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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中凛厉的眼神略略向周雄起方向一扫,精光四射犹如一道厉闪,周雄起不由得心里一颤。
此人远远一瞥就有如此之威势,这五虎上将果然非同凡响,再看其人马鞍的铁驳梁上横担了一柄金背砍山刀,刀背上有九个金环迎着威风“格楞楞”做响。
通身黄金甲,头戴八宝凤翅盔,须发皆白,犹如银丝,无风自动,不怒自威。
周雄起心里暗道,这黄中如此厉害,幸得没有参加选拔,不然午安国可是遇到一个强敌了。
一时间心神不定,那关坪模样都没顾得观瞧。
正在这时忽听得沉重的马蹄之声,那马蹄像是要踏碎大地,一声声沉重无比,一匹黑马驮了一员猛将进得场来,不用这内侍赘言,周雄起便知道是自己的嫡系选派之人午安国到了,这人曾经入京,所以周雄起颇为熟悉。
这午安国是天生神力,刚刚十岁便能摔死青牛,身高丈二,一身筋肉犹如镔铁打就的一般,不用什么劲气,寻常的刀枪棍棒都奈何不了。真是刀劈上一道白印,枪扎上一个白点,棍棒更是犹如挠痒痒一般,此乃天生的神勇。
此人一直在禾稀走廊边关任职,所向披靡,两军交战将领对决从无敌手,因为其太过神勇,那大食国敌军设了一个陷阱,将这午安国诱入山谷,然后将万钧巨石推下阻塞谷口,再以乱箭从山崖上攒射午安国与其带来的士卒。
眼看周围的兄弟一个个被射得刺猬一般,而无从还手,这午安国激怒之下顿悟天道,手持千斤重锤,奋力一击将这阻塞谷口的万钧巨石砸得粉碎,带领剩余兵卒逃生。
然后像是罗刹下世,无视刀枪如林,箭镞如雨,单人独骑杀将回来,只把大食国数千伏兵杀得死伤过半。一战成名。
眼看这犹如镔铁打造的一人一马一锤从自己眼前经过,周雄起的心又定了下来,有这几十员悍将的车轮战法,有这犹如镔铁打造的午安国,除了那魔神吕怖,还有何惧哉。
等到了最后,这西涼阵容的人选开始进场,当前就是这华熊,此人长相甚是让人惊诧,连周雄起心里也打了一个突。
只见此人身躯雄伟犹如猛虎般雄健,腰肢却并不粗大有若狼腰,额头后仰,面颊突出,犹如一只豹子头颅,两臂奇长,就像是长臂猿一般。真是虎体狼腰,豹头猿臂!
身披大叶黄金锁子连环甲,头戴黄金狮口盔,马上横担了一柄合扇板门刀,其刀身宽阔,刀厚一寸,刃薄一丝,如同一扇门板相仿。
胯下一匹青鬃马,也是蹄跳刨嚎一身的精气神。
此人就是周雄起要重点对付的华熊,看此人一副异象,生得古怪,但本领却是一等一的。
再往后看却是无有将领入场,那吕怖魔神居然没有前来,周雄起心存疑虑问向内侍:“这吕怖因何没有入场?”
内侍赶紧说道:“参选的每一个人选都有专门的内侍去迎接,按理说早就该到了,是何缘由小人立刻就去打探。”
说完匆匆去了,不多时回来向周雄起禀报道:“接应的人早已去了,现在未归,传回来的消息是这吕怖昨夜在绿珠楼一夜未归,今天尚在蒙头大睡。等到申时皇上到了,这吕怖还未到场的话,不用说这参选名额,怕是要重重治罪。恭喜相爷。”
周雄起听了一阵的冷笑,说道:“此等草莽哪里有什么礼数规矩,江湖就是江湖,上不得台面,如此甚好,省的这魔头来此兴风作浪。”
那边董不凡心情却是大不相同,身体有伤又急又气,望眼欲穿,不断的派自己的亲随去催,这吕怖为何成了所谓的西涼偏将?又如何前来参加这选拔?
这一切都是这董不凡前日里灵机一动所致,因为周雄起的爱将虎痴许杵乃是转世劲气的能者,真是盖世豪强,自己的那个猛将华熊虽然勇猛无敌,但能否胜了这许杵实在是心里没底。
这龙虎军统领之位如若拿之不下,日后想要在在这京都为所欲为势比登天还难,护卫禁宫内城的一万龙虎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想要谋反灭了这皇室必须要掌握这支军马。
如果华熊不是许杵的对手还有谁可堪大用?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这吕怖,虽然有不少人选可以任意收买操控,但是有实力和虎痴许杵正面交锋的怕也只有这魔神吕怖了。
虽然这吕怖胃口越来越大,先是金银财帛,然后就是那些个花魁粉头,再后来园林宅邸,到了现在已经开始图谋起庙堂高位来。
自己出了血本,让出西涼的兵马要职收买吕怖,但是好像并没有太过打动对方,见了那楚惊鸿手都不动便休兵罢阵,好像不值得为了这个官职冒险一般。
昨夜安排在绿珠楼的眼线回报,这吕怖在和姑娘们调笑时,说这西涼乃是苦寒之地,哪有这京都繁华之地花红柳绿,诸多享受,把这官职看的轻了。
董不凡立时想到如果能收买这吕怖,必定要有高官厚禄,而且必须是京都繁华之地驻守方可。眼前便有一场富贵在,岂不是天降良机?
于是立刻派人联系吕怖,说明有一场大富贵,就问吕怖想不想要,有没有本事夺得。
这吕怖哪里受得了半点轻视,直入天师府与董不凡商讨,董不凡就将这争夺统领之位的事情说与吕怖。哪里知道吕怖一听只是暂时代理,实缺还要等日后安排,立刻就要拂袖而去。
这董不凡不顾身有创伤,起身拦住,对吕怖说什么此职位仅仅是一处跳板。有此职位便可以名正言顺去竞争那龙虎军统领一职。
只是这虎痴许杵乃是转世劲气的豪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参加了这统领之争,消耗战力,如何还能在这数日之后的比试中获胜。
这吕怖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天下英雄只不过是土鸡瓦犬罢了。”
两人一拍即合,才有了这吕怖名字赫然在册。
此为冬季。卯时天色刚刚有些蒙蒙亮,到了申时皇上的庞大仪仗,才能按照圣上出宫的繁琐规矩礼仪来到这演武场,这一个时辰只有风吹旗帜的猎猎之声。整个演武场气氛凝重。
眼看这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演武场上众多武将的盔甲被阳光映射出耀目的反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充斥全场。
离这申时还有一刻钟时,就听得远处隐隐传来了马蹄急促的敲击路面青石的撞击声。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只片刻就到了近前。
那入口的兵士见一骑飞奔而来,其速如疾风迅雷直奔大门,而且也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连忙将拒马推到门前拦住去路,以待盘问。
刚刚把拒马推到道路中央,那一人一马已经风一般到了眼前,来势没有丝毫放缓之势,眼看就要撞到拒马巨大的木刺之上。
那人只轻轻一提丝缰,这匹红马后蹄一蹬激起冲天的沙石,如同飞龙在天,已经从重重拒马上一跃而过。
那帮守门的军士只见到这匹红马的马肚从头顶飞跃而过,“轰”的一声,已经落在演武场内。
只见这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齿白唇红,却有千般的威风,万般的杀气。
坐下嘶风赤兔马,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