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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是......”
“您是路人哥哥?”
九曲停在半空，揉了揉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林善也在仔细打量她。
方舟启航的时候九曲已经长大成人，现在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她如世间最完美的人偶，不管走在哪里都能成为瞩目的焦点。
可以看出，她并没有涉及双子的体系，身上没有那种仙乎乎的感觉。
她的晋升之路早就被安排好，从序列9到序列5的成品魔药都有现成的，这是偶姨为她准备的，林善并没有拿。
五百年时间，晋升到序列5层次，这个速度应该算很快了。
“嗯。”林善微微点头，笑着说道，“五百年没见，当初废墟中的小女孩已经成长到序列5了。”
九曲落在旁边，笔直的站立，“路人哥哥不要打趣九曲，九曲这五百年来只是服用魔药就沉睡了300多年，全靠着偶姨留下的魔药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受神性的影响，九曲已经没了之前的活泼，她看向身后的超凡，“嗯...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林......”
“介绍就不用了，说正事吧，前线现在怎么样，和后方还有联系吗？”林善问。
九曲知道林善不喜欢这些人前的客套，支开身后跟随的超凡，“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让我们叙叙旧。”
四位身穿白袍的序列6超凡听到九曲的话如蒙大赦，对视一眼后迅速撤底。
“还好不是敌人。”
“这人是什么层次的修为，简直太恐怖了，哪怕是赵先驱也没给过我这种感觉，能超过他的，估计只有黄先驱了。”
“黄先驱是仙人，不要随便议论，虽然我也差点吓尿了，但这人绝对不是仙人。”
“还好九仙姑认识这位，不然凭我们人宗，肯定拦不住人家。”
“没事就好，撤了撤了，希望先驱们早点回来。”
“难啊，这一战，非同小可。”
......
四人相互传音，很快便消失在人宗深处。
“路人哥哥，随我来，我们去后山兰亭。”九曲发出邀请，体内的神性已经将其最初的情绪起伏彻底压制。
九曲在前面带路，林善在身后跟着，穿过数百级台阶抵达一座小亭子内。
“九曲这里没有酒，只有一些茶水，路人哥哥不要嫌弃。”九曲从储物器具中拿出一整套茶具，摆在石桌前。
九曲的每一个动作中都充满了优雅高贵，和曾经相比天差地别。
神性，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或许九曲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除了神性，时间和经历也是雕琢人格的刀锋。
林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我有很多问题。”
九曲微笑道，“人宗变化极大，路人哥哥刚回到人宗，肯定是满心的疑惑，九曲也有很多问题想问路人哥哥，路人哥哥先问，九曲知道的都会一一作答。”
“嗯。”林善放下茶盏，开口问道，“人族为什么要这么匆匆的和联邦开战。”
九曲缓缓摇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几位先驱大人，甚至，只有黄先驱知道，这一切基本都是黄先驱一手推动的。”
“双子和万族，为什么会以人族为尊？”林善再次提问，这一点也是林善所疑惑的，双子和万族都有不少神灵，哪怕人族诞生了黄颖这位神灵，也不可能立即称霸双子。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因为黄先驱的位格要比一般神灵要高，而且双子即将遭劫，各方势力现在都是一条绳的蚂蚱，具体是什么劫难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各方神灵才知道。”九曲解释道，“人宗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加上几位先驱在内，序列5层次的强者也不超过十位，因为黄先驱，人宗才大变样的，才能在双子占据一方。”
“位格在神灵之上？序列3？”林善面露惊异。
“嗯...”九曲微微点头。“大家都是这么猜测的,但黄先驱自从成神后就再也未露过面。”
“前线现在怎么样了？”林善问出最关键的。
“一直没有消息，双子这次只汇聚高序超凡，只有少数高序留守，这是很明显的斩首战术，如果成功了，之前累积的压力将彻底消失，如果失败了，这场战争也就没得打了。”九曲再次摇头。
“还是太着急了。”林善眉头紧锁，选择这样的战术，就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有什么问题？我一会去前线看看。”林善看向九曲。
“路人哥哥是怎么找到人宗的？”九曲问。
“通过命运的指引。”林善简单的回答。
九曲眼前一亮，追问道，“人圈现在怎么样了，已经有跨越星系的能力了吗？”
“人圈现在...应该还处于虚弱状态，新体系刚开始，百废待兴，跨越星系可能还做不到，我通过其它途径过来的。”林善摇头。
“这样啊，人圈有九曲族的消息吗...”
“没有。”
九曲陷入沉默。
“另一个小孩呢？当初我从废墟一起带出来的。”林善突然问道。
“你是说龙鹦吗？”提起龙鹦九曲眼神更加黯淡，“龙鹦死了，被我杀死的......”
“怎么回事？”
“龙鹦...他一直认为是偶姨设计害死了艾布特哥哥，他在我身边，从来就没有其它的原因，只是为了杀了我，为艾布特哥哥报仇......”
“大概两百年前，他对我动手...被我反杀了......”
九曲回忆着，脸色变得苍白。
闻言，林善不禁有些感慨。
艾布特，这位在废墟中收养了一群孩子的青年令他记忆深刻。
他早就知道，艾布特的死和偶姨有直接关系，艾布特对于九曲来说，只是偶姨设置的一场心路历练，渡劫的工具。
偶姨的命理术，哪怕是他现在也有所不及，甚至差的很远。
现在看来...九曲连最难过的情劫也渡过了。
他在局中。
艾布特在局中，
龙鹦也在局中。
甚至，还有更多的未知布置。
这么多年，偶姨的布置依旧在持续生效......
“偶姨...”林善念叨着，这从未见过真身的老妪，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