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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大概只有50平米的地下室被他全部收入眼帘。
突然，林善瞳孔微微一缩，往后退了小半步。
在他的视线中，地下室另一边的墙壁上，笔直的插着一杆十字架。
这十字架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十字架上血淋淋的钉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天使。
天使淡金色的长发垂到腰部，身上只裹着一层轻轻的薄纱，一根根金色的钉子，透过头骨、肩膀、手掌、翅膀、膝盖、脚掌，将这位天使死死的钉在十字架上。
“滴答……滴答……”
淡金色的血液顺着薄纱缓缓滴落，正是他之前所听到的水滴声来源。
林善第一时间拿出黄纸。
［娜塔莎尔，天使族，序列6，濒死，失魂。］
真的是天使族人……为什么天使族人会被钉在这里？
好像没听说过天使族和闪族有仇怨，难道是莎姐的私人仇怨？
因为天使族人不会真正的死亡……所以将其定钉这里……目的是什么？
折磨？
还是报复？
地下室只有那么大，除了这一具半死不活的天使外，只剩下一些木质的家具。
让林善在意的是，天使的旁边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放着一柄木梳，梳子上还有新鲜的金色毛发。
除此之外，一旁还有一个洗脸盆，里面有一块……沾满了淡金色血液的毛巾。
这两样东西让林善升起不好的联想。
罗莎·卡罗一直在为这位天使洗漱、擦拭身体，或许这就是她每天都来地下室的目的。
就在这时，林善浑身一颤，是‘占卜’在预警。
他立即解开‘镜中月’，再次瞬移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很自然的打开房门下楼。
在林善下楼的时候，其他人都神色古怪的盯着他看。
“看我干嘛？”林善问道。
“没事，只是感觉你今天变帅了。”衣瑶调笑道。
“林善每天都很帅。”贝克嚷嚷道，随后他嗅了嗅鼻子，再看林善时也是满眼的古怪。
他蹬蹬蹬的跑上楼，拉着林善就往屋里钻。
第一句话就将林善给问懵了。
“你是不是去莎姐地下室了？”
“你怎么知道……有这么明显吗。”
“血腥味太重，天使身上的血有独特的气味，地下室里有隔绝气味的灵仪你没发现吗？”贝克道。
“你也去过？”
“好奇嘛…我们都去过，但大伙都心照不宣。”贝克挠了挠头，劝解道，“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去外面散散气味再进来，不然一会屋里也会沾染血腥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交谈声。
贝壳耳朵动了动，甚至没有用精神力去看，就直接说道，“是莎姐回来了，你先出去散散味，一会再进来。”
“嗯……好。”林善微微点头，直接瞬移离开。
贝克等林善离开，熟练地将窗户打开，又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香炉，将香炉点燃后摆在桌子上，而后才推开门下楼。
林善在离开金钱爱心事务所后，便回到了自己曾经的住处，现在是白天，齐濯还在外面工作。
林善在这边待了半小时后，重新回到金钱爱心事务所，这次众人见他的眼光正常多了，莎姐也重新回到专属躺椅上。
“刚刚谁来了？”
林善坐在贝克旁边问道。
“哦，来了个疯女人。”贝克道。
“疯女人？”
“你可以理解为齐濯的妈妈。”
“她什么实力？”
“和莎姐一样。”
“她来干什么？”
“来发疯呗，和齐濯有关，说什么齐濯最近有些不对劲，质问是不是我们动的手脚。”贝克解释道，“那女人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过来，习惯就好，事实上，我们事务所并没有接齐濯的活。”
“没接齐濯的活，他“母亲”为什么找上事务所？”
“所以才说这个女人有毛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气息。”贝克不以为意道。
“不要这么说，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她，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衣瑶笑了笑。
“你们以前认识？”
“我可没资格认识她那种大人物，序列6和序列7的圈子可不一样，序列7扩大范围还能一抓一大把，序列6的圈子，可就小太多了。”
“你不认识，你怎么知道她。”林善饶有兴趣问道。
“强者嘛…干出点大事，其威名自然就远扬了。”
“这样吗，她干过什么大事？”
“她的种族的特性，过境生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沙漠中行走，她将人圈许多沙漠变成花海，曾经为了信仰自己的弱小种族大打出手，逼退许多强族，搞了一个百族大家庭，呼吁大家一起发展。”
“她被那一片区域上百种族奉为的春之女神。”
“那区距离闪族不远，闪族应该有记载资料，哦，找到了，你自己看吧。”衣瑶将一道光幕抛了给林善。
［艾娜·埃文思，春族族长，春族极特殊，天生贴近自然，族中不管男女，天生拥有自然的规则之力，所到之处，遍地是春，强大的能力，注定难以繁育，春族族人稀少，且不喜斗争，目前只有族长艾娜·埃文思在外行走。］
贝克也伸着着头在后面看，嘴里念叨着，“原来是她，小时候在族里看过她的资料，当时感觉这个人好美，怎么现在看起来就和泼妇似的？”
“人都是会变的，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再加上一些变故，变成什么样子都算正常。”衣瑶笑着摇了摇头。
林善坐在沙发上，表面上在看书，实则思绪乱飞，一会天使，一会齐濯。
那女人不是齐濯的母亲，林善可以非常肯定，贝克道原话是，“你可以理解为齐濯的妈妈。”
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那女人很在意义齐濯……而且她一直将事务所和齐濯联系在一起。
这真的是无理取闹吗？一位序列6的无理取闹……
齐濯和那地下室中的天使有没有联系？
林善大脑飞快的转动，思考这两个事件中是否存在某些联系。
他还缺少很多关键的线索，现在所找到的信息根本无法串联这些因素，强行去理的话，只会越理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