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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我还要。”
小恶魔的声音唤醒盘膝修炼的林善。
林善睁眼，大厅中堆积成山的食物已经被她炫完了。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给你变一次。”林善注视小恶魔。
“什么问题？”小恶魔飞到林善对面。
“我的记忆好像有缺失，怎么回事？”林善问。
“蛤？不是你自己封印的记忆吗，你问我怎么回事？”小恶魔一脸震惊。
“我封印了什么记忆？”林善追问。
“既然是你主动封印的，肯定是你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你这人可真奇怪，上一秒封印了一段记忆，下一秒又要问，封印的是什么记忆，你这不是有病吗？”小恶魔用力握拳，一拳打向林善眉心。
半晌后，无事发生。
“咦！”小恶魔盯着自己的拳头看了一会，“我可能没几天可活了，你快点去完成灾厄之匣的任务，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林善没理会它，记忆中空出一块，心就像被猫挠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记忆？有必要封印起来？”林善自语。
“啊，你真的病了，你自己肯定设计了触发解除封印的方式，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你在纠结什么啊！”小恶魔飞到林善头上，不断的揪着林善的头发。
“我想起来了...”林善自语，他真的想起来了。
但这一次和之前的记忆并不一样。
恢复的记忆中，他之前所在意的那位普通神灵根本就不存在。
两份记忆可以完美的重合，第一份记忆中，那普通神灵完全是多余的。
虽然第一份记忆更真实，但第二份记忆更合理。
如果他看到那位被保护在中间的普通神灵真的存在，为什么最后在宫殿里没有看到？
在他的第一份记忆里，如此大张旗鼓的保护，那人绝对有大作用，旧日天尊也不是吃素的，这样一个人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到最后，混沌没提，旧日天尊一方也没问。
好像那人根本就不存在。
林善伸手，将小恶魔从头上拽下来，放在桌子上。
“一个不存在的事物，被塞进了我的记忆里，让我误以为，它是存在的，这种事可能存在吗？”
“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我怎么回答？你得和我说清楚，什么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事物。”小恶魔打开林善的手，一脸嫌弃。
林善讲述了自己刚刚所想。
“我说你怎么跟有病一样，原来是因为...”小恶魔若有所思的点头。
“因为什么？”
小恶魔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空荡荡的大厅。
“说完给你变。”林善没好气道。
“我要三厅！”小恶魔伸出三根手指，还不等林善回应，又更改道，“我要十厅！”
“两厅。”林善将伸出的三根手指摁下去一根，“不然就算了。”
“啊！可恶！”小恶魔跳起来，狠狠的挠了林善手背一下。
林善望着手背上多出的红印，“一厅。”
“两厅、就两厅！你这么欺负人总得让我发泄一下。”小恶魔叉腰说道，“要不然我什么都不说了，今后也什么都不说了！”
“你说吧。”林善看向小恶魔，“两厅，成交。”
小恶魔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盘坐在桌面。
她嘟囔道，“这是我和林善的私人交易，与灾厄之匣无关。”
她接着说，“我的记忆很不完整，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但你刚刚跟我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
“一些什么？”林善追问。
”一些记忆碎片。”小恶魔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听我说完？”
“据你所说，你看到一个令你很在意的人，而且那人你还不知道样貌，他对你来说完全是未知的。”
“会产生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原因，其中最典型的有两种，第一种是他和你的命运相连，第二种是他和你血脉相连。”
“你后面又说，第二段记忆没有那个人的存在，所以，可以直接排除典型的两种可能性，在我的认知中，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动了你的记忆。”
“据我所知，有很多类型的能力都能做到这种事，梦境、精神等能力都能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记忆，但想悄无声息的更改你的记忆，哪怕历史的王者亲临也做不到，序列1的命格已经足够高，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如果世界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历史王者，人早就统一虚空了。”
“所以，我有两个推断。”
“第一个推断是，你可能精神上出现了某种疾病。”
“第二个推断和一些传说有关，很久很久以前，我不知从什么地方翻看的记载。”
“表层虚空的神州大陆有一个旧古时代，旧古时代的那些人非常爱好和平，吾...我现在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你有机会到深渊底层，那里有世界上所有知识和历史......”
“虚空交替世界重演之时，神州大陆诞生，位于表层虚空中央。”
“神州大陆上有一群人，爱好和平，执着于发展文明，他们研究的许多方法都被后世界乃至整个虚空作为基础。”
“其中，有两批人对生命存在的证明起了争执，有人认为，生命存在的证明是记忆，记忆包含生命的一切。”
“也有人认为，生命存在的证明是组成灵魂的源质。”
“后有人通过源质构建出存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存在’逐渐成为主流的代表生命存在的方式。”
“但是，认为记忆是生命证明的那批人并没有放弃，他们通过不断钻研，使得自己的生命形式升维，变成能存活在记忆中的生命，他们就是记忆，记忆就是他们，只要世界上还存在有关他们的记忆，他们就不会消失，虽然他们的方法成功了，但也让他们和这个世界脱节，因其能力对于普通生命来说是灾难，被归于异类，最终被驱赶封印。”
小恶魔摇头晃脑的长篇大论，像是在背诵。
但林善却听的入神。
“我的第二个推测就是，你看到的可能是生活在旧古时期生命，只有那些存在于记忆中的旧古之民，才能随意的出现在别人记忆中，你封印记忆后，第二次想不起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他从你的记忆中清除了自己的痕迹，或者说，他从你的记忆中离开了。”小恶魔看向林善，“还有第二点，你说你非常在意他，因为他直接将自己刻印在你的记忆中，对你来说，他是突然出现且多余的，这应该是在意的由来，当然，这只是推测，我能说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