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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没有心，但你认为现在的我需要那东西吗？”林善盯着老王。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丢了心，唯独自己不知道。
他想过，心，可能就是心光。
不是他之前替换出去的心光。
而是以先天神灵为材料合成的心光。
这个猜测，大概率接近真实情况。
当初黄颖留下神赐石碑，已经将答案告诉了他。
但现在的他就已经是完整的他，其他人口中所谓丢失的那颗心，真的是他的心吗？
虽然林善想过，但他本身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甚至有些反感。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使他心中总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
“这是你的心，你为什么不需要？如果没有它，你就没办法再往前走。”老王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善，他有一些不理解林善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缺少的东西，自己这里有消息，他不应该高兴吗？
不说欣喜若狂，但好奇总该有。
“不要跟我说心的事，我没有兴趣，你的事倒是可以跟我说说，我看情况帮你。”林善坐在太师椅上抬头望天。
脑海中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终化作一句疑问——那颗心，真的是他的吗？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找回心，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老王面露不解的神色，但还是顺着林善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我想请你帮我解除一个地方的封印。”
“封印？”林善举起手挡住太阳，随后握拳。
“嗯，我要去灰雾地下负五层，只要你能解开那里的封印，只需要帮我解开一个缺口就行，你在门口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跟我一起。”老王说。
“说说具体的事，如果我知晓的信息没错的话，封印之地应该封印着一个极其强大的怪物，它如果破除封印，会令整个灰雾宇宙陷入灾难动荡。”林善眉头轻轻皱起，封印之地如果再发生意外，肯定会导致灰雾宇宙提前毁灭。
“封印之地并不止封印着一个极其强大的怪物，而是一群。”老王轻轻拨动手中的天平，一道透明的光罩将两人笼罩。
“被封印在封印之地的这些强大怪物中，有一个怪物手中有一件名为‘陨落之珠’的宝物，这件宝物和我们幽魂族息息相关，我想拿到它，我这么些年来一直用额外的财力计算成功率和路线，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一旦外神冲进来，封印之地也会被破坏，到时候‘陨落之珠’主人会复活。”老王深吸一口气，“一个人情，今后可以让我办任何一件事。”
林善盯着他。
如果只看表面，老王身形佝偻而瘦削，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他的脸上也布满皱纹，头发已经花白，稀疏且凌乱。
“我帮你开个洞就行了吗？”林善问。
“嗯。”老王点头，“如果你需要，我还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报酬就算了吧，我现在已经没有需要的东西了。”林善摇头，又问，“什么时间？”
“我们需要在固定的地点下潜，这个地点就是曾经的幽魂族，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回到人圈。”
“人圈吗...”
“放心，不用你来回折腾，虽然会有些代价，但我会用能力将你送到人圈，之后再将你送回来。”老王看向林善，“如果你有空，我们现在就能去。”
“现在倒也不算忙。”林善思索一番，“如果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现在去吧。”
“好。”
金色的天平悬浮在老王面前，老王的一只手放在天平的一端，用力按压。
两人周边的空间一阵扭曲。
当空间恢复平稳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一片沙地之上。
“之前，你们是怎么逃走的。”林善想起上次执行任务的事，问道。
老王轻叹一口气，回道，“邬霍断的后，他诡异化挡住了其它人。”
“诡异化?”林善好奇，
老王点头解释，“诡异化是余火都能掌握的一项能力，如果主动变成诡异，就再也变不回来了，会逐渐失去理智，变成真正的诡异。”
“是这样吗...”林善蹲下身子，抓一把地面的沙子。
这些‘沙子’看上去像沙子，实际上是某种微小生物的卵，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虫卵表面有轻微的起伏。
林善五指张开，让这些‘沙子’从指尖流淌下去。
眼中带着异样的怀念。
当初他第一次进入刻度空狱的时，出来也后遇过和眼前一样的沙漠。
这些虫卵，对那时候他来说，是可利用的超凡资源。
后面又因为一系列的事，这些资源一直没有利用到。
如今的他，只要站在这片沙漠上，沙漠形成起因在内的所有情报，他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
“这里就是曾经幽魂族的所在地，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老王有些感慨，“当初，幽魂族的底蕴甚至不输人圈其它至强族。”
“但因为我和那个女人的仇怨，间接导致族群被毁，现在回头看，发现这就是文明进程必须要经历的‘劫’，幽魂族只是没挺过来。”
“阿婆？”林善问。
“没错，我是王子，她是公主，我们本是兄妹，却为了一份权柄....”说道这里，老王苦笑一声，“那时候，一份权柄的份量的确很重。”
“如果不是因为余火的身份，就算在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活不到现在这时候。”
面对老王的自我调侃，林善面无表情的问，“就在这里下潜吗？九万里之后的屏障我打不破。”
“没事，我早就准备。”老王取出一个红木梳子，“还记得这个吗？”
“瑟西的？”林善看着有些熟悉，像是当初瑟西在秦府遗迹拿到的遗物。
他记得，他拿到的是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