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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祖碑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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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旁,虎子也与家人腻在一起。他虽然平时像个活宝,但在家人面前却异常沉稳,眸子中闪烁着柔和与坚定的光芒。

    叶山注意到了虎子,心里淡淡一笑。

    这就是他的兄弟,自小便玩在一起。对虎子的行事作风、心性智慧,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虎子虽然看上去像个活宝,但实际上心思细腻,而且意志坚定,对身边的人更是尽心尽责,唯独就是稍过冲动,让虎子本人吃了些苦头。

    如今的虎子已经是两个娃娃的父亲了,大儿子已经十五岁,小儿子也十二岁了。

    他娶亲早,也比叶山更早的肩负起了责任。这也是为什么,虎子的性子中有那么一股坚定。

    叶山收回了目光,享受着家人的温馨。

    “我儿也两岁多了,到了三岁……”叶山想着,心中有些沉重。

    他身为人父,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永远开心下去,无忧无虑。但是,这里是大荒,大荒中的孩子注定要早立事,需要更早的肩负起一些责任。

    这是一种无奈,但也是一种激励。因为想要自己的子孙生活的更好,就要不断变强,要在大荒中超脱。虽然早已经无人可以做到超脱出去,但只要有着这份信念,总会让生活更有希望。

    此时,村子里的人基本上到齐了,有一些妇人将一口口石锅端了上来。顿时,便有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勾动人的馋虫。

    “诶呀!这是虎鹿兽的肉香味!”有村中的老者惊呼,甚是高兴。

    虎鹿兽并不普通,是一种难求的美味。而且其本身拥有一定的实力,虽然是可口美食,却很少有人能将其捕杀!

    “呵呵,好啊!这虎鹿兽的肉是好东西,强筋健骨。正好给咱们村里的小娃娃们补补身子!那兽骨也不要浪费,熬成骨汤,同样有奇效!”另一位长辈老者开口,同样十分高兴。

    “今天是谁负责狩猎?应当多分一些肉食!”这位老者问道。

    “呵呵,回三族老,今天是叶山跟叶虎二人负责狩猎。他们今天可是足足打回来一头半的虎鹿兽呢!哦,对了,还有十来只犬兔!收获很大!”有人开口,如是说道。

    “嗯,”三族老点头,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开了:“好好好,大山跟虎子就是能干,每次收获都不小。嗯,我记得叶山家的娃娃也两岁多了,正是补身体的时候!”

    “没错,你去安排,给叶山和叶虎两家多分一份虎鹿兽肉还有兽骨汤,另外再多给出一只犬兔,让他们两家分食。”这时,村长也来了,让那人前去安排。

    “好嘞!”那人点头,直接去与分配食物的妇人安排了。

    “四弟,若我没记错,今天应该是圣祭之日吧?”三族老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神色开始正式起来。

    “是啊……”村长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已经多少年了?单单是由我主持的圣祭便已经有四次了。可是……唉……”他喟叹起来,有些伤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族老也叹气:“一代代传下来的记载中也提到,圣祭虽然次次正常,从未落下,但是能得到认可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而且,就算是有那么几个未被记录的少数之人,也只能证明某些事情,但是大体上……”他说的很模糊,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让一旁的村长连连叹气。

    “算了,多想无益。走一步看一步吧。”村长摇头,不想再谈。

    “也罢,若真有那么一天,也算是祖上显灵,天佑我大荒一族。”三族老长叹,眼中有希冀之色。

    不久之后,这里挤满了人。都是忙完了手头上事情的村民、族人,现在来此分食食物。

    他们围坐在一起,周围点有篝火。一口口大锅架在那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场中间,立有一座石碑,十分的古朴与陈旧。

    但是,它很不凡。静静伫立在那里,只有一人多高,却好似撑起了一片天。它有一种莫名的厚重感,如同镇压了天地!

    这就是叶族的祖碑,相传流传自远古,一直被视为最重要的祖器,被尊为叶族的根本!

    叶山一家的位置正好面对着祖碑。小叶天窝在父亲的怀里,仔细打量着这尊祖碑。

    “父亲!祖碑在发光!”突然,小叶天大喊,奶声奶气。

    这一声喊可了不得,惊动了所有人。

    “怎么回事?小叶天在喊什么?”有人诧异。

    “是祖碑!小叶天说祖碑在发光!”有离得近的人,听清楚了小叶天的话语。

    叶山皱眉,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处。更别说祖碑在发光!

    “小孩子眼花了,只是玩笑。”叶山干笑着解释,叮嘱小叶天安静一点,不要乱说话。

    “是真的!天儿看见,从祖碑里飞出了奇怪的符号,还有各种生物,在围着祖碑飞!”小叶天很委屈,开口辩解道。

    叶山有些尴尬,认为儿子在说瞎话。

    但是包括村长、三族老在内的族中长者却坐不住了。一阵风吹起,村长便忽的一下来到了小叶天面前。

    “天儿,你说你看见了什么?”村长急切的问道,眼中光芒炽盛。

    “村长,天儿还小,难免瞎说话,您不要在意。”叶山赶紧解释,怕村长怪罪。

    “你懂什么?根据祖上流传下来的话,当年的祖碑神异无匹,有原始真灵围绕,光芒可遮天!”村长无奈,只好解释。

    “什么?!”此语一出,惊住了所有人。叶山本人更为吃惊,看着怀中的儿子有些发呆。

    “盼了一代又一代,这样的人终于出现了么!”三族老连同其他的族老长辈都来了,几十个老头子围着小叶天,眼睛里都快冒绿光了。

    这景象多少有些渗人,虽然各位族老仍然红光满面,但毕竟老了,满脸的褶子。此时围着一个小娃娃,眼睛都在放光。吓得小叶天都快在父亲的怀里缩成一个小肉球了。

    “各位族老,有话慢慢说,别吓到孩子!”秦岚看不下去了,为自己的儿子开口,十分无奈与心疼。

    此话一出,所有老头子都尴尬起来。知道自己太急了,这才散开一点。

    “咳咳,”村长老脸一红,冲着小叶天慈祥的笑了笑:“天儿别怕,爷爷问你,你说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小叶天眨了眨眼睛,肉肉的小脸一瘪,有些委屈:“天儿没说谎,真的看见有奇怪的字符从祖碑里飘了出来,还有各种怪兽,在绕着祖碑飞。”

    “嘶!”村长倒吸冷气,觉得不可思议。

    他回头仔细端详着祖碑,并没有任何异样。古朴的石碑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平淡无奇。

    “天儿,爷爷问你。现在那些奇怪的东西,还有吗?”三族老开口。

    “没有了,”小叶天瘪了瘪嘴:“就那么一会儿,你们全都过来了,祖碑就又变回去了。”

    他很委屈,都快哭出来了。

    “这……”各位族老沉吟,还想追问。

    “各位族老,天儿毕竟还小,难免说错话。小孩子不懂事,就算您们问他他也说不出来啊。”秦岚心疼自己的儿子,一把将小叶天抱在了怀里,不想自己的儿子再被人问下去了。

    “是啊,村长。天儿还小,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叶山被妻子示意,也跟着开口。

    “唉…..”村长有些无奈,知道秦岚误会了自己,但是确实不好再问下去了。毕竟小叶天太小,总有些奇思妙想。应该是幻想出了一些情景,脱口说了出来。

    “也罢。准备准备,开始圣祭!”村长示意三族老他们先离开,不要心急。

    “若祖碑真要显灵,一会圣祭之后,一切就都可以明了。”村长道,走到了祖碑前面。

    那里有一座祭台,上面摆放着圣祭的祭品。有新猎杀的虎鹿兽的头,还有一只完整的犬兔。另外还有大荒独有的果子、野粟。

    “今天,是十年一度的圣祭大典!我大荒各族,无数年来能够在大荒中生存,全都是仰仗了祖上流传下来的祖器!而我叶族,更是依靠了这尊祖碑,方才能繁衍生息,在大荒中度日、生存。今日,我代表叶氏一族,为祖碑准备了些许祭品,以此感谢我族祖碑无尽岁月来的守护之恩,并且藉此机会,追念先祖。望先祖在天有灵,保佑我叶族,世代平安!”村长执起一樽石碑,里面装着由野粟酿造的酒。他高声阔谈,十分严肃。

    所有人都起立,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尊敬。他们望着这尊守护了他们无数岁月的石碑,心中感慨万千。

    “下面,我宣布。圣祭大典,开始!”村长看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后他宣布,将一杯酒洒在了祖碑周围。

    “典一礼!族人跪拜!”村长高呼,首先转身,朝着祖碑跪拜了下去。

    之后是其他族老,虽然苍老,但依旧跪拜。再之后便是所有村民,都在顶礼膜拜,感念先祖、感激祖碑。

    所有人都异常安静,朝着祖碑行跪拜礼,三叩九拜。

    可以看出,叶族祖碑在叶族人心中的重要性。因为这不仅仅是远古时先祖们留下的祖器,更是保佑了他们得以生存下来的“恩人”,这是一族之恩!

    跪拜之后,村长站起身,环视众人。

    “祖碑于我族之大恩,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希望大家能在心里永远恪守对祖碑、对先祖的感激之情。同时也不要懈怠,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争取有一天,能够超脱出去,于外界重光先祖荣耀!”他开口,说出了这些话。

    这是一种志向,也是一种希冀。大荒修行法不全,罕有人能够成为强者。更别说还要超脱出去,于外界称尊!但是此念不可灭!因为这是一条路,一个方向。整个族群都要依靠这条路,才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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