来送她上路。
而且还如此冷血,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可是这个畜生连狗都不如,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对她下手。
“太后,您怨本王吧,本王为她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些年她第一次给了我希望,医圣就是她,是她让我能够活下去。可是你们却一个个容不得她,我不是父皇,绝对不会为了皇位就将心爱的女人放弃,甚至让她被毒害。”南宫澈眼神有些迷离,他会在一年之内,站在她身边,告诉她,这个世界有我,你可以依靠。
“她是医圣?果然是哀家大意了,居然能够让你们给瞒过去。南宫澈你杀了哀家,下一步就要弑父篡位吗?”太后想起当初在朱家,被医圣侮辱的一幕,再想到秋云歌前些日子的表现,眼睛瞪得老大,她居然被人给耍了。
还是一个让她看不起,一直玩弄在手心的人给耍了。
“是,所以孙儿怎么能够放弃这样优秀的女子,听从您跟父王的安排呢?小时候,看着南宫铭跟云丫头,还有那死去的二弟跟四弟他们都有母妃护着,而我只能躺在房间里,动都不能动,母后也没了。所有人都喊我病秧子,那时候我就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好起来。害了母后害了我的人,一个都不放过。但是真没想到,太后您居然一直都是知道的。您知道孙儿的痛吗?”南宫澈握着太后的手,这双手曾经给他最多的温暖。
可是现在这双手日后就要活在记忆里了,白眼狼也好,畜生也好。
“澈儿,哀家不想死,哀家为你指婚,将秋云歌指给你好不好?就算当年的事情哀家有错,你也不能如此对待哀家!”太后不想死,她还要活个几十年,活到八十岁,这荣华富贵,这滔天权势,怎么能够如此地放弃。
南宫澈笑得放开了她的手,“太后,她不是东西,我要的女人,我自己会去娶。这是父皇的决定,孙儿亲自送您上路。”
一块接一块地铜片慢慢地放在太后的心口,这样的死亡方式,没有外伤,没有毒发,没有痛苦,只是这心跳慢慢地停止。
本想着用官纸,但是对方好歹养育了他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下不去手,只能换一个方式。
“你让皇上来,让皇上来,哀家跟他说!”太后感觉心越来越重,但是除了嘴,哪里都动不了。这种死亡的恐惧,让她害怕起来。
不要死,她不能死,她还要活下去。只要见到皇上,他不会让亲娘就这样死去的。一定不会的,那是她的儿子。
“父皇让我来,太后您应该懂得,他不会出现,而且看看我是否能够心狠,做到他想要的。”这就是一个考验,为帝王者,哪个不是满手的血腥。
南宫澈的内疚全部都在太后侮辱秋云歌中消退了,看着她在那挣扎着,脑海中出现的却是母后冰冷的脸。
眼泪流下,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以为母后睡着了,可从此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母后。父皇虽然好,但是父皇的儿子也有很多个。
“澈儿,哀家不想死!”太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结束了她争斗,阴谋,荒唐的一生。
看着太后已经绝了呼吸,南宫澈将那些铜片全部都收起来,心好痛好痛。
他亲手杀了太后,完成了父皇的嘱托,解决掉秋云歌的困境,为母后报了一小半的仇,而他自己不怪太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跟他所受的痛苦全部都抵消了。
闭上眼睛,跪在太后的遗体前,磕了几个头,然后消失。却不知道他刚走,就有一个人进来,试了一下呼吸,确定死亡,然后紧接着消失的。
回到御书房,皇上依旧没睡,坐在龙椅上等着结果,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
“送走呢?”这一刻皇上的声音带着悲痛,但究竟有多痛,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皇祖母已经归天。”南宫澈跪在地上,“儿子有罪,请父皇惩罚!”
“你何罪之有?终有一日你会比父皇更加出色。不过这条帝王之路,比你想象得更难走。如果南宫铭比你更合适,父皇就会换人,你懂了吗?三日后,朕会立你为太子!”皇上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儿子懂得,一定会做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将父皇未实现的版图,一一实现。”南宫澈跪在地上依旧未起来。
“退下吧!那丫头,你要是有本事,那就夺过来。”皇上说完就挥挥手让他离开,他无法做到亲手了结太后。
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太后去死,是因为经过秋云歌的治疗,那些脓疮已经恢复,气味也已经去除。从外面看不出来她曾经患过啥病症。
至于秦岚的死,他一直没有追究,是因为秦家当时没落,而郑家跟朱家的如日中天,所以他不能。好在时隔这么多年,在南宫澈身上看到比他更加果断的帝王气息。
如果说秋云歌是他的弱点,但何尝又不是动力,至于现在属于宁萧,但一日未成婚,都是有希望,就算成婚了,他想要夺,这都是他的能力。
而南宫澈出了御书房,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推开过来搀扶的人,而是进了云公主的宫殿,挪来睡得跟猪一样的她,然后在秋云歌未说话前,点了她的穴,然后扛在肩上来到了景仁宫。
这是母后的宫殿,父皇为了营造痴情的一面,所以这里保持着母后在的局面,将秋云歌放在那,然后抱着她。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南宫澈将自己埋入到她的怀中,这个动作让秋云歌羞红了脸,这家伙怎么跟海鸿欧学起来了。
去年她还彻底是个孩子,可是现在那少女的胸怀已经开始渐渐地发育,微微还有些胀痛,他这样简直是让人更痛。
正准备推开的时候,却感觉到有水渍浸透衣衫,没有往鄙夷的方面想,秋云歌第一反应,他哭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南宫澈哭了,她僵硬的手慢慢地拍着男人的后背。
大脑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喊着,不能不能让他这样,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你们已经一刀两断,任何关系都没了。
就连合作都没了,他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就快要成为太子了。
“云歌,有一天我鲜血满手,踏在尸山血海中,你会怕我吗?”对南宫澈来说,这一夜是他杀伐决断的开始,亲手送太后上路,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帝王之路,本就尸骨遍地,只要坚守初心,就不会入魔,就算入魔,你依旧是你。”我其实就是个恶鬼,你又怕吗?这话秋云歌终究没有问出来,他们之间完全未到这种程度。
坚守初心,最初的心,南宫澈抬起头,眼泪已经没了,全部都蹭到了秋云歌的衣服上,说着有些丢脸,刚刚在她的身上,似乎感觉到母后的温暖。
“秋云歌,天亮后,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只是陪着云公主玩,关于太后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太后的死,肯定要走走表面程序,这几日都跟云公主初入慈宁宫的秋云歌自然要被列入怀疑对象。而她会医术,还会是重点。所以南宫澈必须要嘱咐好。
“发生什么事?”秋云歌意识到,肯定发生了大事,否则南宫澈不会如此反常,更不会来找她,说下这一席话。
自从那日分开后,他们之间从未说过些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记住本王说过的话。本王就算杀尽这世间所有人,也不会伤害你分毫。”南宫澈盯着她,“多吃点,太瘦太小,膈得慌!”
本来还有些感动,再听后面一句,秋云歌立刻就火了,每个人都似乎都在说她小,小就小,又不逼着你们喜欢。
“我可是你未来表嫂,不是表婶,下次别撒娇求安慰了!”
南宫澈笑了,每次只要跟她在一起,哪怕是生气,也能够迅速地让自己丝毫不设防地放松下来。
“在我眼中,你是我未来的皇后,唯一的女人。”走出这一步,下一步还会远吗?成为太子后,他就要等着南宫澈跟郑贵妃出手。
然后再将他们一一地收网,为母后报仇。
“我们已经一刀两断,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否则逼得我早点嫁给宁萧!”秋云歌晦涩地说着,皇后?做了皇后又能如何?
这辈子她真不稀罕做皇后!
后花园的美人太多,唯一两个字太过于慎重。他如果知道自己是从前世而来,带着血海深仇,还会如此轻松地说出唯一的女人吗?
“不许,你是我的!”南宫澈一把搂过她,咬着她的耳朵,并未过火。
“你就不怕我是个妖怪吗?突然会了那么多,突然变了性格,突然多了——!”还会未说完,秋云歌就被南宫澈捂住了嘴。
手心的触感,让他好想尝一尝,可又不敢,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多待一刻钟都是难得。
跟她单独接触,这样的机会太难得。
“你就算是个夜叉,这辈子也别想逃离我,宁萧那里我会解决。不用担心我们兄弟反目,云歌,只要到时候你不怕我血满双手,不,就算你怕,我也不会放手!”南宫澈说完,抱着她穿梭在宫中,送回到云公主的宫中,然后离去。
秋云歌看着窗外,天已经微微亮,他又是一夜未睡。
刚刚小心地为他探了下脉,身体一切健康,倒是让她放心。
钻入被窝,这几日跟云公主同吃同睡,倒是让她过了几天纯少女的生活,当然如果将那个老妖婆除外的话。
辰时,丧钟突然撞响,宫中整个乱起来,外面的小宫女也是急急忙忙地闯进来。
“公主,公主,您快些起来,太后崩了。这是丧服,您快些换上,宝郡主,您也换上!”飞花飞月都着急地过来帮忙,这太后突然就崩了,现在可是到处一团糟。
皇上下令彻查,这些日子接触过太后的人全部都要接受调查。
这两位主子何止是接触过,每日都会去慈宁宫玩一会。
太后生病,一直都在服药,这些大家都知道,可是明明都好转,却又突然崩了,所以外面传言是谋杀。
谋杀当朝太后,这可是诛九族的事情,而且在戒备森严的皇宫,这些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以议论的。
“你说什么?”云公主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否则怎么会听见如此不可能的话。
“我的公主,您快点吧!太后崩了,皇上现在正心痛着,丽妃娘娘已经去了,再三说让您快点!”飞花伺候公主也有些日子,所以胆子比较大,直接帮公主换衣衫。
秋云歌也接过飞月手中的衣衫,但是自己换。
“太后崩呢?”云公主一下子醒过来,看着秋云歌,对方也是一脸惊讶,那一刹那间,她确实怀疑对方,因为秋云歌的医术杀人于无形,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是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秋云歌杀了太后有什么好处,一当查出来,那岂不是让整个家族都毁了吗?
太后的秘密还在她手中,杀人完全没有必要。
秋云歌默默地穿衣服,心中却在翻江倒海,南宫澈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太后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云公主对她的怀疑,倒是正常的。
怕这种怀疑很快就不是一个人,贴身侍奉太后的人都知道她在给太后治病。现在太后突然死了。
南宫澈昨日的话,她完全记住了,既然他敢出手,肯定都有了善后的方法,更不会让她去顶罪。
“云歌,我害怕!”太后突然死了,让她觉得皇宫都不安全了。
“别怕!我们赶紧过去,要是晚了,会让人说的!”秋云歌走一步看一步,这些天一直都在琢磨究竟要怎样脱身,除了搞死老妖婆,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可好,老妖婆真死了。
云公主随便整理了下,就跟秋云歌一直到慈宁宫,那里面已经跪了一片人,皇上正在大发雷霆。所有皇子宫女嫔妃们全部都到了。
哭声一片,但是有多少人,真心哭命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皇上,这些日子太后的病不是太医院治的,而是宝郡主。虽然太后是猝死,但不排除宝郡主动手的可能性。”这个时候,推卸责任自然是太医们的首选。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着宝郡主,宝郡主师从天机老人,这医术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如果是宝郡主医治死了,那这一切自然跟太医院没有关系。
秋云歌跪在地上,“皇上,臣女只是陪着云公主玩耍,至于太后治病的事情,臣女不知道,这位太医,太后所患何病?您一定能够诊断出来,要不然您来告诉我!”
此话一出,皇上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丫头等于是在变相威胁了吗?
太医们哪敢冒犯太后遗体,那就等于是死罪。
“够了,太后不是死于中毒,跟宝郡主有什么关系?”皇上出言袒护,谁敢说什么。
“是是是,臣失言臣失言。只是太后这几日都服药,臣才会有此猜测!”太医还敢说什么。
周嬷嬷啪一下跪下,“皇上,太后这几日服用的都是常规的安神汤,再加上一些助眠排毒的药。太后一直都在说,总在能够梦见先帝,先帝要她去陪。所以精神很差,非常思念先帝。这里是药渣跟药方。”
还未等皇上说话,这朱家已经来人了,这太后死去,最大的损失,那自然是朱家。
失去了太后的庇佑,朱家那等于垮了半边。
“皇上,太后身体一直康健,怎会突然崩了,请您为太后做主!太后乃国母,您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朱家老爷子跪在地上,他是太后的亲哥哥,也就是皇上的舅舅,当朝的国舅爷。
“国舅,您老到这里,朕跟您说说!”面对太后的哥哥,皇上直接实话实说,太后是死于花柳病,如果不信,那就让朱家出人来检验。
甚至还要追责到朱家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事情,老国舅那是满脸愧色,对着皇上就磕头。
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回家了。
作为一个儿子岂会污蔑母亲,老国舅的夫人在皇上的安排下,看了太后的身子,那些脓疱的印迹全部都还在。
朱家人臊得是根本不敢在丧事上多说一句,丽妃不知情直接哭晕了,最后被扶下去。
而秋云歌就回答了一个问题,果真没有人再问,这太后身边的宫女嬷嬷们全部都是统一口径,谁敢说什么。
而云公主却沉默下来,她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她也不至于傻傻地要去揭发秋云歌。但是就觉得秋云歌撒谎,却没有提前跟她商量,有些心中不安。
更多的也是觉得太后死得太冤枉,究竟是谁呢?
当然这已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公主能管的,父皇都不说话。
如果太后没有那件荒唐的事情,怕是不会如此,有因皆有果,云公主跪在地上看着那灵堂,一句话也没有说。
别人哭,她也哭,总之这悲痛不比其他人少一分。
而作为被太后带大的齐王,那是悲痛得几乎要晕倒,让人感叹齐王的孝心。
皇上是直接病倒,在太后出殡那天,直接宣布齐王为太子,处理太后的后事,国事自然依旧是齐王处理。
监国这么长时间,齐王的才能已经获得大部分人的认可,有些人不认可,影阁的东西会让他们认可的。这太子之位,嫡长子来继承,没人反对。
郑家一句话都不坑,好似他们从未打算过让南宫铭做太子一样,只是建议太子必须要选太子妃。
“太后照顾孤多年,就算不能做到守孝三年,孤要为太后守孝一年。郑大人无需再劝,辰王侧妃已经怀有身孕,皇家长孙即将要出来,也算是能够安慰太后在天之灵。”南宫澈坐在龙椅边上的太子之位,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距离龙椅就一步之遥,今日的他已经无需通过联姻来获得太子之位,当然这一切多亏了当初秋云歌给的名单。
以前就将他的左膀右臂给卸了,现在朝中除了那些各怀鬼胎的人比较难处理,倒也没有人站出来质疑皇上的决策。
秋忠威,海权,都在力挺太子,两位有兵权的人都坚决拥护皇上的决定。再说现在不过是立太子,又不是登基,政变是不可能的。
秋云歌在家为侄子侄女绣着衣衫,拿起针不再是治病,杀人,而是绣花。
她的心无法平静,倒是刺了手指几次,听闻哥哥说,太子再次拒绝娶太子妃要为太后守孝一年,她有感动,但却多了担心。
太后的死,并不代表是阴谋的结束,相反,反而是将这件事带到了另外一个局面。
“歌儿,别绣了。太后崩了,这京城本就禁婚嫁一年。”秋云元就是看不得妹妹这走神的样子,太子那话又不是针对她说。
“我知道,宁府也没说要迎娶,哥,你着急什么?”秋云歌放下绣品,这些日子她已经将压制蛊毒的药研制了六分,虽然不能在发作的时候完全解除痛苦,但好歹也能让她减少不少痛苦,所以她熬过了再一次的毒发。
秋云元叹气,妹妹学坏了,她明明自己说的是什么,却在装傻。
“好,我不着急。满月酒父王说不用大办,就外祖父,恒亲王府,宁府,还有我们各自邀请一些好友,办个几桌就好。毕竟太后刚刚驾崩,大张旗鼓,会让他人攻击我们家的。”秋云元觉得这样挺好,家里的孩子无需理睬那些人的虚情假意。
“抓周时候再大办!”秋云歌可不愿意委屈两个孩子,这可是秋家未来的希望,有这两个孩子在,她全身的动力才能十足。
太后事情如此快速地解决,让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本以为很艰难很艰难的事情,却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南宫澈给解决了。
他让她说的话那么漏洞百出,但偏偏就过关了。那些嬷嬷跟宫女都明明看见她帮助太后治病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
这算是被人保护的滋味吗?哥哥的事,孙志净的事,她都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现在她种下的许多人员还没有用。但是这件事就完了,只要想起这件事,就能够想起那个晚上,他霸道的言语。
“云歌,你又发呆了。”秋云元吃味,自从宫中回来,妹妹干什么事情都容易走神。用娘子的话来说,这就是典型地坠入爱河了。
“对不起,哥。我去外祖父那,表哥已经到家了!”秋云歌暗自恼着,她怎么又走神了。
“云公主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秋云元警告着,这皇室公主的婚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一个搞不好,可是要连累苏家的。
秋云歌点点头,但是在心中还是希望苏轼表哥能够入仕,否则苏家的百年基业总得有人继承,所有人都经商,看似潇洒自由,却是风浪来时最无用的。
所以秋云元的话,秋云歌不打算理会。
现在南宫澈是做了太子,可是距离皇上还有一步之遥,看似很近,看似马上就要成功,但是朝野如此安静才是最大的问题。
却没有想到到了苏家,南宫澈也在,都已经进来了,那进退都是两难。
“苏老,您是儒学大师,孤十分向往,所以特意求学,希望您能看在孤真诚的份上,收孤做学生。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苏轼经商岂不是可惜呢?”南宫澈在那跟苏老爷子下棋,非常真诚地说着,苏家是天下文人最向往的。
拉拢也好,求学也罢,私心自然也非常足,朝堂上必须要有第三方的声音,这个人非苏老莫属,苏家也应该入仕。
改变如今的格局,必须要从苏家入手。
“太子客气了,老夫年迈,苏轼自由惯了,都不想受拘束。歌丫头过来,你的棋艺与太子不相上下!”老爷子看到外孙女来了,立刻高兴起来,至于秋云歌当时跟南宫澈的传闻,老人家完全没有看在眼中。
这行的端做得正,无需为了天下人的眼光而活,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顿悟。
“好,孤也想跟郡主下一盘,不过苏老您可不要离开。这盘棋如果我赢了,您就做我的老师,如何?”南宫澈确实知道秋云歌的棋艺,但对自己也信心十足,那些年不能动的日子,基本上都是靠书籍跟棋盘过日子的。
“外祖父,歌儿来是找表哥,可不是下棋的。太子殿下,这赌局可不公平!”秋云歌撇着嘴,这个赌局对她可没有好处。
再说今日她来,可没有提前打招呼,可他们居然还撞上了,这难道就是缘分?
抛开脑子里的想法,笑盈盈对着南宫澈。
“那郡主认为怎样的赌局才公平呢?”南宫澈见到这样的秋云歌,立刻兴趣就来了。
两个年轻人兴致勃勃的,那是完全将赌局的主要人物苏老给抛下了。看着他们这样,苏老爷子担忧地叹着气。
现在老爷子最过于担忧的就是秋云歌,这太子势在必得,那边宁世子也是个不放手的,年轻人的感情燃烧得太过于热烈,这老人家都快跟不上了。
这名声其实无所谓,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可老爷子就怕秋云歌重蹈婉儿的覆辙,当年皇上跟婉儿是多少人看重的,但是先帝。
不能去想,想到这些,苏老爷子怎么能不怨恨。
“那就赌我赢了,你自罚让皇上答应云公主跟表哥的婚事,还不用逼迫表哥入仕的。我输了,就是你说的条件!”秋云歌必须要为好姐妹的婚姻做努力。
“胡闹!”
“秋云歌!”
苏轼刚进大厅就听见如此胡闹的说法,老爷子也警告着。
“好,孤应了!”南宫澈倒是不以为然地应下来。
“太子,在下对公主并未有任何非分之想,您如此就败坏了公主的名声!”苏轼瞪着球遇见那个,这样胡闹,要是传到宫中,那岂不是连累家族吗?
云公主高高在上,深获皇上宠爱,而且苏家门楣低,可养不起一个公主,这件事还是作罢。
“苏兄,云儿一直都拒绝所有人,就算被父皇惩罚了,还一直坚持要嫁给你。做男人的,自然更要奋起,哪怕一开始保护不了你要保护的人,但是我们要去做努力总会实现,如果你敢对天发誓,不曾对云儿有一丝感情那就让她做尼姑好了。一腔热情错付,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那就让她了却残生,也算是成全了她飞蛾扑火的感情。”南宫澈盯着苏轼,男人看男人眼光不会错,他动情了。
秋云歌憋着笑,这家伙说教就说教,干嘛还要为自己解释几分。
“太子,在下配不上公主!”苏轼叹了一口气,那样一个仙女般的女孩,是很可爱,也很好看,但是他年纪不小,又是一届商人,这科考入仕之路,多少有些不愿意。
“就看你想不想娶,云儿说了,这辈子只愿意嫁你,嫁不了你,那就不嫁人。你还有什么可退缩?”南宫澈继续逼着,转而话锋一转,“就跟孤这辈子立誓,只娶一人,只要一人,只愿意给她最好的。否则宁愿不娶,我们兄妹都是痴情的人,但愿不会痴情一腔空流水。”
“太子,此话说不得!”苏老直接出声,看着秋云歌,得,今天这日子可不好,变成小一辈的婚姻专题了。
“孤说的都是真心话,苏老,孤是怎样长大的,估计你们都有所耳闻,那些虚礼孤不懂。孤喜欢直来直去,苏老莫怪!”南宫澈直接对着苏老行的是个大礼。
这可是让苏老吓得赶紧扶起太子,这可怎么了得。
“好,这状元我当了,公主配状元,自古的佳话。一个月后的秋考,苏轼会参加。多谢太子开导!”苏轼应下了,公主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他再逃避,再退缩就不是男人。
至于太子跟的云歌的事情,他不能多说一句。
“好,孤等着看苏兄的表现,宝郡主,下吧,无需你赢,孤都会将事情办到。”南宫澈看着秋云歌傻站在那里直接催促着。
“不了,臣女还有事,先走一步!”秋云歌又是逃走的,希望外祖父能够给某人好好地洗脑,那些话能够如此胡说吗?
皇上要是知道他刚坐上太子之位就开始胡说八道,估计就得直接给他拽下来。
南宫铭正愁着抓不到他的过错,他却是傻傻地暴露出去。当然在苏家,没人会说,但如果在外面他也是如此胡闹,岂不是立刻就将把柄送上去。
再说宁萧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吗?
她跟宁萧的约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南宫澈如果干涉,却只会让整件事糟糕。
秋云歌走后,苏老那是开始教诲了南宫澈一个时辰,这身为太子,该做的不该做的,就算真的心仪云歌,又该如何做。
老爷子那句句是金,说出来的都在真理,以及对朝廷的洞若观火,让南宫澈抛弃杂念,虚心学习。
最后冲着老爷子行个拜师礼,端上茶,“虽然是苏府的茶,但是孤就借茶敬师,今日得到老师的教诲,真是孤的幸运!”
一句话,让老爷子傻眼了,这才知道,掉进某人挖得坑里,气呼呼地喝了茶。“你做了老夫的学生,可就比那丫头长一辈分!”
“大丈夫,就应该除旧迎新!”南宫澈拜完师,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