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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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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觅山上了初中之后,个子就窜得飞快,体育老师看他个子高,就让他来篮球队打球。付觅山平日里还是不喜欢读书,学校对付觅山的吸引力也就仅限于体育课和篮球场了。

    初中要住校,两个星期才回家一趟行,没了父母姐姐天天管着付觅山,觅山更是撒了欢了,上课基本不是睡觉,就是写写画画,下了课就第一个往教室外面跑,下午下了课也是打篮球打到天要黑透了才回宿舍,所以付觅山跟舍友基本没什么交际,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付觅山有时候连名字也叫不清。

    就这样每天混日子的付觅山,好不容易才勉强升到高中了,本来付觅山死活不想念高中了,一心想着跟村里那些出去打工的孩子一样出去闯荡,还是付问雪和付良壮劝了好几天,付觅山才答应老老实实去读高中的。

    跟付觅山的吊儿郎当完全相反,付问雪和付良壮就是标准的三好学生,比付觅山大几岁的付问雪和付良壮已经上高中了,次次考试都包揽了前三名,老师们都说付问雪和付良壮是两株好苗子。好好准备准备,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

    到时候付家一下子出了两个高材生,在付家庄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光耀门楣的呢。

    付问雪和付良壮也争气,平日里在学校也是埋头学习,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从来跟他们不沾边,转眼高三了,付问雪和付良壮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回去也是大包小包的书搬回去,恨不得吃饭的时候都拿着书边吃边看。

    付觅山虽然不爱学习,但也知道姐姐很重视高考这件事,虽然一个月才能跟姐姐见上一面,但付觅山也不忍心去打扰姐姐,吃完饭付问雪习惯性的要去帮何英珍收拾,付觅山都是赶紧揽过来,然后把付问雪推进房间复习。为了不打扰姐姐,付觅山在家里连球也不打了,怕在院子里拍球声音大了吵到问雪。

    这天中午一下课,准备在教室复习一会再去吃饭的付问雪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脸焦虑的何英珍还有弟弟付觅山。

    何英珍一看见问雪进来,就上千一把拉住问雪的胳膊,“你爷爷中风进医院了,我带你们赶紧去看看。医生说情况挺严重的,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班主任了解了情况,就准了付问雪半天假,让她跟着去看看。付问雪也没犹豫,拉着付觅山就出了学校。

    学校和医院都在镇上,离得也不远,不一会就到了,一进病房,付问雪就看见躺在病床上还在昏迷的爷爷,付鸿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付鸿辉和刘丽娟也站在旁边不说话。

    何英珍回来之后,问付鸿亮:“现在爹情况怎么样了?”

    付鸿亮叹了口气,“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过段时间就醒了,但爹的年纪大了会有后遗症,而且之后药不能停,还要定期来复查。”

    付鸿亮抬头看看付问雪和付觅山,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问雪,要不你就别上大学了吧,家里供不起你念大学了。”

    付问雪蒙的抬起头,盯着付鸿亮,声音微微发颤:“爹,我想念书,我想上大学。”,付鸿亮偏过头不看她,拿起打火机,刚想点烟,看看病床上的付宏儒,又把手放了下来。

    “爹,我想念书!”付问雪哭着低吼。

    何英珍听了心疼,但是也无可奈何,付鸿辉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刘丽娟拽了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又想劝你哥让问雪那丫头念大学,你还得给她出钱?”刘丽娟在病房门口扯着付鸿辉小声说。

    “问雪学习那么好,就这样可惜了,看了让人怪心疼的。”

    “他爹都不心疼,轮的到你吗?你少装老好人,咱家也有个孩子,以后念书娶媳妇花销不比你哥家里少,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家的事吧,少去管闲事。”刘丽娟不听付鸿辉的这些解释,示意他别再出头。

    另一边病房内,付觅山也忙着站出来求情:“爹,让姐去念大学,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爱学习,估计也考不上。”付鸿亮不听付觅山多说,“问雪,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读到高中已经不少了,本来让你念书就是能识个字就够了,大学就别念了吧,家里真的供不起了。”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摩挲着拿烟的手。

    付问雪瞪着满溢着泪水的眼睛盯着付鸿亮,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哭着冲出了病房,付觅山一看,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