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so,最快更新蛇虞 !
即便他不威胁我,我也明白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于是我也就顺着台阶下,识趣的说道:“你不是要告诉我黑蛇和洛城的事么?”。
“怎么?小美人儿现在想知道了?”。夜的语气极度暧昧…
“想知道,可以,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帮我办件事”。
我特么…果然不是凡人,这也太精明了,明明是他用告知我这两件事来交换元神住我体内的条件,现在却又要让我帮他办事,我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任由他摆布。
“你一开始说只要我同意让你元神暂住我体内调养,你就把黑蛇和洛城的事告诉我的,一开始你没说还要额外帮你办件事”。
“不错…不过…现在我反悔了,你得先去帮我办件事”。
“凭什么?凭什么啥事都由你来定?我不答应”。说这话时,我真的生气了,太欺负人了。
“不答应?好,看来得让你慢慢学会变乖”。
夜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不见了,我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一想到以后有人要跟我共用一个身体,我心里就很排斥。
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人财两空,身体也不舒爽,索性我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迷迷糊糊醒来,并没有觉得精神抖擞,只觉得依然很累,越睡越累,但不睡更累,如果不是听到家里有客人来的声音,恐怕我还能一直睡下去。
我疲惫的从床上起来,打开卧室房门走向客厅。
“你终于睡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母亲没有责备,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会明师父,这是我女儿”。母亲对她旁边那人说道。
“娇娇,快过来见见会明师父,会明师父今天给咱家请来了一尊佛像,以后要一起供在家里佛堂,这是好事,快过来给师傅倒茶”。
母亲旁边坐着一个和尚,身着灰色纳衣,咖啡色海青。脖子上戴着一串棕红色的星月菩提,菩提看起来很长,大概有108颗。手拿一串18颗的佛珠。看和尚的面目表情是庄严的,庄严中透露出一抹长辈的慈爱和出家人的善意。
最让我惊讶的是会明师父头顶的戒疤,居然有12个…一般来说和尚头顶的戒疤数量是不同的,分别是三个、六个、九个、十二个。戒疤数量越多,代表僧人的等级越高。像这种头顶十二个戒疤的僧人,想必至少也是个寺庙的主持。
“会明师父您喝茶,实在不好意思,我刚睡醒,也不知道您来多久了”。我还是很尊重出家人的,我一边给会明师父倒茶,一边客套。
“好好好,喝茶喝茶”。会明师父接过我的茶,没有任何架子,反而就像因麻烦了我而感到抱歉一样。这个师傅也没有过多的话,就只是喝着茶,少言寡语。
“师父,您看这尊佛像我摆在佛台的什么位置好一点,因为佛台也有供别的神像,怕怠慢了您给请来的这尊佛像,要不您帮我看看位置摆放吧”。母亲此话一出,也算是打破了会明师父少言寡语的僵局。
“好,我现在帮你看位置摆放”。
说罢,会明师父将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佛像拿了出来,是一尊金佛,只是这个佛像看起来很陌生,不像平时我们见到的佛祖神像,也不像菩萨。
佛像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就很明媚正派,穿着金光闪闪的金衣,坐在一片白色祥云上,右手自然的垂放在右腿上,左手举着一个像太阳一样圆圆的东西,上面写着“日”字。而佛像的底座前面刻着四个大字“太阳星君”。
我从没见过这个佛像,但却似曾相识,总觉得很熟悉,就在我仔细回想自己究竟为什么对太阳星君如此熟悉时,我的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种痛连着我的颈椎,肩颈一沉,我整个人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母亲一直在研究佛像的摆位,并没有注意到我,反而会明师父却说:“娇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太好,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会明师父一句话直接说到重点,我确实不舒服,我确实需要躺一会。
“我头有点痛,师父您先忙,我先去休息一会,改日再好好去拜访您”。说罢,我转身想回房里休息…。
“你下次可以跟你妈妈一起来寺庙找我”。会明师父在我转身时说了一句。
“嗯,下次妈妈去寺庙时,我跟妈妈一起去看望您”。我赶紧接了一句,然后急匆匆的走回卧室。
我头痛的快炸开了,颈椎痛的就像里面扎了几百根针一样,头部连着颈椎,我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趴着也不是。不论我做什么,都无法缓解疼痛。我被逼无奈吃了一颗止痛药,这止痛药是我这些年随身携带的,自从读了大学,这些年我便开始头痛反复发作。
一般吃一颗止痛药一个小时后便会很明显的开始缓解,但今天这药就像过期了一样,任何效果都没有。我琢磨了一下,许是这些年止痛药吃多了有抗体了,于是我又吃了一颗。
第二颗止痛药下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盼一小时后,头痛能有所缓解…。只不过越是期望越是失望。一小时后非但没有任何缓解,反而痛的更厉害了。
我彻底崩溃了,止痛药最多吃两颗,我不可能再吃第三颗。我开始给脑部敷冰袋,给颈椎敷热毛巾。也不知敷了多久,我只觉疲乏,身体一沉便像着床上倒了下去,似睡非睡,很累很困很想睡,但头和颈椎痛的我又无法深度睡眠,这种睡着的方式最痛苦。
这种痛苦的睡眠不知持续了多久,最终我还是被痛醒了,醒来我只觉胃部一阵翻涌,忍不住跑向洗手间对着马桶开始呕吐。我知道我是头和颈椎的疼痛导致的呕吐,我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这种时候,我甚至觉得…死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