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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正准备继续攻击，突然发现前方空间破碎，一根白色的毛发飘了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林善收起空中的屏障，拔腿就跑。
那满身伤痕的恶堕选择和林善相反的方向，也是直接开溜。
“旧神的碎片这么容易被吸引过来吗？”
“你以为呢，你都把‘能量中枢’用过载了。”
胖嘟嘟趴在林善头上没好气道。
此刻的胖嘟嘟变得只有巴掌大小，它进入这个状态已经有三年了，每天都说自己快死了，结果到现在看起来还挺精神。
“那旧神...就放那不管？”林善问。
“你去管吗？那碎片虽然才序列7的实力，但是，对付它吃力不讨好，拍拍屁股走人是最佳选择，其他人肯定也会这么做，若是旧日武器普及，天天打架，外层世界早就旧神满天飞了。”
“这些碎片相当于拼图，它们被打乱在不同刻度的空狱内，但也在慢慢的汇聚，使用旧日武器吸引它们来到外层空间是在加速这个过程，若是全部的拼图复原，那就是完整的旧神，一巴掌拍碎人圈都不在话下。”胖嘟嘟道。
而后又安慰道：
“当然，不用担心，每一位旧神的碎片数量都是以亿数为单位的，而且碎片都没有智慧，哪有那么容易复原，源初存在数个纪元了，从没发生过旧神复苏的事。”
“可惜了，本来有希望得到序列7核心的，这就是旧日科技的弊端，打着打着就有‘人’来劝架。”
“不过，核心你拿了也没用，还会成烫手的山芋被人盯上，没实力，是祸不是福。”
林善飞到高空，一艘星舰在这悬停。
立于星舰顶端，星舰加速立即陷入刻度8空狱，他不敢太快，若是陷入刻度7空狱，运气不好遇到袭击，即便现在的他能挡住也有些得不偿失，用这一身装备打架，稍有磨损林善都会肉疼，打的可都是钱，万一再吸引点什么过来，变成大混战，那就更有意思了。
星舰一路穿过狐族屏障，胖嘟嘟提交任务，上传视频，微光女神审核，积分立即到账，至于用旧日武器，这个在狐族内部没有任何禁止，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去忙你的事吧，我用积分换点东西。”胖嘟嘟开口道。
“嗯...”林善点了点头。
回到天女殿。
涂山染柒一如既往坐在冬庭的一座小亭内，看着亭外的飘雪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转头看向一旁，林善的身影出现在角落。
“回来了？”
“嗯...”
“已经有人去找材料了。”
林善微微愣神，“什么？”
“魔药材料。”
“应该很快就能集齐。”涂山染柒继续道，“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沉默了片刻，林善认真道，“很好。”
“你会愧疚吗？把我当傻子。”涂山染柒盯着林善，看不出表情，
“你都知道，而且你也说了这份魔药对你很重要，为什么不阻止我？还给我这么多帮助。”林善神色复杂。
“我有所图。”涂山染柒道，她伸手接过一片雪花放在手心。
“图什么？把我留在狐族？”林善问。
“看这片雪花...好看吗？”
“还行。”
“发现什么了吗？”
“是假的。”
“嗯...是假的。”涂山染柒轻声道，“但是它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你留在狐族...序列7魔药我帮你解决怎么样？不过，只能是生体的，诡体太过于稀有。”涂山染柒继续道，随后那片雪花在她手中直接融化了，化为一滴细小的水珠。
林善瞳孔微微一缩，那雪花分明就是假的，是合成的泡沫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会融化成水？
“假的，假了十年，也有可能变成真的，这十年我很开心。”
涂山染柒摊开手，水滴竟再次慢慢的变成假雪花！
“时间倒流！”林善喃喃道。
“嗯...”涂山染柒微微颔首，“后天早上，星穹号，我不希望见到你。”
“千万...别小看，人圈的霸主啊......”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的很沉重，每一步都逾千斤。
她发现了，她早就发现了，她的东西只有在林善自愿的情况下才能拿出来。
十年时间。
十年的日常。
林善欠她太多，从第一次亏欠开始，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变化，自己的实力在恢复。
林善的所作所为，狐族早就发现并且给出警示，一切都被她挡了下来。
现在的她还是涂山染柒，但是，她能感觉出来，她快变回那个‘魔女’了。
只差最后一步。
她希望林善后天别去，一切的谋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她又希望林善去，为了她自己。
“安旎，对不起，姐姐还是那么自私。”
“这本就是我种下的因，现在只是果而已。”
林善目视着涂山染柒背影消失在雪幕中。
这一刻，他有些明悟。
羊皮纸说，只有他自愿涂山染柒才能拿回东西。
现在呢？
涂山染柒恢复了实力，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林善苦笑。
他只是序列8，这对于狐族来说可以随意碾压的等级，竟敢谋划狐族。
他...的确有些小看人圈霸主了。
或者说，这一切都被涂山染柒遮掩的太好了，他能看到的，永远都是狐族友善的一面。
即便是死路，他也要走一遭，他只有最后十年的寿命了。
这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很不好。
林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手环放在大厅，在房间里用收集来的材料做了一个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加一个半智能遥控装置。
一个简易的替身就这么完工了，不需要有什么功能，能带手环替他躲避追踪就行。
接下来该想办法进入星穹号。
星穹号的密匙只有神姓和特定的船员手中有，神姓他自然不敢动手，但是船员的轨迹他已经研究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