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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恋月脸色苍白如雪,背脊发凉,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这是她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她的眼睛惊恐的瞪大,小手紧紧的攥着夜凌轩胸前的衣物。
夜凌轩看到花恋月如此害怕的模样,紧皱的眉头不由得舒展了一些。
“你很怕死?”
花恋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重重的摇了摇头。
“不,不怕!”
这两个字似是从她的嘴里挤出来的一般。
看着她害怕又不想承认的样子,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容挂在嘴角。
“好,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两个选择。”
花恋月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明明很害怕,可心思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澈。
“一,你跟他们走,我自己从这里跳下去!”
夜凌轩抱着她,站在悬崖边,环视一圈。
花恋月抬头向夜凌轩看去,她记得很清楚,明明那强盗头子说,只要他将她交出去,便可活命。
“为什么?只要我跟他们走,你明明可以……”
“我夜凌轩征战沙场,何曾做过妥协?”
花恋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那第二个选择呢?”
“那便是你同我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她轻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我选第二个!”
与其受辱而死,还不如直接死来的痛快一些。
“呵呵……哈哈哈……”
夜凌轩仰天大笑。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由衷的笑,跳崖就如此使他高兴吗?
她不理解!
“小子,别想不开!你只要……哎!”强盗头领还欲劝说,却看到夜凌轩抱着花恋月便纵身跳了下去!
“啊——!”
“老天待我不薄!哈哈哈……”
花恋月的尖叫声和夜凌轩的大笑声越渐越小。
强盗头领急忙行至悬崖边,向着深渊望去,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妈的!”强盗头领咒骂一声,一拳打在地上,他明显慌了神。
“所有人给我去涯底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极狭道的山顶。
蒙面男子看着夕阳,因为傍晚的炎热,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进黑色的面纱中。
此时,他的目光看向西面天边的火烧云,神色之中有些许的焦急。
此时,之前那名强盗头领便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
听到急切的脚步声,蒙面男子急忙转身。
“怎么样?”
“少主,属下无能,还望少主责罚!”强盗头领猛的跪在地上。
“让他们跑了?”
“属下依照少主的计划,将两人追赶至断风涯,可那二人竟不愿妥协,双双跳崖!”
“什么?!”
“属下派众人去涯底寻找,并未发现两人的尸体,应是被湍急的河流带走!”
蒙面男子似乎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无力的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
“少主!”
强盗头领很是担忧,想要上前搀扶,却被蒙面男子拒绝。
他死死的顶着地面,双手用力,想要镶嵌进地面的石头中,可手哪里有石头硬。
他手上的指甲颗颗崩裂,鲜血从指尖溢出印湿了石头。
“恋月,都怪我……”
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滴落,落在地上与鲜血交融在一起。
“少主!要怪便怪属下吧!”
蒙面男子却挥了挥手。
“我没事!准备之后的事情吧!”
“是!”
……
清晨,一缕阳光划破天际,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沣水河的下游水流并不湍急,一些渔民在这里安家,以打渔为生。
大力今日如同往日一般,一大早便打算出门去捕鱼,刚刚娶妻的他在沣水河下游一带算的上是最勤快的了。
夏日的清晨还是有些许的凉意,大力刚刚出门,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冰凉将他的睡意驱散。
他打了一个哈欠,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活动因睡觉而有些僵的身子。
“也不知道今日的收成如何啊。”
他走在熟悉的路上,一如往常一般打算去老地方捕鱼,却在一个转弯处停留下来。
“前几日收成都不太好,今日换个地方算了。”
说着,便迈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行不多时,便已然行至沣水河,他将捕鱼用的家当取出,打算开始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的岸边上有什么东西。
因为离得有些远,目力不及,根本瞧不清楚。
人都是有好奇心得,他快步向着那里走去。
还未行至,便隐约看着像是两个人。他心中一惊,便向那两人跑过去。
是一男一女趴在岸边,衣物均是被河水浸透,不知是生是死。
那男子左手紧握着那女子的手,右手中却是紧握着一把官刀,后背赫然还插着一支箭。
大力看清楚男子手中的官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害怕了,刚刚娶妻的他不愿意惹上人命。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两人是否还活着的时候,地上的男子动了动。
大力被他吓了一跳,见到男子似乎是还活着,便急忙过去。
他刚刚行至两人的身边,还未来得及查看两人情况的时候。
那男子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手中的官刀用力的一甩。
好在男子虚弱,大力又常年捕鱼,反应很快。
大力向后跳了一下,闪过这一刀。
“你,你没事吧?”
男子听到询问,用尽全力的扭过头,看清楚来人似乎是寻常人,似乎是送了一口气。
“救她!”
男子声音微弱,眼睛也充满血丝,似是受伤后一直并未休息,此时的他很显然早就已经到了极限。
男子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知道两人还活着,大力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这一大早上的,还真是……”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他一个人可弄不回两人,不一会便带了一帮人回来,都是沣水河下游的渔民。
等到将两人带回住处之后,大力便去寻附近的医者。
男子的手死死地女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刀。
虽然已经昏迷,但是任由别人如何做,都未能分开两人和取下他手中的官刀。
“这两人看着也不像寻常人家的人,还带着刀!你们不怕……”一个中年女子站在离床边远点的地方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