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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型变大的习刁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动口,快速缩小体型,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根据之前的经验,一会一定会来很多人找它,它决定换个地方进食。
“刁阴。”
远远的,它仿佛听了林善的声音。
待它看到前方的身影,它知道...这并不是错觉。
“本尊果然没猜错,他的确有定位本尊的能力。”
“我已经观察过了,这个种族没有那种科技能力,那么,肯定是他在本尊身上用了什么未知的手段......”
刁阴停下脚步,漂浮在空中,对林善打了个招呼,“嗨...本尊就随便逛逛。”
“借你的粘液用一用。”林善开门见山。
“粘液?”刁阴疑惑,“什么粘液?”
“没有?”
“有有有。”刁阴马上改口,“要多少就有多少。”林善抓它,原来是想要它的口水,早说不就好了,害得它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刁阴身形开始膨胀,化为千米大小。
尾部往大地轻轻一戳,一个大坑出现。
再张嘴一吐。
坑里顿时装满了粘稠的液体。
林善眉头一挑,看向坑里的粘稠液体。
“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粘液。”
“除了这个...本尊身上没有其它的粘液了......”
林善看向羊皮纸。
羊皮纸:【血。】
林善:“你的血。”
“不行,不行,我们地穴蠕虫全身上下没有多少血的,取了血会影响实力。”刁阴立即缩小体型,往后退去。
“是抽干,还是抽一点,你自己选。”林善看向它。
“本尊选抽一点。”刁阴非常没出息的答道。
只见,它满脸痛苦,米粒大小的眼睛已经完全皱在脸里。
憋了半天,一丝极为细小的血丝自它体表析出,而它整体的气息直接下降了一截。
这么细小的血丝,居然能让它降级,看来血液对它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够,要一克。”林善皱眉。
“我全身上下的血都不到10克,你要一克....”
“10克也行。”林善手中红芒闪烁。
一枚小血滴在刁阴面前瞬间凝聚成形,不多不少,正好一克。
林善取出玻璃瓶,将几乎透明的血滴装进瓶中,血滴很粘稠,趴瓶口无法掉下去,林善将瓶盖盖上。
血液就是血液,羊皮纸非要说是粘液,难道是因为它的血很黏糊吗......还是说这血有其他作用?
“在人族别捣乱,也别想着逃跑,你若是愿意为人族出力,战争结束后我让你离开。”
“就当是我救你的回报吧。”
“那滴血不能算是回报吗?”刁阴嘀咕着。
“这滴血是换你性命的。”林善道,“一码归一码,你想获得自由,就必须为人族出力。”
“你也可以逃走试试,每次抓回来...两滴血。”林善发现这种透明的血液中凝聚着极为精纯的灵性,比之前所吃的恶堕肉内蕴含的灵性多了何止千百倍,难怪析出血液会让它掉境界。
“你是魔鬼吗?”刁阴幽幽道。
“你也知道魔鬼?哪里知道这个词的?”林善好奇。
“从你族人那里学的。”
“当我没问。”林善话锋一转,开口道,“我封你为......人族第一守护兽。”
“我们万族不是兽!好歹也是神吧,让我保护这群蝼...弱小的生灵,给点信仰不是很正常吗。”
“那就...守护神吧。”林善随意道,也就是个名头,这样也能让它有些归属感。
突然,天空的云彩变成金色,道道轻风拖着刁阴往上升去。
“哦哦哦,这..这这是怎么了?”被莫名的轻风拖起的刁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林善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什么情况?
下一秒,啪的一声,天上的金色云彩骤然破碎,消散的无影无踪。
刁阴停在空中并未继续往上升。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人一虫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有林善心中一定有一些猜测,该不会是他随口说的那些话吧?
另一边。
司振楠望着空中破碎的金色云彩,轻轻的叹了口气,“旧日的规则已经出现显化,现在的人族宛若刚出生的稚子,必须延缓这个过程。”
“司音,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小兰草非常人性化的点头。
时间流逝,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半年来,林善努力维持着神性和人性的平衡,却发现,两者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平衡。
神性的火焰无时无刻都会莫名的燃起,所谓的平衡,是需要一直使用信仰力量去浇灭神性的火焰。
神性是火,信仰是水。
着火的时候,若是体内有水就可以熄灭火焰。
若是没有水,火焰就会越烧越旺。
面对这种情况,从人族汇聚来的信仰之力,林善是一点也不敢当晋级的燃料使,用不完的就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不知道,狐族那边为什么一直强调要平衡神性和人性。
但这是狐族探索出来的结果,如果无益,他们不会如此的在乎。
某天。
装在兜里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接通。
严如心:“林善,你到我这来一下。”
林善:“怎么了?”
严如心:“猫族,猫族残余的难民驻扎在族地的附近。”
林善:“那支猫族?”
严如心:“应该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但,他们似乎在找我们,你有时间就来一下吧。”
林善:“好,一会就到。”
挂断电话,林善取出严如心的信标,连续瞬移之下几秒的时间就已经来到族地边界外。
严如心悬空而立,身后跟着夏璇。
下方少说有上千顶帐篷。
这些猫族身上的衣服大都已经破破烂烂,且满身的灰尘。
“母亲,喝一口水吧。”一位长相清丽的女性猫女,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拿着带有豁口的瓷碗,碗中装有半碗的清水,她将瓷碗放在地上,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年老猫女。
“我不渴,秋秋啊...找到了没?”年老猫女摇了摇头,随后用她那浑浊的双眸望着眼前的年轻猫女。
“还没有。”名为秋秋的猫女失落的摇了摇头。
“一定就在这里。”年老猫女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我记得这条河,当年,大迁移时,我们就是从这里跨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