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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逆鳞卫密探看着这个“山大王”,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他俩是奉命来监视那个老人的,虽然不知道那人的底细,但是凭上头的重视程度,也能知道这个看着年逾古稀地老人家身份一定不同寻常。
换班的弟兄还没到,有点饿的两人看着这一老一少吃肉喝酒,本来就不爽。
没想到这个小的吃饱喝足,反倒跑过来抢劫来了。
“小孩,喝多了?别处耍去,别找不痛快”其中一个岁数大一点的,没好气地说。
“呃。。”江暮打了个酒隔,刚才那壶酒喝的还真有点猛“少废话,拿钱来”
两个密探互相看了一眼,不怕江暮喝多了胡闹,就怕是被监视的老头察觉了二人,想要耍一个脱身的诡计。想到这,俩人目光一冷。
年轻一点的密探一伸手,直奔江暮的肩头,想要用擒拿手把江暮拿下。
两个密探身份不高,充其量算个盯梢的,武艺自然也是平平,可两人也是世袭的军户,这一抓算得上千锤百炼,等闲的壮汉一抓之下也是全身酥软,更别说拿来对付一个脚步虚浮的半大孩子了。
没想到十拿九稳的这一抓落到江暮的肩头,别说骨软筋酥应抓倒地了,江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低头看着落在肩头的手,江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哦!这是要打架了呀!
另一边的密探看一抓不灵,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提腿照着江暮胸口就是一顶。
论打架,从小混迹街头讨饭吃的江暮还真不陌生。没等密探的腿抬起来,他一个侧身,垫步拧腰一记下勾拳,这一拳又快又猛,正打在密探的下巴颏子上。
密探就感觉下巴一阵剧痛,好像双腿都被打的离开了地面,“噔噔噔”连退三步,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下巴爬不起来。
另一个本来还担心伙伴对一个孩子出手过重,再惹出事来。没想到伙伴伸手抬腿,还没提到人家身上,就被江暮一拳打飞了出去。
他心中一凛,没想到兄弟二人看走了眼,这个少年竟然练过。也来不及想别的,他摆出一个军中打架的架势,团身撞了过去。
江暮实在没想到自己力气大了这么许多,竟然能一拳把一个壮汉打得飞起来,正有点愣神的时候,就看见另一个壮汉提肘撞了过来。
江暮往侧后一撤步,让过这一撞,紧着着上左腿屈右腿,一边踢一边学着李小龙大喊了一声“哒”。
这一脚踢在密探的胯骨上,踢的他整个身子矮了半截,像个虾米一样弯着就被踹倒在地。感觉就好像被一匹高速奔跑的大马撞倒一样,半边身子都麻了,趴下地上起不来。
江暮没想到自己一拳一脚,转眼间就把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干倒,很是兴奋,走上前去,熟练地从他们身上解下钱袋子。
监视不成反挨了一顿揍的两个密探好不容易爬起来,也不敢说别的,互相搀扶着往镇子里就跑。
抢钱成功的江暮很开心,呗老头一顿收拾地怨气总算发泄出来。拿着钱袋子回到小酒馆,干了一碗酒,豪气地对着老人说到:“老爷子,这顿我请了,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要跑。
老人也不拦着,平平淡淡地说了几句话:“你打的那俩都是官差,还是专门替皇家办案的逆鳞卫,我敢打赌,你走不出去五十步就会被抓起来,关到大牢里”
听完老人的话,江暮的酒吓醒了一大半,当时脸就垮了下来,欲哭无泪的说道:“我说老爷子,就算是我想跟您借俩银子应应急,您也不能这么坑我呀,明知道那俩是官差您还让我去抢他们?完了完了,这下往哪躲呀!”
老头“滋喽”一口喝完了最后一盅酒,抬头笑道:“区区逆鳞卫何足道哉!只要你不离开老夫五十步,天下之间没人敢伤你。”
听着老头的话别有深意,还没走出两步的江暮回头问道:“老爷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老夫就是上官无恨,你可愿拜我为师?”上官无恨老神在在地说到。想来以他在江湖上的威名,只要报出名字,那这孩子还不得立马纳头便拜,乐得屁颠屁颠的。
他老人家哪知道江暮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脑袋里把能想到的历史名人过了一遍,发现就没有上官无恨这么一号,上官婉儿倒是听说过,很明显这位不沾边啊!
所以江暮挠着脑袋问道:“上官无恨!您哪位?”
被江暮一句话噎回去的上官无恨还没说话,就听见江面上传来一阵大笑。
不知何时,一叶扁舟载着一位全身黑衫的男子从江心疾驰而来。明明没人摇撸,可是小舟却仿若离弦之箭,眨眼间已到江边。
黑衣人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路大笑不止,只见他身形晃动笑声已经到了江暮耳边。
来者正是魔主陶墨。
“小兄弟,上官无恨就是上官无恨,他要收谁为徒,谁就有可能是下一个天下第一!”
江暮没想到这个请自己吃饭,给自己下套又要收自己为徒的老头还有这么大名头,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陶墨的上官无恨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打量了一眼陶墨淡淡的说“看来是故人之子,令尊可还安好?”
“托上官天主一剑之福,家父二十年前就已经离世,临危前念念不忘,定要我再向天主请教”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可江暮看着陶墨脸上并没有一丝怨恨,反而好像在说着与己无关的人和事。
上官无恨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满是精光“能和万劫乱命焚天大法一战,也是老夫心愿,不过…”说着上官无恨扫了一眼愣头愣脑的江暮“老夫这唯一的徒儿天性顽劣,需要教导几日”
陶墨微微颔首:“好,我也想看看上官无恨的传人,将来能走到什么地步,朝义”陶墨喊了一个名字,就见街口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来到陶墨身边站好,对着几个人一抱拳“师父!史朝义见过上官前辈!”
“朝义,记住这位小兄弟,不出数年,他便是你的劲敌!”陶墨负手而立,就这么給江暮下了定语。
史朝义浑身一震,仔细打量了一旁呆头呆脑的江暮,很明显江暮虽然体型壮实,但是脚步虚浮眼中无神,根本没练过内功。可是听了师父的话他也不敢大意,毕竟这是“逆鳞榜”上占据头名几十年的上官无恨唯一的徒弟。
“一个月后,巫峡之上,如何?”上官无恨开口道。
“巫峡七百里,巴水三回曲。笛声下复高,猿声断还续。好地方,一个月后,巫峡之上,陶墨恭候上官前辈!”说着话陶墨就好似瞬间移动一样,回到了小船上,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小船已经离开岸边,逐渐远去。
史朝义也不多言,深深的看了江暮一眼,双手一抱拳,领着自己带来的人也都走了。
剩下一脸懵逼的江暮咽了一口吐沫,讪讪地问道:“那个,拜您为师地话,管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