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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垣把哥哥乱七八糟的衣服从箱子里扔出来,跪坐在地上认命的哥哥叠衣服,埋怨的看着溪良,“哥,你什么时候找个嫂子啊?一个箱子都整理不好,你在东京的公寓岂不是要乱的一塌糊涂?”
“我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懂不懂?锻炼锻炼你,免得嫁到迹部家被嫌弃。”崛北溪良也回了溪垣一个白眼。溪垣叠衣服的手一顿,随手拿起箱子里的一包东西扔过去,“要你锻炼!”崛北溪良轻松的接住砸过来的小靠枕,三步跨一步的走到溪垣身边,贼兮兮的说:“迹部带来的那个女生是谁你知道么?看起来不一般啊。”溪良拍拍胸口,义正言辞的说,“不过你放心,哥哥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你少管,我自己有分寸。”连二哥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出来自己喜欢迹部了,怎么平时能看穿一个人内心所有死角的迹部自己反而不知道呢。溪垣低着头,眼神暗了暗,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小姐,樱井家的初音小姐和真田弦一郎少爷来拜访,和夫人在楼下喝茶。”藤井管家敲敲门。
“好的,我马上过去。”溪垣拉上箱子的拉链,把箱子竖起来推给溪良,心里疑问他们俩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给切原小海带过生日么。
“我说小溪怎么那么漂亮,原来是遗传了希梨阿姨的美貌呢~”还没走进会客室,便听到初音的声音。
“你这孩子,嘴真甜。”崛北妈妈眼嘴笑道。
“初音,弦一郎,你们怎么来了。”藤井管家给溪垣推开会客室日式的侧拉门,溪垣走进去,问。
“崛北奶奶病了,我们这些小辈也应该去看看呀。小时候你还在英国的时候,崛北奶奶可喜欢我了呢。”初音冲溪垣眨眼,“再说切原那小子过生日,真田在他反而拘束,我就把真田也带来了,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你们这么多孩子去看奶奶,奶奶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希梨接过话,笑着拍拍初音的手。
这时在院子赏花的迹部等人听到动静也走回了会客室。溪垣想着毕竟要一起度过一个周末,便一一介绍所有的客人。
“这是我二哥崛北溪良,在东京大学读经济。这位是忍足侑士,冰帝网球部的正选,想必你们都认识。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宏达集团董事长的幺女樱井初音,和她的青梅竹马真田弦一郎,真田藩士的孙子。”众人相互握手示意。
迹部景吾慢慢踱步过来,也不等溪垣介绍,“本大爷是迹部景吾。”
不过即使他不自我介绍,也没有人不认识他。
“迹部后面的高个子男生是我的青梅竹马哦,桦地崇弘。”溪垣故意忽略迹部,向崇弘跑去,把他拉到前面来,向初音介绍。迹部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这丫头。
“这位是?”初音看向忍足奈美,她不曾参加过各校之间的网球部合宿,所以不认识忍足奈美。不过溪垣没有轻易开口,她等着迹部自己说。
“我是忍足奈美,景吾的女朋友。”忍足奈美甜甜的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形,笑容甚是柔美,“忍足侑士是我的哥哥。”
初音还是很礼貌的与她问好,没有当面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忍足侑士不是只有姐姐吗,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妹?那位迹部大爷又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只不过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否认,她也不便多言。
“妈,那我们先走啦。”崛北溪良出口打破开始变尴尬的气氛,又嘱咐藤井管家,“明天准时带夫人去复诊,有什么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的,少爷。”藤井管家颔首。
“你们路上小心,玩的愉快。”崛北希梨温柔的和孩子们告别。
崛北溪良带着众人往崛北大宅专门的停机坪走去,幸好迹部开来的直升机够大,否则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
箱根在神奈川县最西南的沿海地带,从神奈川区开车过去的话少说也要三四个小时,有了直升机倒是快了好几倍,不到一小时就到达了箱根市区的迹部财阀分公司的大厦顶楼的停机坪,然后换车去箱根的乡下。路上溪垣给奶奶打了个电话,说去她那用晚餐。
直升机停在顶楼的时候机顶的旋浆把空气挂动出巨大的响声,旋转的大风把每个人的头发都吹得混乱。初音和溪垣穿的都是裤装,唯有忍足奈美的长裙被风挂起巨大的幅度难以走路。迹部率先跳下去,然后伸出手去扶忍足奈美。溪垣看着扎眼的很,从另一边的门跳下去,步伐踉跄了一下。忍足侑士及时的出现,绅士的扶住她。
“谢谢。”
“不必客气,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到达崛北家在箱根的小宅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太阳了,穆木管家带着几个佣人在门口迎接,从后备箱给各位小姐少爷拿出行李箱,放进各自的房中。由于溪垣一开始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一起过来,穆木管家没有准备过多的房间,而且小宅子的房间本来也不多。小宅子是老式的日本民房,房间里铺的不是床而是低矮的被褥席地而睡。于是三个女生一起睡溪垣的房间,真田和溪良一起住溪良的房间,迹部大爷和忍足桦地一间房。一行人一起先去拜见了崛北老夫人,然后围坐在和室里一起用餐。
崛北老夫人坐在首座,两手边各坐了四人。
溪垣因为下午看到迹部和忍足奈美紧握的手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吃饭的时候更是难得的发挥了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食不言寝不语。溪良自然知道原因,也只是贴心的给妹妹夹菜。迹部忍足和真田因为网球早已熟识,倒是聊的挺开心,忍足奈美和初音偶尔插上几句话,气氛很是和谐。
“难得这么多人,我们来玩游戏吧!”
溪垣回过神来,并没有听清是谁提的议。
“真是不华丽。”迹部开口。
“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崛北桑,一起玩吗?”忍足侑士看向溪垣。
“啊?”溪垣刚刚只顾着吃饭,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我随意吧。”
“你们玩,我看着也热闹。”崛北老夫人也是轻声一笑。
“迹部一票反对无效!那现在开始吧。”樱井初音举起一根手指朝迹部摆了摆,“那我们就玩I吧。每人说一件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果你没做过的事情在座的各位也都没有做过,那么说话者输,反之则胜,输的人要被惩罚,怎么样?”
“I”忍足奈美问。
“比方说,我说我从来没有和同性接吻过,那么和同性接吻过的人就算输,如果大家都没有和同性接吻过,那么算我输。懂了吗?”
“那惩罚是什么呢?”
“惩罚就是先喝一口酒,表示自己输了,再进行真心话大冒险。”
“不如从崛北前辈先开始,逆时针方向轮流?”
……
“我从来没穿过裙子。”崛北溪良会心一笑。
三个女生默默地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抿了一口。
“哥,你这算不算无赖。”溪垣撇了他一眼。
“愿赌服输嘛。”溪良笑笑,“就罚你们三个明天起来做早餐吧。”
下一个是真田。
“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游戏。”
初音躺枪,她是发起者,自然是玩过的,于是拿起高脚杯又喝了一口红酒。侑士和溪良也喝了酒,想必是两位大少爷没少和女伴玩游戏。
“弦一郎可以把惩罚的内容交给我来想吗?”溪垣开口,准备好好回敬一下自家哥哥。
“当然。”真田颔首。
“那就罚你们三个……初音唱歌,哥哥和侑士伴舞吧。”溪垣脑补了一下场面,就笑了出声。这个惩罚对于初音来说不算什么,看点是伴舞。
初音站起来走到溪垣身边抱了她一下,“就知道小溪对我最好了。崛北君,忍足君,我们开始吧~”
初音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子做话筒,唱了一首当年国三合宿时真田和迹部唱过的。只是溪垣没想到侑士和哥哥都会街舞,虽然没那么专业,也算是过关了。
第三个忍足侑士。
“我从来没有和异性接吻过。”
“啊?”众人全都惊讶的快掉下了下巴,花花公子忍足侑士居然从来没有和异性接吻过?真的有人相信吗?
溪垣拿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不着痕迹的看向迹部。他完全没有要拿起酒杯的意思,溪垣松了口气。樱井初音的脸烧的有点火烫,她拿起酒杯迅速的抿了一口。三连中的她简直恨透了自己干嘛提议玩这个游戏。然后真田也缓缓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众人起哄。“不如两位告诉我们接吻的对象是谁?”侑士选择真心话作为他们的惩罚。
两个人的耳根同时一红。然后伸手指向对方。
“那次是个意外!意外!”樱井辩解。
“初音,不要害羞嘛。”溪垣哈哈大笑。
“我不要玩了啦!我……我吃饱了!”樱井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
“小丫头害羞了。”崛北老夫人看着难得热闹的饭桌,心里很高兴,“真田家的小子,你还不去追?”
真田站起身来,向崛北老夫人点头示意,便追了出去。
忍足奈美心里微微遗憾,下一个就轮到迹部了呢,可惜就不玩了。她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二十年的佳酿在她的唇间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饭后,溪垣陪奶奶在房间里下棋,只是老夫人身体不好,没等下完棋便歇下睡了。溪垣寻了本书,在奶奶卧室外的书房陪着,不知不觉便深夜了。
合上书,溪垣走出主卧室,嘱咐佣人24小时轮班看守着。她揉揉脖子,走进主院中间的庭院,想抄近路回房。却发现会客室的灯还亮着。溪垣走过去,已经秋天的夜里很是凉快,迹部坐在矮桌前,翻看着几份厚厚的文件,会客室的茶几本来就矮,不适合当桌子用。他一只脚盘着,另一只脚竖着搭在桌前,像是盘坐久了坐麻了。是了,这两年迹部逐渐接手家族的生意,他的堂叔也不是个简单角色,景吾想要以一己之身独掌迹部财阀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平时要上课,又是学生会会长,还要带领冰帝的网球部称霸高中大赛的冠军,又有一堆的企业事项,竟然还忙里抽空答应陪她来箱根看奶奶。
溪垣看着景吾认真的脸庞,思量片刻,转身去厨房煮了一壶绿茶,是她最喜欢的龙井,加了些许玫瑰花干,能安神醒目。溪垣满心雀跃的用木盘呈了茶壶和茶杯,回去会客室。刚要敲门,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景吾,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忍足奈美跪坐在迹部景吾的身后,很是温柔的给他捏肩,从溪垣的角度看过去还可以看见景吾脸上的笑意,他握住忍足奈美的手,“你先去休息,本大爷看完这份项目计划书就好了。”
迹部忽然感受到什么,眼光向门口看去。
崛北溪垣蓦地转身靠在墙上,深呼吸几口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等了几秒,她轻轻地走回厨房,放下木托上的花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很香,茶叶的碎屑在滚烫的茶水里上下起伏翻腾,几经转合,最后沉入杯底。
她怎么忘记了,忍足奈美才是迹部景吾的女朋友。而她,崛北溪垣,不过是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罢了。以后照顾他的,也都只会是忍足奈美了。溪垣第一次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和景吾一起回日本。
可是回来真的有用吗?景吾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的,即使当年一起回来,他还是会遇上忍足奈美,他还是会走向忍足奈美,对吗?
“小溪煮了茶,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喝?”
忍足的声音打破把溪垣包裹起来的静谧,溪垣只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忍足也不介意,拿起另一个小瓷杯,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放在鼻口闻了闻,又抿了一口,称赞道,“好香。”然后把剩下的一口气喝了。
“这是给迹部泡的茶?”忍足问。
“口渴了而已。”溪垣一口饮尽小瓷杯里的花茶,又倒了一杯,再喝再倒,像是喝酒一般,又像是和自己赌气,不甘心浪费了这一壶茶,这一壶全是她心意的茶。
“我以为小溪会进去呢。”忍足瞄了一眼跟自己赌气的溪垣,把自己的空杯子递过去,示意溪垣别全自己喝了。
溪垣给自己倒茶的手一顿,然后放下杯子和茶壶,盯着忍足看。
“你都看到了?”
忍足默认。
溪垣忽而笑了,看不清情绪地笑了。
“你说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他不知道。”溪垣嘟囔了一句,没有等忍足回答,她说的也本来就不是一个问句,“呐,侑士,让我来采访一下你。”
“什么?”
“迹部财阀的继承人,你的网球部部长,将来要做你的妹夫,要喊你哥哥,此刻你的心情是什么?”
“……”忍足默然,好像是有点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
“她只是改了姓,还没有上忍足家的族谱。”
“欸?”溪垣惊讶,同时也不明白忍足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爷爷不肯接受那个女人,也不承认她生的女儿。”忍足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我也不承认。”
“侑士……”溪垣轻轻的唤他的名字,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忍足看起来像是花花公子,换女朋友的速度和换衣服似得,但从今天他说的从未接吻过便可以看出来,他真的是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或许是忍足叔叔的事情对他影响太大,所以轻易不敢对女生动心。或许是不想他将来的妻子,和他的母亲一样郁郁而终。
“不用这么难过,让美丽的女生为我难过不是绅士的行为呢。”忍足侑士恢复以往轻浮的调调,“其实我来是要告诉小溪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关于迹部和小松原。”
小松原…侑士既不肯承认她的忍足姓氏,也不愿亲昵的叫她奈美,溪垣便知道侑士的心结不可能轻易放下。
“我听迹部说,是国中的时候小松原和他打了一个赌,迹部输了,就欠了小松原一个愿望。半个月前小松原忽然提起这个赌约,让迹部做她一个月的男朋友,迹部就答应了。”
“赌约?什么赌约?”
“国三的全国大赛结束以后我们参加了U-17的选拔,迹部最后成为中学远征组的组长,迹部说有不少是小松原的功劳。”
“所以……赌约呢?”溪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只关西狼能不能不卖关子。
忍足侑士不免失笑,“如果我说赌约就是一盘棋,你会不会觉得迹部他怎么这么不华丽。”
“你不要告诉我,迹部景吾和小松原奈美没事无聊下围棋,结果迹部景吾输了。”
“!”忍足侑士打了个响指。
“所以你的意思是景吾是故意输的?想还人情?”
“这你就要问迹部大爷了。”
“所以这算是什么好消息?”溪垣忍住想给侑士一个过肩摔的冲动。
“嘛嘛,至少说明迹部没有主动追求小松原。”忍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远离崛北溪垣。
溪垣沉默,往前一步靠近忍足。
“侑士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能为美女效劳一直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