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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华和张招娣、大宝、二妮围着桌子吃饭。野鸡也没有多少肉,鸡腿被王振华分给了两小只。大家用鸡汤泡饭,然后每人都啃了几块鸡肉。一只鸡,一顿饭就只剩鸡骨头了。
张招娣饭后还感慨:
“咱们这也太败家了,一顿饭就将这只鸡给造了?要是听我的,咱们最少还能吃两顿。”
王振华一边剔牙一边说:
“说这话前,要是没看见你将鸡屁股吃了,我就信了。这只鸡有点老,肉太柴都有点嚼不动。说实话没有家养的好吃,也就偶尔打打牙祭还行。”
张招娣翻了一个白眼,刚想要回话,就听见门外有人喊:
“张招娣,在家吗?我,你长海叔。”
听见村长李长海的话,张招娣脸色一变,赶紧小声对王振华说:
“你赶紧躲一下,被人发现就很难解释了。”
王振华快速思考一下,脑子里都是上辈子电视剧里捉奸的剧情:
“嫂子别慌,如果我藏起来,再被找出来,那就更说不清了。还不如大大放放承认,他们问啥,咱们坦白就好了。如果弄误会了,以后你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门外的村长没有给张招娣思考的时间,继续喊:
“张招娣?在不在家?”
张招娣赶紧过去开门,同时说:
“长海叔,还有长贵叔,怎么来这么多人?”
说话间,就将几个人往屋里让。王振华在里屋,看见来人不少,赶紧站了起来:
“村长叔、会计叔,我们这也没有什么好菜,都已经吃完了,就没法招待你们了。”
会计李长贵脸色有点不善的看着王振华:
“我看你也是读书人,难道避嫌都不知道吗?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晚还在这里不合适吧!”
王振华脸色变换了一下,但还是给他们一个笑脸,解释道:
“会计叔、村长叔,你们误会了。其他的不说,队长走的时候可是跟我说了。告诉我别想跑,全村人都看着我。您说我还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张招娣脸色冷了下来,语气硬邦邦的说:
“村长、会计,你们带这么多人来堵门,是来捉奸的?那接下来是干什么?游街还是沉塘?”
王振华赶紧解释,他可不敢让这个虎娘们儿在这瞎说。这个年代的人,可没有法律这个概念。游街和沉塘可不是玩笑,在这个年代都是常规操作。
“村长叔、会计叔,我就是在这吃一个饭。我弄了一只野鸡,自己做不好,就让嫂子帮忙做饭,我们刚刚吃完。”
村长李长海赶紧将话题往回引,这个张招娣既是烈士家属,又是妇女主任。而且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这才刚刚吃完饭。人家什么都没干,你能找出什么证据?
“张招娣,我们过来不是这事。就是听说你们家吃肉了,大家伙想知道你们家有什么好事儿。”
李长贵紧接着问:
“吃的是鸡,张招娣你们家可没养鸡吧?”
“人都吃不饱,哪有粮食养鸡?”
张招娣回呛一句,王振华赶紧解释:
“这是我弄到的一只野鸡,不是家养的。不信的话,鸡毛还在厨房呢?”
赵大毛赶紧进了厨房,找到几根羽毛说:
“这些确实是野鸡的羽毛,那其他鸡毛呢?”
王振华看向张招娣,张招娣到门外领过来一个破土篮子。
“都在这里,我打算留着做一个鸡毛掸子。”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村长李长海看后点点头,下了结论:
“是野鸡,而且是公野鸡。王振华,这两天你可都没出村子,这只野鸡难道是你让张招娣给你买的?”
“村长叔你说笑了,这只鸡是我在自己家后园子里抓的。”
“别扯淡了!要是你能抓到野鸡,还能被游击队这么容易抓住?再说,这满山的野鸡,有哪个会往村里面落。”
王振华看了一眼赵大毛,他不认识这个三角眼的中年人,但是发现他好像在针对自己。
“你在这针对我,就不怕你媳妇知道吗?”
立刻有人回应道:
“赵大毛就是一个老光棍,他没媳妇自然就不怕媳妇知道。”
说完门口就传来起哄的说笑声。
【靠!这是将我当情敌了,我说怎么老是针对我。这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看来只能老实交代了。】
“村长叔,您还记得我从您手里借过木匠工具吧!昨天拜托张招娣给我弄了两块木料和一些零件,今天做了一张打猎用的弩。
下午刚做完,一只野鸡就落在了我房后的菜园子里。我就用这只野鸡试了试我的弩。”
门口有人发现王振华突然就不说了,于是追问道:
“然后呢?射着了没?”
王振华笑着回答道:
“然后野鸡不就在桌子上吗?唉呀妈呀!真香!”
张招娣直翻白眼,她可是记得王振华刚刚还嫌弃野鸡肉柴、嚼不动。
村长大概是相信了,于是对着王振华说:
“既然你是用弓弩射的鸡,你就带我们看看你做的弓弩。”
“那行,饭我已经吃完了。天都黑了,是时候该回家了,都跟我走吧!这夜堵寡妇门,传出去可不好听。”
到了王振华家,王振华将桌子上的十字弩和弩箭指给他们看。
十字弩
“弓弩和箭矢都在桌子上,屋里有点冷,我赶紧烧下炕。”
就在王振华烧火时,村长和会计领着几个人开始研究王振华的十字弩。看见有一支弩箭上还带着血痕,箭尖都折了。都认可了野鸡是王振华猎杀的事实。
紧接着大家都开始研究这把造型奇特的十字弩。这个时期,弓箭十分常见,但是弩一直是违禁品。后来有了更方便好用的鸟铳,使用弩的就更少了。
其中有几个年轻人,还尝试用拉弓的姿势,想要将弩拉开。但是基本上都拉了一半就拉不动了。
会计李长贵对着王振华说:
“振华,这个弩你是如何拉开的。你虽然长得胖,但是论力气应该没有我们这些庄稼人大吧!”
王振华将柴火填好,走了过来将弓弩拿到手中。将铁环踩到地上,屈膝弯腰,双手握住弓弦。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腰马合一。一咬牙,就将弓弦拉开,挂在了牙上。
然后王振华没有上弩箭,而是拿着弩给大家介绍:
“这是牙,用来挂弓弦的。这个是望山,用来瞄准目标的。这个是悬刀,就是发射的扳机。发射时就是这样,瞄准,激发。”
王振华给他们演示了一下,众人又摆弄了半天才走。
弩机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