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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昭脸色大变,舌根僵硬,浑身也无力,完全任人鱼肉的姿态。
楚南轩一边将她抱回床榻上一边说:“这么些年了,我们虽是未婚夫妻的名头,但你着实死板的很,平素至多牵个手。”
“你对着我时这般死板,对云祁是不是也这样死板无趣?”
“还是你在云祁面前便是另外一种姿态,不然他为什么对你那么着迷,嗯?”楚南轩倾下身子,阴翳的眼眸盯着谢昭昭。
谢昭昭眼底烧着熊熊怒火。
楚南轩看着,不见畏惧,反倒笑了。
“你清白还在吗?”
楚南轩贴近谢昭昭耳畔,手指勾上谢昭昭中衣系带,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愤恨,“等你做了我的女人,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皇长孙还会不会要你!”
楚南轩话音刚落,忽觉身后一股冷风袭来。
他下意识往侧边一闪。
一柄软剑扫过,削掉了楚南轩一缕头发。
楚南轩微惊,连忙翻身后窜。
那软剑如同毒蛇一般,招招要命。
楚南轩没有带兵器,躲闪的十分狼狈。
一转眼瞧见不远处的柱子上挂着谢昭昭的霜月宝剑,他在地面上一个翻滚靠近,想拿那把剑。
但那毒蛇一般的软剑如影随形。
唰唰两下,若非楚南轩反应够快,伸出去的手差点被削下来。
楚南轩被逼到了平素谢昭昭写字的桌边,借着窗外微薄的月光,他看着那握着软剑的人脸色极度难看。
那人一身玄黑色束袖锦衣,身姿颀长英挺,发束墨玉顶冠,右手负后,左手握剑。
剑刃比凉薄的月光还要冷上几个度。
屋内黑沉,他又是背光而立,五官几乎看不分明。
但楚南轩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云祁!
“你何时来的?”楚南轩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屋内屋外情况,思忖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堂堂皇长孙,竟然也做这采花贼行径,半夜潜入女子闺房!”
云祁轻启唇瓣:“你该死!”
下一瞬,云祁手腕一抖,手中软剑幽冷光芒迸射而出,朝着楚南轩脖颈削去。
楚南轩大骇,狼狈躲闪。
这屋内摆放着家具,又是一片黑沉,本就不是动手的地方。
楚南轩没有带兵器,自然落了下风。
并且云祁招式毒辣,每一招都扫在致命处,不见半点花哨。
楚南轩不过片刻功夫,身上便好几处挂彩。
电石火花间,楚南轩奋力朝着谢昭昭方向丢出一枚梅花暗器。
云祁立即纵身前去格挡。
楚南轩趁此机会翻身跃出窗外,眨眼功夫隐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云祁击飞了梅花暗器,手腕一动,软剑盘入腰间。
他快步到床榻便去,将谢昭昭微开的衣襟拢的严严实实,拍开她的穴道,直接将她拥入怀中,“没事了。”
谢昭昭身子僵硬,脸也泛着几分惨白。
她抬起手臂,缓慢而坚定地将云祁推开,“多谢。”
“……”
云祁沉默一瞬,“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谢昭昭低着头,“你走吧。”
“你这样我怎么走?”云祁拧着眉毛,“你好好与我说,有没有受伤?”
也不等谢昭昭说什么,云祁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倾身上前要亲自检查。
谢昭昭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推向云祁。
云祁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谢昭昭声音阴沉紧绷,“不用你管。”
云祁抿紧了唇瓣,站起身来,却不是跳窗离开。
他坐回了床弦上,“你别给我摆出这副样子来,我知道你现在恼我恨我。要打要骂冲我来便是,别气闷着憋坏了自己。”
谢昭昭瞪着云祁,那双又大又美丽的眼睛里逐渐浮起毫不掩饰的愤恨,“你还知道?”
“我的武功若还在,哪里用得着受这等欺辱?”
“你现在看旁人欺辱我,我毫无还手之力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得意?”
云祁一张脸僵硬无比,没有说话。
他哪里得意?
他来时正好听到楚南轩说那最后几句话,进来便看到楚南轩对她行禽兽之事。
他的心便如同被刀剑乱砍。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晚上没来她会怎么样。
云祁咬了咬牙,用力将她抱住,“是我错了,我不该。”
“放开、你放开!”谢昭昭奋力挣扎。
云祁却就是不松。
谢昭昭挣不脱,愤怒至极。
想起方才楚南轩的欺辱,她没有半点还手余地,迟来的后怕更是袭上心头。
她失控地对着云祁发作起来,又捶又打又抓又挠,完全毫无章法。
云祁一下下都受了,不叫疼也不躲闪,还轻轻拍着谢昭昭的后背,无声地安抚。
等到谢昭昭打的累了,发泄不动了,云祁依然抱着她。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云祁才将她放开,低头看去,见谢昭昭眼底泪花闪烁。
云祁心头一疼。
软筋散的事情的确是他有私心,结果导致了方才差点出事。
他现在心情也十分糟糕,很不好受。
云祁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估计今晚没法再说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抹向她的眼角,将那里无声溢出的泪花抹去,“是我的错,明日便叫苗先生帮你彻底解了软筋散。”
谢昭昭别开脸没吭声。
云祁不说什么,将被子拉过来给谢昭昭盖好,又握了握她的手,才依依不舍的跃窗而出。
他并未离开凉国公府,而是乘着夜色,躲避巡逻守卫找到了谢长渊的院子。
谢长渊此时已经入了梦乡。
云祁进到房间内,直接将谢长渊拎了起来。
谢长渊坐起身一个激灵,瞪了云祁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你、你大半夜的到我这儿干什么?”
“你去看看她。”云祁沉声说道:“她今晚可能睡不着。”
“什么?”
谢长渊愣了下,慢半拍地说:“你说昭昭?”
“嗯。”
云祁点头,“你们府上的防卫太差了,什么人都能进来。”
“什么人都能进来……”谢长渊重复了一遍,眯起眼睛说:“什么意思,难道除了你今晚还来了旁人,还到妹妹那儿去探头探脑?”
云祁只并不多言,但这沉默的态度却说明谢长渊歪打正着了。
谢长渊立即神色凝重的翻身下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