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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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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既然管不了,就不管。两权相害取其轻,选择的不是人性,而是生存法则。

    朋友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同样也是孩子。如果两个孩子同时受害,我会选择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做这样的选择。

    人类繁衍到今天,经历了无数苦难,天灾人祸,却一直生生不息,就是会因为会做这样的选择。

    保护孩子,是动物最基本的欲望。

    有人说,欲望是邪恶的。我不认同。

    人如果没有欲望,就没有需求,没有需求,也就不会产生动力,社会就会停滞,不会发展到今天。我们人类每一项伟大的发明都因为欲望而产生。

    只是,这种欲望也许有一天会毁灭人类自身。

    今天是周六,女儿不用上学,但是她要去舞蹈学习班。跳舞蹈是她从小的爱好,记得她还不满一岁的时候,虽然走路都不稳,但是一听到喜欢的音乐总是会随歌摇摆。

    从她学会走路,能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平衡不再摔倒,我就送她去学习舞蹈。我对舞蹈并不感兴趣,也不懂,但是很愿意送女儿学舞蹈。

    无论孩子喜欢什么,我都会支持。因为那就是她的人生价值。

    人生的目的是实现人生价值。

    人生价值是一个文化概念,东西方的文化差异,诠释的人生价值观也不同。东方文化,注重实现个人的社会价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直是中国人乃至东方人毕生的人生追求,实现的就是社会价值。所以,东方人才会有自古圣贤皆寂寞的感叹,这是死结,无解。每个受东方文化熏陶的成长的成功者,都会有这样的感叹。

    西方人追求的是个人价值,所以他们活着就拼命,希望活出不同的人生,精彩的人生,通过改变这个世界来让世界铭记自己的存在。所以,西方人才会做出拳击台上裸体跳伞,刺杀总统的奇事,怪事。

    两种人生价值,各有利弊,我觉得都对,但是不完全对。这是文化局限性造成的,怪不得人。

    人生,应该实现社会价值的同事实现人生价值,或者实现人生价值的同事实现社会价值。

    实现人生价值需要途径。

    也许,女儿喜欢舞蹈,就是她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她的人生会因为舞蹈而灿烂辉煌。

    舞蹈班离家里不远,但是也不近,需要打车。我不喜欢坐公交车,觉得那是在浪费生命。等车二十分钟,坐车五分钟,每天都在等公交,生命就这样度过了。

    我也不会开车。说来可笑,大街上连条狗都会开车,我居然不会。我好像从记事起就对车没有兴趣,很多人疯狂迷恋豪车美女,可是每次去车展看的都是美女,连车有几个轮子也没记住。

    走在街上,看着身旁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总觉得那些车如果我做进去驾驶就像是移动的棺材,说不定哪天就死里面。原因很简单,我喝酒。

    我几乎每天都喝酒,开车对我来说就是找死。

    出租车很方便,态度却极恶劣,自从有了快车,我就没有坐过出租车。只要不是太远,我宁可走路,也不坐出租车。

    快车也很方便,拿出电话随叫随到。坐上车,我们很快就到了舞蹈班。女儿天性开朗,热情,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每个见过她的人都非常喜欢她。

    舞蹈班的老师也不例外。

    我们今天迟到了,但是老师还没有来,舞蹈室里坐满了家长,三人一群两人一伙不知道在聊什么,都很开心,时而还发出笑声。

    女儿也换好练功服跑过去和小朋友嬉戏追逐,像一只快乐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看着女儿在开心的笑着,跳着,我的心中却渐渐生出愁绪。孩子慢慢长大,需要的是妈妈的照顾。特别是一个女孩子,如果她长大,我照顾起来有太多的不方便。

    应该给孩子找一个妈妈。

    想到这里,我笑了,苦笑。说起二婚谈何容易。美好的爱情在现实的婚姻面前,就是骨灰,只有封存和埋葬的下场,或者是随手丢弃,让它在风中飘散。

    二婚有幸福的,我在很多书里见过,男女二人经过重重磨难,最终生活在一起,琴瑟和谐,相守到白头。

    生活中,我没有看到。

    我看到的是猜忌、欺骗、争吵,最终情人变仇人,分道扬镳。

    也难怪,每个二婚的人都有病,总是拿现任的丈夫或妻子的缺点与前任的优点相比较,越想越生气。如果没有孩子还好,生了一个孩子,两个不相干的人因为孩子的出生血脉相连,产生了亲情,爱情变成亲情维系着脆弱的夫妻关系。

    如果有孩子,最终受到伤害最深的就是最无辜的孩子。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有人开了窗,午后的风寒冷中带着淡淡的香气,柔软的纱巾随风轻扬,飘落在地。

    落在我的脚下。

    拾起纱巾,细腻中带着暖暖的体温。一个女孩站在我面前,伸出手,笑道:“是我的,还给我。”

    好美的女孩。

    这个女孩有臆想之美,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人无法想象,好像一朵晶莹的雪花从风中飘落。

    我已经过了占有美丽的年龄,剩下的只有嫉妒。嫉妒的人总会用伤害去寻找安慰,伤害别人或伤害自己,都是在安慰自己。

    我也是人,看着这么美丽的女孩,也忍不住去伤害她,道:“没想到你的孩子这么大了,也是在这里学跳舞吗”

    女孩白了我一眼,啐道:“呸!你看我有那么老吗?我是临时代课老师,金来师今天有事来不了,我替他来上课。”

    “你行吗?别耽误我家孩子!”

    “别小瞧人,我可是得过奖,而且是大奖。”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阵香风。

    孩子们开始练习舞蹈,一群妇女聚在一起家长里短聊得热火朝天,坐着实在无聊,一个人走出了舞蹈室。

    叼起一根烟,没有点,只是放在嘴里安慰自己。据说这种精神安慰法很管用,可以缓解戒烟后的心里空虚。我觉得没什么用,谁会傻到自己糊弄自己。

    没用也要用,现在实在找不到什么打发时间。

    前面不远,路边是旧货市场。市场里摆满了手工拙劣的假古玩,涂上尿泥就敢拉着你说古墓新出土,说是西周的。其实全是上周的。

    在旧货市场里百无聊赖地来回逛了四五个来回,好多人看见我都直躲,目光中带着畏惧和厌恶,他们以为我是小偷,再来回溜达着寻找下手目标。

    这里不能再逛了,再走一趟指定能把警察招来。看手机上的时间,舞蹈课也快结束了,我放下手中一对像蘸了屎的黄尖夹板磨盘鸡心,离开了旧货市场。

    走在舞蹈室的楼梯上,舞蹈室里出奇地安静。这不应该啊,那么多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难道放学了?

    还没到放学时间怎么会放学呢。

    也许是那个代课的女孩提前下课。

    我快步向楼上走去。

    舞蹈室门前,我透过玻璃窗向里一望,心立刻沉了下去——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挟持着女孩,一把匕首顶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刀锋染着鲜血。另外两个,一个控制着孩子在墙角,一个控制着家长。

    舞蹈室里不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惊恐地拥挤成一团,像受到狼群驱逐的羔羊,每个人都无助地流泪,身体簌簌颤栗。

    推开门,我走进去,走到拿匕首的男人面前,故作惊恐地道:“你·····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劫持我女朋友?”

    拿匕首的男人看着我,用怀疑地口气,道:“这是你女朋友?”

    我咽下一口吐沫,有些结巴地道:“她······她是我女朋友,你······你们······快放开她。”

    拿匕首的男人看了另外两个男人一眼,三个人都笑了,笑声轻薄下流,其中一个舔着嘴唇,道:“你们睡过吗?看这个小妞还像个雏,没想到找了你这么个老男人。”

    我讪笑道:“是,我是老了点。可是我有钱啊,这世上没有花钱买不到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有个价,那些小白脸口袋比脸都干净,玩不起啊,满足不了女人的需求。”

    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钱包里是红红绿绿的钞票,抛在拿匕首大汉面前,钞票散落一地。

    女孩已经从惊恐中适应,神智也清醒,听到了我的话,狠狠地用眼睛剜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幸好,女孩没有揭穿我的谎言。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看着地上的钞票唾手可得,哪个人会不动心。在明晃晃的刀刃下已经尿湿裤子的孩子家长,看着地上的钞票也忘记了恐惧,眼里闪动着贪婪的光。

    控制孩子的大汉先走过来,从地上拾起一叠钞票数起来,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钞票,控制家长的大汉也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钱包拿出剩下的钱。

    匕首还顶在女孩的脖子上,只是力道已经减弱。拿匕首的大汉对我还有戒心,盯着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指着女孩,道:“接她回家。”

    蹲在地上数钱的大汉抬起头,神情猥琐地笑着,道:“回家做什么?”

    我也笑了,道:“做每个男人都喜欢做的事情。”

    三个大汉都在笑,眼神猥亵地在女孩身上反复游走,女孩的脸涨的通红,身体用力扭动要挣脱勒在身上的胳膊,眼里在喷火。

    女孩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任何刺激都会让她发狂。

    现在三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和我身上,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在把控制女孩的男人吸引过来,这一切就结束了。

    拿匕首的大汉戒心很重,道:“你那么有钱,怎么还让你的女人出来赚钱,养在家里多好。这么漂亮的女人放出来,也不怕给你戴绿帽子,让你当王八。”

    我摘下腕表,道:“他们文化人想的事我们是不会明白的,又想要钱,还想要脸,想让人知道他们是靠自己的能力活着,不是靠男人。而且,那么多珠宝首饰,不出来戴给谁看。家里只有我这个老男人,养了只猫都是母的,她总要出来炫耀一下。”

    女孩发狂了,她用力挣脱着男人胳膊,大声道:“你胡说,谁是你的女人,我不认识你。”

    拿匕首的大汉一怔,盯着我冷冷地道:“她说不认识你。”

    “这话她说过多少次了,每次走了没有三天就回来。现在谁不喜欢钱,她离开我就是个穷光蛋,连鸡都不如。”

    我拿着腕表,在拿匕首的大汉眼前晃了几下,道:“这是纯金劳力士,在香港买的,拿到当铺扔着卖也值几十万,只要你放了她,这只表就是你的。”

    数钱的都停下手,三个人的目光盯在腕表上。

    拿匕首的大汉动心了,手臂夹着女孩思考着。

    我继续道:“放了她,拿着表快走,我也不报警,我要的是人,你们要的是钱,这点钱我也没放在心上,如果不够,钱包里的卡里还有,可以告诉你们密码。”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一下头。

    协议达成。

    拿匕首的大汉用胳膊夹着女孩,拖着她向我走来,伸手准备接过我手里的表。

    表可以给你,命你要留下。

    搏击之术,贵在得手。得手之道,贵在近取。

    拿匕首的大汉伸手接过腕表的一瞬间,是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也是我出手的最佳时机,出手必中,中则毙命。

    他的手指尖刚碰到腕表,我突然大喝一声,沉腰坐马,力由脊发,手掌像利斧一样劈在他的左颈。这一掌不是我的手掌劈向他的脖子,而是他走过来把脖子伸到我的手掌掌下,一击必中。

    这就是搏击之术的得手之法,生死之技。

    拿匕首的大汉扑通一声仆倒在地上。

    我顺势拉过女孩,挡在身后,面对着剩下的两个人。他们俩目睹眼前突变,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个好色多金的老男人怎么会突然把拿匕首的壮汉打翻在地,连一声也吭不出来。

    我挡在身后的女孩,她并不领情,心里的狂怒无处发泄,一脚踢在我的腿上。她穿的是尖头鞋,鞋跟像钉子一样细,又细又尖的鞋跟包着钢,踢在腿上就像锥子刺在腿上一样。

    我的腿一阵剧痛。

    面前的两个大汉更加吃惊,不明白女孩为什么突然发火,还踢了我这一脚。

    一个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只枪,枪已经推弹上膛,保险也已经打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我盯着枪口,看到他的食指在缓缓扣动扳机。

    动物有共同的残酷天性,就是欣赏死亡,享受猎物死亡的过程,从猎物死亡的痛苦中获得快感,就像猫肆意虐杀老鼠,总是折磨到它断气的那一刻。

    人也是一样。

    “砰,砰”,两声声清脆的枪响。

    子弹从舞蹈室的门外射来,射的不是我,是我面前的两个大汉。他们俩的头在枪声响过,像两个爆裂的西瓜在眼前破碎,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撒了一地。

    孩子的哭声,家长的惊叫声,舞蹈室里乱作一团。

    舞蹈室的门推开,张三从门外走进来。

    “你的嘴真贱,活该让人踢一脚。”

    女孩那一脚踢的真不轻,腿上似乎流血,裤子里黏糊糊的,动一下,钻心的疼。

    我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来了?”

    张三耸了一下肩,双眉扬起,笑道:“我一直在外边,老大让我来保护你和你的女儿,我不能让你出事。”

    我没好气地道:“刚才我差点出事。”

    张三道:“我没看出来,你要是没有把握干掉这三个人,刚才你的嘴就不会那么贱,我听着都想过去抽你。

    女孩走到我的面前,柳眉倒竖,原来美女生气时候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韵味。她伸手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刚才那些话是故意的?”

    “不是”

    张三道:“不是才怪。”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空气中隐隐传来女孩手上的香气。

    张三接着道:“要是我就再踢一脚,踢他裤裆。”

    女孩真的抬起脚踢来,没有踢我的裤裆,是小腹。小腹在裤裆上面,尖头鞋锥子一般的鞋跟踢在肚子上,裤裆都一起疼起来。

    她问张三道:“还踢他哪儿?”

    张三道:“你最讨厌他哪儿就踢哪儿.”

    女孩的脚又抬起,还没有踢出来,金丝眼镜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拾起地上的钱包和手表递给我,道:”陈先生,你们快点走。警察来了,这里的事情大哥会处理,不用担心。”

    窗外传来尖厉的警笛声。

    张三抱起我女儿,向门外走去。女孩道:“这是给你嘴贱的教训,让你记住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出姑奶奶三个字,她自己也感觉好笑,禁不住自己就笑起来,看我皱着眉,道:”踢的很疼吗?“

    我站直身向门外走去,道:”不疼,你踢自己试试。刚才如果不说那些话,你的脖子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车在楼下,张三坐在车里等我。看我走过来,笑着问我,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还手。”

    “疯狗咬你一口,你难道也要咬回去?”

    “你说谁是疯狗?”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张三吹着口哨,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看着他悠闲的样子,恨得我牙根直痒。

    真想上去咬他一口。

    这孙子一定是看到女孩来到我身后,才故意引我说出这句话。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知道是不是诸事不利,怎么这么倒霉,每个人都与我作对。

    女孩捏我的耳朵,用力拽上车,问我:“你说的疯狗是不是我?我刚才咬你了吗?”

    张三悠悠地道:“他的意思是你就算咬了他,他也不会咬

    女孩张嘴就咬,一口咬在我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两排清晰的齿痕。

    幸好没有出血。

    张三轻声对司机到:“开车。”然后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笑了一下。

    “你丫给我等着”,我揉着手背小声地嘟囔。

    女孩看着窗外汽车行驶的方向,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没好气地说:“把你卖掉,你这样的货放哪里都是祸害。”

    女孩一点也不怕,用力伸展身体抻了一个懒腰,修长的四肢随意扭曲,凹凸玲珑,曲线毕露,笑着道:“你们是想把我批发还是零售,能告诉我多少钱吗?”

    我苦笑道:“你怎么也上车了?”

    女孩道:“不是你拉我上来的吗?刚才那里那么乱,又是血又是死人,我也慌了,不知道去哪里,就随你们上车了。”

    我指着窗外,道:“那你现在下车吧,这里安全了。

    窗外是一条林荫道,荒郊野外,没有人迹。

    张三道:“现在你们哪里也不能去,我带你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车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停下。

    车门外是一幢富丽的庄园,红墙绿瓦,白雪红梅,妆点着庄园里分外妖娆。

    远处的青松下,有几只梅花鹿悠闲地散步。

    女儿第一个跑下车,站在远处看着梅花鹿,兴奋的手舞足蹈。她已经完全从惊恐中解脱出来,忘记了刚才发生的血腥一幕。

    她还小,不知道生命的快乐,当然也没想过死亡的痛苦。

    庄园门开了,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垂首伺立,等着我们进去。他似乎知道我们要来,看到我们几人,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客厅很宽敞,明亮,茶几上摆着点心。

    女儿饿了,拿起一块绿豆糕一边吃一边看着浴缸里硕大修长的金龙鱼,吃完,又跑过来拿一块,继续站在鱼缸前。

    晚餐已经准备好。

    我们坐在餐桌前,女孩带着女儿去洗手。

    张三拿出酒,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芬芳的葡萄酒,香气溢满口腔,好酒。张三没有喝,只是摇晃着酒杯,看着清亮透明的红宝石般深色的酒液在杯中旋转。

    我放下酒杯,道:“你大哥究竟是什么人?”

    张三道:“是一个商人。”

    “只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

    “他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他这个商人在别人眼里一点都不简单,整个吉春市乃至全省的地下秩序都要看他的脸色。”

    “他真的不简单。”

    “今天下午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张三拿出一张信札,老式的竖行信札,上面写着:陈三有危险,速去舞蹈室。落款是白石道人王炎三。

    信札上还画着一朵写意的浮云,云头插着一柄浮尘。

    这张信札我很熟悉,信札上的字和画我也同样熟悉。

    张三道:“这个人和你有关系?”

    我摇着头,道:“我也收到过同样的信札,只是内容不同。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你知道他是谁吗?

    张三道:“这张图是一个标记,是一个新兴的帮派,最近一年才崛起,速度很快,势力很大,这个白石道人王炎三据说是帮主。”

    ”这个人很神秘,从没有人见过他,帮里的事物都是一个姓林的人在打理。”

    “姓林?”

    他会不会是孩子口中的林叔叔?

    张三道:“不错,林正豪。这个人连我们大哥也要让他三分。”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我和女儿在舞蹈室有危险。

    他为什么要报信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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