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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摊主先是打量林善，旋即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这块石头...价格不菲，不过若你诚心想要，我们可以谈。”那声音像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回响。
“六十万。”
一根触手自林善手心钻出，穿过人群，拍了拍在不远处摊位蹲着观察的老王。
老王疑惑的偏头，看到触手。
“找到了吗？”老王起身，来到林善身旁。
“这个六十万，价格怎么样？”林善指向摊位上的白色石头。
“好大...的石头......”老王仔细打量这块半人高的石头，旋即微微点头，传音说道， “六十万没问题，这东西的价值应该不止六十万，石头里面有一块时间之核，摊主肯定是知道的，但时间之核容易爆炸，操作不当的话，会什么都得不到。”
“时间之核？”
“时间之核就是时间力量凝聚成实体的一种物质变化，只有靠近世界的区域才有可能诞生出这东西，算是比较稀有吧。”
闻言，林善看向摊主，“容易爆炸，可能一无所获，五十万。”
两者实力悬殊，摊主不仅没有以势压人，也没有想过坑骗，所以林善也只是给了个实际的价格，刚刚摊主说可以再谈一谈，就表示肯定还有压价的可能性。
“五十五。”
“五十四。”
“五十三。”
“成交。”
摊主愣了下，旋即意识到不对劲。
但它还是举起那块石头，将其交给林善。
“五十三。”
“这些虚空生物特别注重诚信，只要不是特别夸张的坑骗，它们是不会在意的。”老王在林善耳边传声道，“虚空生物大多很纯粹，没有世界生灵那些歪心思。”
“我知道。”
林善摊开掌心，一枚水晶球浮了上来。
那甲虫一样的虚空生物用锋利的前爪结过水晶球，随后将其一口吞入腹中。
“愿虚空之风吹散一切迷雾，带你走向清明的未来。”
它说了一句，随后收摊离开。
林善抱着白色的大石继续往前逛着。
这么大一块石头，肯定不能融入身体里，只能抱着。
等一会到了灰雾宇宙，装入储物空间就行，之后在找时间将它融入时光槊的胚胎里。
一直到这条商业街的尽头，林善又遇到两处摊位，上面摆着符合条件的材料，但怀里抱着的这块大石头已经足够完成缔结，没必要再多买。
之所以继续逛，是因为还抱着侥幸心理。
“好了，回去吧。”老王拍了拍手。
“你买的那些东西都放哪去了？”林善看向老王。
“我创造了一片一片跟随我的虚空，东西都在里面放着。”老王看向林善手中抱着的白石，“要不我帮你拿着？”
“不用了。”林善摇头，“我拿得动。”
“怎么回灰雾宇宙？”林善又问。
“借助222刻度的特性，将我们的坐标修改到灰雾宇宙的的边界位置，实际上，需要修改的只有你的坐标。”老王说。
“嗯，我们走吧。”
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晋升序列1，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到。
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成为序列1，但林善有预感，这次晋升需要一些时间。
或许是几年，又或许是几十年，但应该不会超过百年。
林善打算回灰雾宇宙，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晋升。
至于生命力的来源——全是喝出来的。
老王为他提供了最后两成生命力，他应该也是下了血本。
据林善所知，非公平交易并非没有代价，施展时老王会损失财物，这也是老王喜欢敛财和搜集宝贝的本质原因。
这份恩情林善会记在心里，他打算回灰雾宇宙后，从储物空间里找点宝贝给老王作为补偿。
鲁宾现在都成了他的骨灰，被鲁宾抢走的烛龙戒指和储物手环等储物器具自然也回到了他的手中。
除此之外，鲁宾的个人收藏也在他的手里，里面具体有什么还要等回到灰雾宇宙再查看。
在老王的领路下，林善向城市中间最高大的建筑走去。
小恶魔盘坐在他的头顶。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后，它出奇的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从那间店铺出来的时候，林善才反应过来——他和老王在这个刻度相遇并不是意外。
是灾厄之匣的刻意安排。
灾厄之匣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让他见到老王。
老王能为他提供最后所缺失的生命力，才是灾厄之匣将他传到这里的原因。
这个人是不是老王并不重要。
但一定要对应上林善的愿望。
只是，恰巧是老王。
“但愿是这样的。”林善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
他从始至终都是相信有命运存在的。
将巧合归于命运的操纵，是他的本能。
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哥特式建筑，仿佛从中世纪的画卷中走出来一般，矗立在现代城市的中心。
建筑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穿过广场，林善在大门处抬头仰望，雕刻精美的飞扶壁与尖顶塔楼在阳光下投射出斑驳的阴影。
三人径直的进入建筑内部，身边偶有行人经过，都带着各自的故事。
进入内部，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拱顶和宏大的空间，彩色玻璃窗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老王指了指围绕大厅的柜台，“这一百个窗口都可以改坐标。”
林善扫视一眼。大门正前方两百米的位置，是前往第二层的楼梯，从楼梯开始，左右各有五十个窗口，每一个窗口前都有生物排队。
他发现有一个窗口后面是人形生灵作为服务人员，便径直的向这个窗口的队伍走去。
老王跟在身后。
“一会你改成，01：：：**。”
老王开口说出一串长长的数字，后面有两个字音的发音非常奇怪且绕口。
林善微微点头。
很快便轮到他。
“您好，请问需要更改什么到哪里。”那女性服务人员见到林善，也有些轻微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职业素养。
林善准确报出老王刚刚说的数字，绕口的字音也没落下。
“好的，请走进旁边这扇黑色的门，一路往前走就行。”服务人员指着旁边。
门很显眼，是贴着窗口建设的。
林善依言走入门内。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道，望不到尽头，两边的墙壁全是细小的镜面，就像有无数个林善在往前走。
大概走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林善看到出口。
“修改完成，手续费10万。”
从出口出来后，林善再次听到那服务人员的声音。
他回到了进门前的位置。
林善将一个小小的水晶球递过去。
“好了，我们走了。”老王手中拿着天平，“接下来可能会有点晕。”
随着他的拨弄，三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异常强烈的上升感结束后，林善来到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接下来需要飞进去了，因为我们本身就是灰雾宇宙的生灵，所以并不会被界壁阻挡。”
“天夏和其他谱系的据点一样，都在灰雾的边界，这种地方才不容易被发现。”
停顿了一瞬，老王继续说，“你接下来要见的人，是真正布局者，你先找个地方晋升吧，晋升后再去见那些人。”
“序列2，会被无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