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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再难以轻易逃脱的林霞暗暗咬了咬小银牙挺身而出,将自己的儿子交给莫欣照顾独自一人拦下了老毒婆,为三人逃走争取时间。当时莫欣想代替林霞用自己的死换取三人的性命,但未能争执过林霞,只好带伤领着两个孩子逃命。
从那以后林霞便再无音信,她和老毒婆的战斗如何也无人知晓,但她成功将对方拦了下来,使得莫欣带着两个小孩顺利逃回了四川。此后莫欣也未能活多久,因其中毒已深未能及时救治,温家用尽千百种方法也只是延长了她半年寿命。
临死之前她留下遗言,一定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林霞的儿子,本来两人在怀胎时便有意为未出生的孩子定情。现在,林霞为救三人下落不明,死多生少,唯独留下一个独子,莫欣将女儿嫁给他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归根结底此事是因她女儿而起,这让她对于好姐妹的死很是内疚,如此做也算是做出补偿,心里会好受些。
当时那个小女孩已十四五岁,所有事基本都懂,对于自己母亲定下的婚事,也未有任何反对。一是因性格单纯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二是因她和林霞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玩过家家时便没少当对方的媳妇,现在说要嫁给他也觉得理所当然。
如此温情便成为了苍卢龙的未婚妻,可是随着慢慢长大,两人的思想都有了很大改变。温情也搞不清自己对苍卢龙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又因苍卢龙去了美国两人见面机会少之又少,才致使她很是向往大学里的恋爱,最终导致和周博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原来如此。”听完后周博沉默的低下了头。
“周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做你的妻子,今生我们有缘无份,爱情的道路也只能走到此了。是我骗了你,要怪,你就怪我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温情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中的愧疚无从表达。
“你爱那个苍卢龙嘛?”周博心情复杂万分,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落魄,搞不清是该爱还是该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敢看对方眼睛,温情一直低着头,似在道歉,似在忏悔。
“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了解了一切原由,要说周博一点都不怪温情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恨不起来,爱的太深,深到已经范不起一丝恨意。
“爱,周博,我真的很爱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妈妈最后的遗言我无法拒绝。林阿姨是因我而死,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我必须嫁给她的儿子,不管是不是因为爱。”说这话之时,温情的心都在一阵阵颤抖,揪心之痛决不在周博之下。
“爱,爱,为什么?为什么分手的时候还要说爱我,难道即使分手都不能痛快点吗?”周博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温情说的这一切他心里都明白,但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可便是另一回事了。
“周博,你别这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好吗?”
“难道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嘛?我真的离不开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只要你肯嫁给我。”周博心中还是不愿接受这无情的现实,竭力想寻找到那一丝丝希望。
“对不起”
“好了……不用说了,人生大悲莫分离,最苦相知情难续。爱一个人要学会放手,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是无聊的人在卖弄无聊的感伤,现在才明白其中蕴含着心酸的哲理。你放心,再伤再痛都由我一人来承担吧,我只希望你能比我幸福,那样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放弃需要多少勇气,接受残酷需要面对怎样的现实,周博心死大过神伤,慢慢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这个世界,头向后仰,“咚”的一声撞在墙上也在意。
看到对方如此落魄失魂,温情心痛不已。愧疚,自责,难离难舍之情,让这位一直温柔可爱的小女孩无言以对。心伤,痛苦于一旁无声落泪,泪如雨下,无奈情孝不能两全。
良久,周博才再次睁开眼睛,嘴角上挑无奈一笑,暂时放下了心中感伤。都说英雄一笑泯恩仇,可这一笑背后埋藏了多少无奈、大义和不甘。
“周博,其实……”温情见周博睁开眼睛,偷偷摸去眼角的泪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来。
“其实什么?”
“哦,没什么?”温情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其实她是想说“其实那个贝贝很不错,你们两个挺合适的”,但是这句话如鲠在喉让她话难出口。女人再善良也很少能将小爱化为大爱,即使自己得不到要不了的男人也不想便宜别人,越是漂亮的女人之间醋意越浓,斗争越激烈。
“不管有没有,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让我们如此和平分手吧,但是要记住,你是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如果那个苍卢龙对你不好的话,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周博此时的心有如玻璃杯具碎裂开来,碎片照出万千世界百般心情。
“周博,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爸爸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算是还你这份情,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甚至尊重你的选择,放弃拥有你的权利。”周博心已经死了,温情的离开封死了整颗心。
“周博,对不起。”温情低下头眼泪滴落摔碎一地,就像一颗心裂成了无数半一般。
“好了不要说了,带我去见你爸。”既然一切都无力改变,也只能学会接受,认命了。
温情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博,转身刚要带他出去,温霍任走了进来道:“不用去了,我就在这。小情,你先回去吧,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恩”温情无奈的恩了一声,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不舍离开了。
“现在你该死心了吧?”
“不用说了,已经如你所愿,把解药给我吧,我会帮你取那颗珠子。”此时,周博的所有情绪都已尘封,心死一切情灭,说话的语气不再带任何感情。
“哈哈,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就这样把解药给你!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去帮我取珠子?”温霍任一笑道。
“那你还想怎样?”
温霍任掏出一颗黑色丹药道:“这是七日锁魂夺命丹,乃是我温家最强之毒,服用此丹后七日后必死,即使火蝎玉蟾丹也无济于事,因为此毒攻击的是灵魂。你得服用了此毒我才能够相信你,并在七日内取回珠子换取解药。”
“好,没问题。”说完周博一把将七日锁魂夺命丹抓住,丢进了嘴里。他现在可谓是无惧无畏,对世间以无半点留恋,生与死也已看淡。
“好,有魄力。给,这便是毒泉解毒丹,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恭候你的好消息。”
伸手接住温霍任甩来的药瓶周博并未多留,转身便向外走去。
等周博离开后温霍任带着一阵得意的大笑也走出了禁室。
周博最后又望了一眼那装载着心爱女人的冷清别墅,长叹一声决然而去。
重新联系上贝家少卫,周博未做过多停留,赶紧返回毒泉岭。
坐在急速飞奔的路虎后排座,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回想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让人难以接受。转眼间天地倒转,世界好像变了一个现实。几天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同时得到了亲情与爱情,可如今最亲的人陷入了生死绝地,最爱之人含泪断情离去。人生大悲莫过于此,周博心中疚痛万分,他很想问问苍天为何要如此对他,难道这是天之嫉妒不成?他恨,恨这个世界,恨冥冥中的老天,恨自己坎坷的命运,可惜他又无力改变,无法反抗。
汽车还在飞奔,周博的思绪也未停待,然而,之前他吞食的七日锁魂夺命丹却在此时有了反应。
丹药在腹中化开后,转变成了一缕毒气直冲向大脑,周博为之一震,迅速盘膝坐好,感应体内。
毒气速度飞快,并且一点都未向身体扩散,直取人的脑海,即使他的白金色五行解毒血都未起到任何作用。当他想在做反应之时那缕毒气已盘旋在脑海之中,幸运的是并未有下一步动静,好像突然失去了灵性一般,如果不用心注意甚至都不会发现。
对于这突然多出来的不速之客,周博可不能当什么都未发生,他赶紧调动脑海中的精神力将其包围住,并试图移除脑海,但并未成功。好像那团毒气本身便长在那一般,只要周博想要将其移动,便会带来灵魂分裂般的疼痛,后他又将精神力凝结成针试图将其打散,也无济于事。
百般无果之后,周博放弃了与其纠缠。一切都无所谓了,生与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不再重要,温情的离去让他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留恋之情。
前排驾车的少卫十三一直注意着脸色苍白、面容痛苦绝望的周博,他不明白这位身怀家主玉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一路上也不曾多说话,就连贝老爷子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都未告知,但对方有家主玉在身,他不得不听从命令。现在看到消失了一夜时间的对方,面色由焦急变成了绝望,他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道:“朋友,不知道你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周博眼睛缓缓闭上,并未理会。
“家主他们在哪,他们怎么样了?”少卫十三继续追问。
“你这一夜去哪了,怎么又急着回去?”
“……”
“你有完没完,给我安静点。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才是你最应该关心的问题,其他的少管。”实在受不了的周博臭骂道。
少卫十三虽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他很是忌讳对方的身份,不敢招惹半分,只好闭嘴不敢再言语。
周博以前对人很和气,即使面对敌人都是满脸笑容。可这次他伤的太深了,伤的太重,心灰意冷,对人也失去了耐性。骂停对方的追问他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独自舔食着伤口。
“嘎吱……”
“混蛋”刚得到一点安静的周博,正满脑子回忆着与温情过往中的点点滴滴,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使他的头亲密的接触到了前排座,为此很气愤的爆了句粗口。
“怎么回事?”按理说,以周博的身手就算急刹车也不至如此,只因他现在的心思已完全散了,根本没注意才吃了亏。
“前面有人拦路。”少卫十三的语气有些凝重。
周博揉着有些发昏的太阳穴望向前方,这才发觉情况有些不妙,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五个人。
此五人周博很是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张家两位长老,王虎,妖姬和那个冷酷男,冷刀。其中三位小年轻对周博的仇恨极深,只因张红云便因他而死。
面对突入起来的五人,周博并未惊慌,也未感到意外,他能算到张家人会去温家,张家人算到他并查出其行踪也不为奇。
慢慢走下车,周博抬眼望向几人,一股极强的虐杀之气四散开来,瞬间染红了双眼。一夜之间他受尽了打击,咽尽了委屈,心中窝火甚深,如不及时发泄出来对以后练功会有极大阻碍,现在正好有人送上门来,正成为他泻火的对象。哪还会顾忌什么实力悬殊,先大打一场过了瘾再说。
双方仇恨极深见面便眼红,根本不会多说话,双双大吼一声对冲而上,眨眼间便拉近不到五米。周博迅速停身一个潇洒的旋转,稀稀散散的绿芒便飞了出去。经过几次战斗他身上的毒刺已所剩无几,不能再大数量挥霍。
在一个坑上吃一次亏是不小心,吃两次亏是笨蛋,要是再吃第三次亏的话,那可真便是找死了。张家人可不是傻瓜,吃过两次毒刺亏还不做任何防备便来拦截太不现实了。事实上他们想到了破解之法,因此每人都是身穿大袖衣衫,袖口肥大有如唱戏的一般,装下腰身都不成问题。
几人面对迎面而来的绿芒嘴角上挑邪邪一笑,后大袖一挥,各自在面前画出太极圆,绿芒便消失不见。
“周博,你以为你的毒刺还能得逞嘛?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此袖里乾坤正是你的克星,今天你在劫难逃,受死吧。”张圣山长老甩掉袖中毒刺得意道。
对方轻易便破除了毒刺让周博也略微吃惊不小,但转眼间嘴角便又泛起了笑意。他双手再次往身上一抹,这次取出的却不再是毒刺,而是贝老给他的五把三寸飞刀。小刀在其手指间翻飞,随后用力一握飞刀消失,两拳缝间便多出了几道寒芒。
在之以前周博从未用过拳刀,一是因为功力不够,而是招式不如人。如今经过几次激战过后,他这两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极大提升。而此时他最想要的便是激烈肉搏战。用拳刀正合适,更何况张家人个个宽大衣袖,行动不便,近身战肯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