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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张特工滑下去,吓得直接抓紧她的手臂。
香香也是急得快要哭了:“你、你起来呀,可别吓我们呢。”
我让香香托住张特工的头,然后跟她说:“你先扶住她,我、我、我去找校医。”
还没等我站起来,我的手就被另外一只手给抓住了,只见张特工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阴谋得逞的样子:“哈哈,骗到你们吧。”
我非常得生气,很粗暴的甩开张特工的手:“你拿这种事开玩笑,有意思吗?”
张特工还是坐在地上,头靠在香香身上,一只手按在胸口上,另一只手还想去抓住我,很是抱歉地道:“我只是想跟你们玩玩,没想到你们就当真了,嘿嘿。”
我没有理睬她,头也不回的丢下她们俩往宿舍走去,真心不喜欢别人拿这种有关生死的事情开玩笑。
过去十几年间,我的外公、曾祖父、曾祖母、爷爷、堂妹及堂弟都因病离世,我害怕这种死别,人的生命很短暂,我曾祖父在离世的最后一刻还在念叨:谁人会想死啊。所以任何人,在任何时候请别用生死开玩笑。
我想安静一下,缓解一下张特工给我带来的心里的恐慌,所以一至到下午上课,我都没有再理张特工,她也感觉到自己过分了些,也安分了许多,但是她脸色很不好看,显得很苍白。
下午第一堂课是物理课,听说是一位很厉害的老师,姓李,平时都是教复读班的,这次被分派到教我们班,也足够看出校领导对我们班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唯一的缺点是这位老师有点邋遢。
当李老师先一条腿踏入班级,我们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穿着一条西服裤,一条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另一条裤腿卷到小腿肚,穿着一双白色袜子,但颜色中带灰,一双黑色皮鞋,上面全是尘土,感觉几年都没擦过。上身穿白色长袖衬衫,一个袖子拉到胳膊,另一个袖子仅卷到了袖口,难道是为了让大家看到袖口上已经看不到白色的脏吗?衬衫仅扣了中间一粒扣子,但还扣错位置了,也特地翻出了脏的不见色的领口。再看他的脸,倒还算干净,只是那一头油发,夹杂着满头的白色头皮屑,远看还以为是白发呢。庆幸他头发油出了新调度,不然很是担心,他一动,头皮屑就会漫天飞舞。
我们都被他的装扮给吓到了,以至于在班长喊起立时,我们站起来都慢了半拍,李老师倒没有在意这些,倒是对我们翻了翻白眼,直接说道:“啊,我们上课啊!啊吐.....”,
紧接着李老师就来了一声:“啊吐.....”
他对着教室门外吐了一口痰.....
我们上的是力学,我们没太在意他上的好不好,只知道这一节课,我们就在“翻白眼”、“啊”及“啊吐”度过。
下课铃响,李老师对着我们翻了个白眼走了,我们静悄悄的对着他送注目礼,直到看不见为止。
谢沙莎对我道:“哎,卜可行,李老师是不是很像你们农村种田的大爷?”
她对我这样的亲昵,给人的感觉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似乎上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还真不适应,对于她的问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很小心谨慎地道:“李老师明明应该还很年轻的。”
许平亮接道:“对的,李老师30岁左右,算是年轻有为的老师了。”
“哎,哎,你是本校的,你跟我说说,李老师一直都是这样吗?”谢沙莎立马转过背问许平亮。
“李老师非常优秀的,他带的复读班每年物理考的在县里都拿名次的。”看来许平亮也学乖了,不敢轻易在谢沙莎面前说什么。
谢沙莎瞪着许平亮道:“我又没问你他带课是否优秀,听了一节课,难道我还听不出他是否厉害啊?”
“他以前又没带过我,我怎么知道他?”许平亮找出了数学书,因为下节课是数学。
谢沙莎转向了徐金德:“徐金德,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邋遢的老师?”
“徐金德”韩金金在教室外的走廊大声喊着。
徐金德立马跑的比兔子还快。压根没时间去理睬谢沙莎了。
谢沙莎对着徐金德背影说:“徐金德,你这个重色轻友有家伙。”
我还真不知道徐金德啥时候成谢沙莎的好朋友了。
“你们上午一个个的亢奋的呢,怎么下午都蔫了?问话也都爱理不理的。卜可行,你说说你们怎么了?”谢沙莎对着我的胳膊用笔头戳了戳。
我傻呵呵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拿着物理笔记站起来往香香座位走去。
谢沙莎转而又用笔去戳前排的元良,要跟元良八卦李老师......
香香后面一堆同学围在那叽叽喳喳,我看香香同桌不在,就坐了上去,跟香香一起听着后面同学的八卦。
张特工也在那一堆同学里面,她的声音最是明显:“哎哟,我一节课啥都没听到,就听到老李头的‘啊’、‘啊吐’;看到的是老李头的白眼珠。”
聂海军道:“我特地数了一下,他一节课,‘啊’了102次。”
盛元问很是神密地道:“我刚跑到外面看了看,他‘啊吐’了一节课,居然地上没有任何痰?”
胡安娜赞叹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上课话讲多了,嗓子不舒服才会这样的?”
许洛成摇摇头说:“不是,不是,这是他的习惯,因此复读班的人都喊他‘阿土先生’,一名三关——穿着‘土’,说话‘啊’,清嗓‘吐’。”
“这名可不是我取的哦,这是前辈们留下来的。不过我们可以借鉴是吧。”张特工开玩笑地去撇清自己。
我和香香相视一笑,我留下笔记,慢腾腾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还能看到谢沙莎死皮赖脸地找着元良说话,元良有一句没一句应付着,元良看到我来了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我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拿着物理本书对着元良道:“刚李老师讲的一个地方太快了,我没能听清,你能不能帮我将详细解答写出来?”
元良无不感激地道:“好好,我马上就帮你写出来。”
谢沙莎看了我几秒钟道:“你刚在那边,听到那一堆人在说什么了?是不是在八卦李老师?”
“老师来了”我暗自庆幸老师来有及时。
谢沙莎也停止了追问,只是她大力的推了我一下,害得我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来,而她则在那捂着嘴巴笑。
因为数学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了,我也默默地移了一下凳子坐下,许平亮不声不响地将我刚刚掉下来笔捡起来递给了我。
数学老师姓贺,生得矮小精干,人称‘小小老师’,他特能讲,能讲题外话,尤其是他和老婆的日常,因为他老婆非常漂亮,说是本来看不上小小老师的,因为男朋友另找了个有钱有势的人的女儿抛弃了她,才不得已嫁给小小老师的。
一下午也就三节课,三位老师露面,各有千秋,总体而言,还是英语老师三观要正一点,个子很高,穿着得体,干净整洁,也没什么很特别的习惯,认认真地讲课,而且还特别的绅士唯一不足的是长相一般。
上了一天的课,可能是还没适应,总体浑身酸疼。我没有在下午上完下课就离开教室,而是坐在了座位上,很奇怪的是谢沙莎也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