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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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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四,要实习了,和室友姚远在一起租了市中心的房子,方便工作,室友魏惠留校助教,室友贝尔的工作离学校也近,就还住在学校。

    租房的旁边就是医院,卫星肚子越来越大了,也不敢找工作,在网上写起了小说,写文案,尽量不会太累。

    卫星过生日,室友都来庆祝,也放松放松,工作的日子也并不轻松。

    姚远给卫星递了一杯牛奶,自己喝着啤酒,问:“你昨天不是产检了吗?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我们好请假来照顾你。”

    魏惠点点头,说:“就是就是,我要让孩子第一眼就看到我,我就是大干妈!”

    贝尔笑了笑,说:“你怎么不是老干妈了!”

    卫星想笑又不敢笑,说:“你们别逗我笑,我一笑就腰疼。”

    贝尔递了一个抱枕给卫星,卫星垫在身后,卫星摸了摸肚子,说:“肚子里可是俩个小宝宝,医生也说不准,说就是这一俩个星期。”

    姚远顿了顿,问:“你想好怎么跟孩子上户口吗?”魏惠暗戳戳碰了一下姚远。

    卫星看着肚子,说:“等俩年方子列出来了,就跟他领证,这样就可以给孩子上户口。”

    贝尔这直性子,立马说:“方子列!不行,先不说他害了肖宇宙,他带坏孩子怎么办!”魏惠拉都没拉住。

    卫星停了一下喝奶的动作,放下杯子,说:“不然还有谁愿意跟我领证,他至少有愧疚感,别人只会嫌弃我。”室友都沉默了。

    卫星揉了揉鼻子,说:“至少孩子要有爸爸,也不至于孩子的童年缺失,我也不想认识新的人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贝尔递给卫星纸,卫星突然不动了,抱住肚子,说:“我感觉我要生了!”

    室友吓得乱作一团,贝尔和姚远连忙扶着卫星,魏惠手足无措,大家慌成一团,将卫星送到了隔壁的医院。

    给卫星爸妈打了电话,就守着卫星。

    贝尔小心翼翼地说:“怎么样,疼的很吗?”

    “还好。”

    魏惠搓了搓手,说:“你要不要吃什么?”

    “吃不下。”

    看姚远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转圈,卫星说:“你们明天要上班的,就早点回去吧!我爸妈应该快到。”

    三人看着卫星推进了手术室,卫星一进手术室就心慌,脑子想到得都是肖宇宙被推出来的画面。

    医生看了心率,说:“你不要太紧张,很快的。”

    卫星疼的满头冒汗,体力也逐渐不支,耳边嘈杂的声音都变淡了,意识模糊,想到得是肖宇宙的微笑,卫星摇了摇头,只听到孩子的哭叫声,便疲惫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了,看着一旁小婴儿床的俩小只,笑了。

    卫妈妈开心极了,说:“是龙凤胎!”

    肖妈妈端来了白粥,卫星接过了,慢慢的喝了几口,看肖爸爸和卫爸爸围着孩子笑。

    卫星放下碗,说:“能抱过来,我看看吗?”

    卫妈妈将男孩递给了卫星,卫星生疏地抱着,怕弄哭他,他没哭,反倒是笑呵呵的。

    卫妈妈指着他的小眼睛,欢喜地说:“肖妈,你看着小眼睛,跟肖宇宙小时候一模一样。”

    都尴尬了,卫星笑了笑,将男孩递了卫妈妈,说:“我看看女孩。”

    肖妈妈递来女孩,说:“女孩是姐姐,男孩是弟弟。”

    卫星看着小模样,说:“先取个小名吧?”

    卫星看着女孩,说:“女孩叫西西,男孩叫瓜瓜。”西瓜,这是肖宇宙和卫星最喜欢的水果。

    刚开始那几天下床都困难,还好爸妈和室友照顾的好。坐月子的时间很无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躺躺睡睡。

    出月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肖宇宙,告诉肖宇宙这个好消息,肖宇宙一定很开心,自己有这么可爱的俩个孩子。

    再去看看方子列,一年没见的方子列,精神了很多,眼睛也有光了。

    方子列看着卫星的模样,很放心,说:“你身子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卫星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说:“孩子很健康,一男一女,女孩是姐姐,叫西西,男孩是弟弟,叫瓜瓜。”卫星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手机贴在玻璃上。

    方子列凑近看,用手抚摸着,说:“真好看!生他们的时候,你疼?”

    卫星收回手机,说:“不疼,最疼我已经尝过了。”肖宇宙的死才是最疼。

    方子列低下头,说:“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我只希望你早日出来,给孩子一个家,我不想孩子没有爸爸。”

    方子列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改造的很好,说不定会提早释放。”

    卫星点点头,说:“我走了。”便起身走了。

    方子列却看着背影不舍,这是我喜欢过女生,却不是那个温柔的女生。

    一年后,方子列出狱了。而现在的卫星已经大学毕业,用肖宇宙的积蓄开了一家下午茶店,生意不错,但不是卫星的理想,只是稳定的收入。

    西西和瓜瓜已经会追着卫星叫妈妈了,却不会叫爸爸,因为没有概念。

    爸妈们虽然很排除方子列和卫星结婚,但是也不想西瓜没有爸爸,没有反对,也没有祝福。没有求婚,也没有婚礼,只有一本九元的结婚证,结婚证上照片,俩人都笑得很勉强。

    民政局出来,卫星说了这一天的第一句话,“你有喜欢的人了,就告诉我,我们就可以离婚。”

    卫星带方子列回家,方子列见到孩子,高兴的有些手足无措,不敢抱孩子,只敢蹲着逗孩子玩,看孩子朝方子列笑,朝方子列要抱抱。

    卫星挺开心的,说:“和孩子,就不要有那么多的距离了。”

    方子列这才抱着西西,说:“和你小时候真像?”

    卫星本来准备去店铺,转身,说:“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小时候?”

    方子列小心翼翼地说:“在咖啡馆,肖宇宙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卫星没有继续问,说:“你还要继续上学,有时间,就来带带孩子,给孩子有一个爸爸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