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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大夫人一见儿子被人捆作一团,脸上打的不见人模样,当即就把抬他回房的小厮劈头盖脸的打了几巴掌,“混账东西,人都成这样了,不知道先解开?想把他捆死啊?”
随即哭天抢地,“我的儿,哪个挨千刀的这样狠心,将你弄成这样?老爷,你一定要为枫儿做主啊,要将那凶手抓到,碎尸万段。”
沈万福也是没想到,一向行事稳妥的儿子,竟然半夜被人打成这样送回来?
“你们轻着些,别伤到少爷。”看几个小厮拿着剪刀来剪麻绳,他郁闷的在旁吼着。
大夫人听着,伸手就捶在一个小厮的背上,“轻点,叫你轻着点,混账东西。”
麻绳被解开,沈溪枫被抬到了床上,马上有丫鬟端着热水过来,为他擦洗。
“老爷,大夫人,老太太让奴婢过来问问,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还是惊动了沈老夫人,那边派了丫鬟过来询问。
大夫人立刻又哭上了,“春兰,你告诉老夫人,就说大少爷快被人打死了,呜呜。”
春兰震住。
沈万福一个冷眼瞪向大夫人,对春兰道,“回去告诉老夫人,没有事。”
“怎么没有事?枫儿不是被人打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也只有你这狠心的爹,才会说没事。”大夫人一径哭了开,趁势又将大老爷给埋怨上了,“我知道,这些年,你这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们娘儿俩,平日我也忍了,可今天枫儿被人打的人事不省,你竟说没事?我想问问,这是当爹说的话吗?老爷,你心里没有我这发妻便罢了,如何连枫儿也不顾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老爷。”
“混账。”他心里怎能没有儿子,若没有的话,大半夜的会从被窝里爬起来,看这孽障吗?
正骂着,床那边突然有了响动。
丫鬟们正小心翼翼的给沈溪枫擦脸,谁知,他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捉住了那丫鬟的手腕子,猛地坐起身来,竟然打翻了一盆热水,顷刻间,被褥湿了大半。
而那丫鬟手腕子快被他捏碎了,吃疼不住的哀叫起来,“大少爷,您快松了奴婢吧。”
“杜云锦,你这贱妇。”沈溪枫却赤红着眼睛,一手又掐住了那丫鬟的脖子,掐的那丫鬟脸色紫胀,直翻白眼。
边上,其他几个吓傻了,赶忙的上前来拽。
沈万福和大夫人也慌的走到床边,看着儿子满嘴酒气,醉的不轻,沈万福也恼了,“孽障,这是在哪儿灌了黄汤回来的?还不给我住手。”
“你?”沈溪枫松了丫鬟,衣衫不整的走下榻来,目光邪佞的盯着沈万福,突然,一拳就挥了过去,“哪里来的粗夫?也敢欺你沈大爷吗?”
沈万福不妨他还真敢打,那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脑袋顿时嗡嗡作响,半边牙床既酸又疼,好似肿了,还出了血。
待要再打下来,几个丫鬟死命的抱住了沈溪枫。
沈溪枫正在气头上,脑海里竟是被人狠揍的情景,再加上酒劲,浑身本能的又挣又扭,口里更是骂骂咧咧的,以往从不动粗口的男人,这一晚上将那腌臜话都骂尽了。
沈万福气的脸皮发抖,怒极攻心,脑子一蒙,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大夫人忙扶住他,“老爷,你怎么了?没事吧?”又心疼儿子怎么醉成这样?又恨儿子不争气,竟然连他爹都打了,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孝的孽障,孽障。”沈万福一把推开大夫人,朝她吼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你瞧瞧他如今这德行,往日里,你总说我拘着他,现在好了,纵的他连他老子都敢打了。你管吧,我看他明日干出那弑父杀君的事来,你也护着吧?”
“老爷。”大夫人急的恨不得上前捂他的嘴,哭道,“这些话是浑说的吗?枫儿往日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他从来不是那样不忠不孝之人。今日,他是喝多了,怕又在外受了委屈,你没见他一身的伤吗?”
“滚,”沈万福看着那又瘫倒在床上,口里只喊着杜云锦的儿子,气的吼道,“我倒巴不得他在外头被人打死,也好过这样丢人现眼。”
冷哼一声,沈万福捡起最后一点脸面,捂着脸走了。
大夫人哭号了两声,不见他转身回头,也自心灰,再见儿子在床上还骂骂咧咧的,心里也着恼,气道,“来人,将大少爷送到大少奶奶那边去,问问她,是怎么做人家媳妇的?逼的自己男人出去喝闷酒,还被人害成这样的回来。这回,她男人在外吃了亏,她算足了意了吧?”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大少奶奶还在月子里,如今大少爷这个样子送过去,势必又要闹上一场。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送过去,也让她尽尽妇道。”大夫人喝道。
几个丫鬟不敢不从,只得抬了春凳过来,将沈溪枫送到了苏夕月那边。
其实,半夜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苏夕月那边早已醒了。
何况,自那日沈溪枫拒绝自己之后,大约是觉得愧疚,每日就寝前都必得到她房里抚慰一番,可今天一整天没见着人影,她这心里就觉得不对劲,是以,一直派了丫鬟守着,一旦有情况就回她。
毕竟,大夫人那边前天突然来了个什么外侄女,据说模样标致,性情也好,特别会笑,老夫人见了很是喜欢。
大夫人那老妖婆的心思,苏夕月立马就察觉到了,趁她月子期间弄那么一个小妖精回来,不就是要接近沈溪枫么?
所以,苏夕月这边看的也很紧。
但是,大半夜的将醉醺醺的还一身伤的沈溪枫,丢到她房里来,苏夕月还是没料到的。
心里气归气,但男人是她的,如今弄的这样狼狈,她心疼不是假的。
将人弄到自己的床上来,苏夕月半跪在侧,拿着帕子心疼的替他擦着嘴角的唾液,一面吩咐丫鬟,“秋风,去拿药箱过来。”
“嗯。”秋风已经拿了小药箱过来,并且取了消肿化瘀的药递给她。
苏夕月接过,吩咐,“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是。”秋风应声退下。
苏夕月便俯下身子,将那药膏,一点一点轻柔的涂抹在沈溪枫的脸上。
一边涂一边掉眼泪,“哪个杀千刀的,竟伤的你这样?”
待抹到他嘴角的撕裂伤口时,沈溪枫眉头皱紧,又哼哼唧唧起来。
“弄疼你了?”苏夕月吸了吸鼻子,手上力度越发轻柔。
沈溪枫的眼睛慢慢睁了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那眸中含泪、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胸臆间迸发出一丝一样,一种久违的冲动在他身体里窜动。
猛地,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向床里,健硕的身子急切的压了上去。
“溪枫。”苏夕月一僵,他火热的唇那样迫不及待的就吻向了她。
她脑子立刻就懵了,她知道现在还不该,可是,他是那样的热情而急切,那样的想要她。
那种即将被宠爱到股子里的感觉,那种水乳交融的快乐,很快充斥着她的身心。
让她迅速抛开一切,只想融入他的怀抱。
她的迎合,取悦了沈溪枫,越发吻的恣意,一双手更是毫无顾忌的撕扯着她的衣裳。
“溪枫,轻点。”苏夕月大口喘气,娇弱不胜。
沈溪枫贴在她耳边,温柔抚慰,“锦儿,别怕。”
嗡,耳边似有什么炸开,苏夕月整个人恍若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心底里泛起一缕缕的寒意。
“溪枫,你喊我什么?”刚才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抱着他的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睛因布满*的眼睛,越发赤红的如野兽一般。
“锦儿,你不是早就想要我吗?今天,我都给了你,好不好?”
好,好个鬼啊。
啪—,来不及心痛,苏夕月那巴掌已经甩上了男人那猪头脸,刚才还怜惜万分,此刻只觉得丑陋狰狞。
“杜云锦,你?”又打他么?这女人胆子越发大了。
沈溪枫捂着脸,再次瞪向……突然觉得不大对。
苏夕月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细心呵护的男人,情到浓时喊的竟然是别的女人名字?
报应吗?
就如同当初,沈溪枫每每来杜家,打的是看望杜云锦的幌子,却每每与她偷会。
那时,她嘲笑讥讽杜云锦的愚蠢花痴,而今呢,那个贱人是不是也会在背地里讥讽她的倾心错付?
“月,月儿?”沈溪枫使劲摇了摇头,苏夕月充满愤怒的脸不住的在眼前晃动,他有些晕,“怎么是你?锦儿呢?”
他刚刚不是和杜云锦么?怎么突然换成苏夕月了?
“锦儿?”叫的多亲热啊,苏夕月冷笑,心里发凉。
“月儿?”沈溪枫这次有些确定是苏夕月了,忙上前要抱她。
苏夕月身子往后一退,抬脚,狠狠的朝他踹了去,“沈溪枫,你这混蛋,滚,滚,滚下去。”
沈溪枫身子酸痛沉重,不防真被她一路踹下了床。
秋风在外间听着,纠结了一番,到底怕出事,还是穿好了衣裳,过来伺候。
沈溪枫连番吃痛,那酒醒了大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苏夕月缩在床角,衣衫单薄,就在那捂着脸,伤心的哭着。
“大少爷。”秋风进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沈溪枫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好生伺候少奶奶。”
丢下一句话后,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不小心绊倒门槛,又摔了一跤。
秋风忙要过去扶,苏夕月大喝,“让他摔死。”
秋风吓住,沈溪枫也听见她那愤怒的话,只觉一阵头疼,才想爬起来,眼前又发黑,挣扎了两下,竟真的又趴到地上,昏死了过去。
眼瞅着半天没动静,秋风心下一颤,走过去一瞧,惊吓道,“少奶奶,大少爷他昏过去了。”
苏夕月抬起泪眼,一时也慌了神。
心里再恨,可是,这男人若真有个好歹,吃亏的还是她。
再也顾不得其他,她忙忙的从床上下来,和秋风一起,扶了沈溪枫回到房里,不在话下!
——
经过沈溪枫半夜这一闹腾,杜云锦这一夜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便招了陈三过来。
陈三很为昨晚的事担心,到底是他没照看到,让那样一个大活人半夜闯进了宅子。
这幸好只是个醉鬼,万一要是匪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本也想着一早过来给杜云锦请罪的。
所以,当杜云锦找他说话时,他一来便跪上了,自请责罚。
“起来吧,昨晚的事也怪不得你。”杜云锦道,又拿了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这银子你拿着,这几日帮我寻几个合适的人,买了下来,以后帮着你一起看家护院。”
陈三微微愣住。
杜云锦瞅了他一眼,道,“钱婆子说,你以前就给人家当护院。想来也是有经验的,你的下属,你自己去挑,另外,人手安排轮休,你也全权负责。这次不怪你,倘若下次再发生类似昨晚的事,我便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了。”
“姑娘放心,陈三一定办好此事,以后,绝不让此类事件再发生。”陈三又跪下,磕头保证。
“下去吧,今天就去办。”杜云锦吩咐。
陈三应声退下。
早饭时,桌子上一片死寂,张氏想问不敢问,其他几个孩子昨晚睡着了,不知发生过什么,但见今天大人们个个冷着脸,也就不大敢说话。
萧颜只是昨晚看过杜云锦的凶悍,越发觉得,怪不得被男人休,就她昨晚那母老虎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被吓跑啊,可是,很奇怪,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昨晚揍人那凶悍劲儿,他就觉得挺爽快呢?
甚至还不自觉的想往她跟前凑。
就在别人都默不作声、屏气凝神时,萧颜倒巴巴的凑到她跟前,给她夹了个肉包子,“诺,光喝粥吃不饱吧,再吃个包子呢。”
“谢谢。”杜云锦也没多想,伸手接过来,张口就咬。
吃了呢,萧颜得意的朝张氏和坠儿他们撩了下眼睛。
那几个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嗯?”听她们那异口同声松口气的声音,杜云锦猛然醒过味儿来,没错,今早太安静了。
“你们都怎么了?这早饭怎么都没动?来,包子,一人一个,快吃。”
“嗳。”张氏等带着孩子,这才安心的吃起来。
吃过早饭,杜云锦便带上弟弟、坠儿、齐氏,一起来到了街上,买了些布匹、水粉、糕点等礼物。
“小姐,咱们这是要准备过年的东西么?”坠儿抱着大包小包的,兴奋的问。
杜云锦轻笑,“过年还早,咱们今天去看二小姐。”
“二小姐?”坠儿愣了。
“嗯。”杜云锦点头,其实早就想去看看杜云瑶了,只是一直忙的抽不开身,今儿趁空,得去看看。
杜云礼却是高兴不已,忙忙的帮着坠儿抱东西。
不多时,齐氏租了辆马车过来,几人上了马车,一起赶往大通县。
这大通县乃京城边上的一座小县城,地理位置不算偏,但要论富庶程度,比相邻的京城不知差了多少。
眼看着那一排排矮小的屋舍和坑洼的路面,杜云锦的心一点一点凝重起来。
堂堂侯门小姐,嫁到这种小县城,相公还是一文不名的秀才,可见当初杜云瑶有多灰心绝望,多么急切的离开那个家。
“姐姐。”杜云礼这孩子早慧,一出城,那脸上就露出担忧之色。
杜云锦拍拍他的头,安慰的笑,“别急,一会就能见到二姐姐了。”
杜云礼点头,“嗯。”可心里对二姐姐的担心一点也没少。
这县城不大,可要找起人来还是不易,一路问人打听,天快黑了,才总算打听了周秀才的家。
宅院的黑漆大门,有些斑驳,看起来很有些年月,廊檐下挂着两盏灯笼,上头写着周府二字。
齐氏上前敲了敲门,里头半天方出来一个小丫头子,探出半个脑袋来,问,“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周瑞周秀才家吗?”杜云锦上前,温和的问。
小丫头点头,“是呀。”
屋里,一个年老的女声传了出来,“红儿,是谁啊?”
“老夫人,是来找少爷的。”红儿回头回答。
“哦,什么人?”周老夫人干脆走出来,看见杜云锦一行人,微微疑惑,“你们要找瑞儿,所为何事?”
“呵。”杜云锦看她是个慈祥的老人,笑了,“您是周老夫人吧?我们是要来找这个家的少奶奶。”
“您要找哪个少奶奶?我们家里有两个少奶奶。”红儿小小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杜云锦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家有两个儿子吗?她似乎听说周瑞是周家独子呢?
“我们要找杜侯爷家的二小姐杜氏。”杜云锦干脆直接道。
“哦。”红儿才欲说话,周老夫人眼神微闪,问,“敢问你们是?”
“我是她大姐姐。”杜云锦答。
周老夫人一时间愣忡,干笑道,“原来是亲家姐姐来了,红儿,快,快去告诉你大奶奶去。”
“是。”红儿连忙转身就跑了。
杜云锦勾唇,深深的盯着周老夫人,似真似假的笑道,“老夫人,我们可是赶了大半天的路呢,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哦,可是我老糊涂了,请,里面请。”周老夫人连忙拉开大门,朝里请着众人。
杜云锦牵着弟弟,带着坠儿齐氏,一起进到院子里。
这院子里面比外头瞧着强了一些,几开几进的老式四合院,院子里种了些花草,看着倒也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是谁来了?红儿,你可问清楚了?”
不一会儿,杜云瑶扶着红儿,弱柳扶风般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站在廊下,瞅见了院子里的人,整个人都怔了。
她和杜云锦一样,皆继承了母亲李氏的身量,极其窈窕修长,只是,人太瘦,哪怕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依然让人觉得像一根瘦竹竿楮在那儿。
“二姐姐。”杜云礼眼圈一涩,飞速朝杜云瑶怀里扑了过去。
“礼儿?”咋听弟弟会喊自己,杜云瑶吃了一惊,忙将他拉开一些,仔细看着弟弟的脸。
比之前倒胖了好些,身量也高了不少,尤其是,弟弟能开口说话了吗?
杜云瑶一时喜极而泣,摸了摸弟弟的脸,又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欢喜的不行。
“二姐姐,大姐姐也来了。”杜云礼激动过后,回头看着杜云锦。
杜云瑶便直起身子朝杜云锦望了过来,那眼神不冷不热,淡淡的就跟陌生人没两样。
其实,杜云锦对她也好不了多少,原主记忆里,跟这个妹妹性格就不大合,至于相处的就更少了。
没见之前,她还设想着许多种见面的场面,可唯独没料到,竟然会冷场,姐妹两个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奴婢给二小姐请安。”轻轻碰了碰杜云锦后,坠儿机灵的带着齐氏,上前给杜云瑶请安。
杜云瑶神色松动些许,温婉道,“起来吧。”
“谢二小姐。”坠儿起身,扭头看杜云锦,给她使眼色,大小姐,快打个招呼啊,您不是一直都挂念着二小姐吗?
“那个。”杜云锦尴尬之余,轻轻挠了挠头,吩咐坠儿,“坠儿,你跟齐嫂子,快将咱们带来的礼物拿出来。”
“嗯。”坠儿连忙欣喜的跑去外面,到马车上拿东西。
杜云锦轻轻一笑,收拾起心头那份陌生,转而熟络的走上前,挤开红儿那丫头,一把握住了妹妹的手,只觉冰凉异常,不觉皱眉,又伸手在她胳膊上捏了捏,棉袄倒厚。
“手怎么这样凉?袄子不暖和吧?走,快进屋吧,外头凉。”
杜云瑶脸色微沉,什么袄子不暖和?是嘲笑她现在穿的破衣破袄吧?才要发作,但想着周老婆子在,她要跟自家姐妹不合,岂不让这老婆子笑话。
姐弟三个进了屋子,杜云锦发现,这屋子不但小,而且阴暗潮湿,且有一股子怪味儿。
“怎么不开开窗户?”她边问着边走到后窗户边,推开了窗户。
这一开窗,才知道那股子怪味是什么?
原来,屋后是一小片菜地,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水塘,水质并不好,角落里还放着几个恭桶,大约这水塘便是用来洗这玩意的。
怪不得不能开窗,她伸手将窗户又关了起来。
只是,这一开窗的动作,又惹恼了杜云瑶。
她没有开口责问,却拿冰冷的眼神望着杜云锦。
“二姐姐。”杜云礼瞧着不对,连忙讨好道,“大姐姐带了好些礼物过来呢,都是二姐姐喜欢的。”
“礼儿,你先出去玩会,二姐姐有话跟你大姐姐说。”杜云瑶不喜欢姐姐,却非常疼爱弟弟,不想影响到弟弟的好心情,只让红儿带他去院子里玩。
杜云礼小脸一垮,二姐姐还是不喜欢大姐姐怎么办?
“二姐姐,大姐姐现在很好,对礼儿也好。”杜云礼努力的想让二姐姐知道,大姐姐如今有多好。
但是,杜云瑶显然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对杜云锦发,没功夫听弟弟说话,只将他推出了门外,吩咐红儿,“好好带着小少爷玩会,不许胡闹。”
红儿咬唇,“可是,老夫人让奴婢去厨房烧火,说是亲家小姐来了,晚上要多加几个菜。”
“礼儿,你跟坠儿姐姐她们一起,大姐姐跟二姐姐说会子私房话。”杜云锦这时也走到门口,朝一脸担心到杜云礼俏皮到眨了眨眼。
杜云礼这才松快一些。
见状,杜云瑶脸色越发不好了,“杜云锦,你还敢过来见我?”
“如何不敢?”杜云锦奇怪,记忆里,并没做过对不起这个妹妹的事吧?
门啪的一声被关起,杜云瑶冷着脸质问,“你自己自甘堕落也就罢了,缘何还要拖礼儿下水?”
这话从何说起?杜云锦一脸莫名。
杜云瑶咬牙,“你还装糊涂么?你指望我在这小地方,打听不到你在京城做的丑事呢?”
“哦?丑事?你倒跟我说说清楚,你都打听到什么了?”杜云锦微微锁眉,有些犯愁的盯着这个妹妹,许是光线暗的关系,趁的这妹妹的气色,越发晦暗憔悴了。
不止如此,杜云瑶的眼神,也苍老冷冽着,“你自己被沈家休弃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将礼儿带出杜家?”
“他是我弟弟,照顾他应该的。我没觉得带他出来有什么错。”杜云锦本来还想说,你杜云瑶不也巴巴的离开杜家,在那里呆不下去吗?可是,一看这妹妹如今这风一吹就要倒的样,有些开不了口。
杜云瑶语气越发尖锐,气的骂,“蠢货。你害了你自己不够,如今还害的礼儿跟你受苦?你,你,怨不得人都说你是个扫帚星。”
说话间,她抬起手来,本能的就想打杜云锦。
杜云锦动作迅猛,一把截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甩,“死丫头,连姐姐都敢打?想不想好了?”
岂料,杜云瑶身子虚弱,被她这一甩,整个身子就朝墙壁撞了去,闷哼一声,身子瘫软的滑倒在地。
杜云锦大骇,忙过去一把抱起她,这才发现,这丫头骨瘦如柴,身子更是轻的不可思议。
“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如何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