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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侧,在北海的一处岸边。
这里距离北海神卫军的主基地还有一段距离。
风声荡过,一道空间涟漪展开,白玄老和白祈的身形迅速显现出来。
“祈儿,怎么样,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乍一落地,白玄老立即望向白祈,一脸的关心道。
“爷爷,我没事。”
白祈摇了摇头。
虽然白祈说没事,但一旁的白玄老还是抓住白祈的手,亲自探查了一番,确认无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白玄老心中稍安,但很快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一肃,一脸正色道:
“祈儿,你这次行动太冒险了。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及时赶到,恐怕你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爷爷,我知道错了。”
白祈十分诚恳道。
他确实低估了海洋女神的实力,差点被海洋女神逼入绝境之中,要不是爷爷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下次不可再这样了。”
见白祈态度诚恳,白玄老倒也不忍过多呵责,只是叮嘱道。
“嗯。”
白祈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嗯哼。”
白玄老突然闷哼一声,他的身躯一颤,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爷爷!”
白祈大惊,连忙伸手扶住了爷爷。
而就这么片刻的时间,白祈赫然发现,爷爷原本无论威武霸气的脸庞,突然就变得苍白无比,就连他体内的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睥睨天下,举世无双,宛如九天战神般的气势。
不止如此,连他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祈甚至怀疑爷爷是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伤了。
“爷爷,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白祈心中一紧,连忙扶着爷爷白玄老坐下,同时一股浑厚的力量立即涌入爷爷体内,试图帮助他疗养伤势。
然而白玄老却摆了摆手,推开了白祈的手掌。
“不碍事,是强行使用因果武魂的后遗症,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因果武魂后遗症?”
白祈闻言,顿时怔住了。
“嗯,要想获得超越神只的强大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白玄老深吸了一口气道,只是轻微的一个动作,却看起来仿佛非常吃力。
不止如此,之前通过因果武魂吸收了海洋女神大量的力量,转化成自身的元气,白玄老整个人也返老还童,从七十多岁变化成了三四十岁的青壮年,但就这么片刻,白祈赫然发现,微风吹拂,气流涌动,爷爷头上的发丝,居然从发梢到发根,一根根居然又重新从乌黑油亮变成了原本的银白色,甚至比之前还苍白了一些。
而他原本年轻的面容,也再次变得苍老起来,一缕缕皱纹如有生命般出现在他的眼角,额头,脸上。
“!!!”
白祈愣了愣,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即又有些心疼。
“这因果武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祈有些心疼道。
“此事说来话长。”
白玄老哂然一笑,不见丝毫的拘泥,反而透出一股大气。
这种事情原本是他身上极机密的事,不过面对自家的亲孙子,白玄老也没有隐瞒。
“海洋女神虽然残忍暴虐,野心勃勃,但是有一件事她说对了,作为超越神级的强大武魂,与大道联系的力量,因果武魂,因果之力,正常是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界的,这是神魔都无法承受的力量,更不用说是人类。”
白玄老道。
白祈怔了怔,心中若有所思。
“所以爷爷你所说的后遗症指的就是这个吗?”
白祈问道。
“嗯。”
白玄老扭头望了白祈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得到这因果武魂也有数十年的时间,能够在武道上突飞猛进,也与此有关,不过它的代价太大了,就像一个人背着超出自己力量范畴的重担,每使用一次都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所以自从成名以来,我就很少施展,整个帝国,极少有人知道我的武魂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人皇陛下,以及苍龙军督知道,朱雀那小丫头应该也猜到了一些。”
说到那两个后辈,白玄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那两个小家伙,他还是挺喜欢的,也不枉他当年点拨他们一把。
这两个小家伙投桃报李,对自己的小孙子倒是颇为爱护,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
“爷爷,因果之力这么强大吗?连以您现在的力量都抵挡不住?”
白祈皱了皱眉头问道。
“有所得必有所失,恰恰是现在,我反而能使用的多一点。”
白玄老笑道。
“但是每使用一次,就会折寿不少,而且会破坏生命本源,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施展的好。”
白玄老道。
“实力达到帝级,生命本源会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正常情况都会延年益寿,拥有数百年的寿命,所以……,爷爷你现在的状态也和这因果武魂有关系吗?”
白祈问道。
白玄老怔了怔,有些意外的看了白祈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确实是这样。”
白玄老数十年前其实就已经达到了帝级,正常情况,不管什么年纪,在进入到帝级之后就已经不会衰老了,但白玄老却不是这样,这也是因果武魂拥有者所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不管是施展还是不施展,每年都在苍老,这是不可逆的。
白祈看着近在咫尺的爷爷,心中阵阵心疼,这一刹那,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不过白祈还是有些不放弃。
“爷爷,有没有其他方法消除因果武魂的后遗症?比如……神级?如果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够更进一步,从帝级达到神级的话,是不是能够消除这种后遗症,彻底的掌握因果武魂?”
白祈试探着道。
“呵呵,做不到的。”
白玄老笑了笑,倒是显得非常豁达。
“因果之力在远古时代,乃是大道级的力量,是所有神魔都畏惧的力量,如果还是远古时代,别说是海洋女神,就算是那些更强大的神魔,爷爷都可以轻易将它们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