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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哒哒!
两声脆响,一道人影快速从她的身前掠到了背后,她手中的两把冰刀应声而断被斩成了两截。
就在方才交手的一瞬间,玄铃又发现了对方的两个特点。
第一,弹跳力惊人。
狌圆依托惊人的弹跳力,以尘土烟雾做掩护,先是跳去了左面的树上,而后伺机偷袭。
这一次玄铃虽然早有防备,但是他还是成功,这说明他实战经验丰富,与玄铃有着天壤之别。
不光如此,他小心且谨慎,战斗策略也是一把好手。
狌圆观察得知,尽管他弹跳力占有一定优势,但是速度上却与玄铃难分伯仲。再者他并不是觉得自己实力比玄铃强了多少,所以再确定能够拿下胜负之前,他决定采取一种温水煮青蛙的策略。
狌圆并不正面直接攻击,而是借着强大的弹跳力,在她的前后左右来回跳动。时不时挥刀虚晃,时不时拔刀猛攻,他打算就这样一点点将她的精力蚕食殆尽。
一开始的时候,玄铃还能轻松应付,越到后面,狌圆的攻击频率越快攻击力度越大。她的脚上手上背上胸前,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留下了一道道刀疤。
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她只知道黑夜变成白昼,天空的满月换成了一轮初升的朝阳。这期间她数次想要拉开距离,进行战斗,都被他完美化解了。
“妹子,不要再挣扎了,越挣扎你受苦越多。你还是放弃吧,让我给你一个痛快!”狌圆见她将要油尽灯枯,是时候准备最后的收割了。
“有本事,你就来吧,来杀了我吧!!!”玄铃退无可退,绝境之中,她要舍命一搏。
玄铃扫了一眼,地上的断剑残戈,她运动内力,以力催气,一堆断残的冰刀冰剑,犹如箭羽一般,飞速的朝狌圆射去。
狌圆提刀砍挡,脚踏如流星刀势如冠虹,那些冰刀冰剑一一被他砍断在地。
他还来不及喘息,一道人影便早已跃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刚才那招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却是在这里。
玄铃双手呈掌,向下压推而去。
狌圆见躲不开了,只得左手一拳击出。玄铃一手包住他的左拳,另一手捏住他的右手手腕,向外一撇。钢刀就这样,从他的手里脱飞而出了。
狌圆一惊,双手之上,竟然有一股磅礴之力,快速朝他袭来。
她这是想拼内力?
狌圆虽是极力隐藏自己的弱点,可还是被她抓到了机会。
他猛运气劲,急忙以内力相抵。
两股力量,相互缠斗,拳掌之间,不由得生出悠悠的白烟。
狭路相逢勇者胜!
玄铃退无可退以命相博,狌圆有所保留不敢尽出。只是这一点之差,狌圆便输了一层。
狌圆忽觉后力不继,整个身子,被强大的气劲击飞空中。
玄铃只觉得周身气血乱撞,肚腹一股洪流逆流而上,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她摸了摸嘴边的鲜血,刚刚是她的最后机会,却依旧没有给狌圆造成什么致命伤。
狌圆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捡起了地上的钢刀。
他手持钢刀,身子半蹲,强大的内力灌注刀身,刀身上显现出一层蓝白的微光。
“娘,对不起,女儿已经尽力了。”玄铃没有一点把握,能够接下对方的后续强招。
当刀锋出现在她胸前时,她双手合十,空手接白刃,用尽最后力气,想要抵住他的攻势。
奈何大势已去,狌圆用力向后推压,她的身子不得不向后飘,她的脚在草地上,挖出两条浅浅的沟壑。
啊!
她的身子被他推撞到了大树树干上,玄铃双手用力,将刀锋往右偏了一寸,躲过了心脏的致命伤。
啊啊啊啊!
钢刀从前至后,扎过前胸穿背而出。
玄铃像一个稻草人一般,活生生被这把钢刀穿钉在了树干之上。
众狌狌见胜负已分,尘埃落定,呜呜呜呜大叫着朝狌圆跑来。
狌白带着他们整整齐齐跪在了狌圆面前,一众高呼,大王万岁!
这狌白是谁?狌狌族群的大祭司,除了大王,便是他的权力最大。
“大王,你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举行亡灵盛宴?”狌白试探性地问。
“那行吧,让我先去尝尝这一次猎物的味道。”
狌狌族群以王为尊,凡是所有食物,均要以王为先,大王先尝。只有等大王吃饱喝足以后,才能轮到其他狌狌填肚子。
“小鱼,快起床吃饭了,再不起床,我可要生气了!”
玄铃模模糊糊之中,竟然梦见了母亲叫自己起床,可她睁眼的一刹那,却看见狌圆正在给自己抽刀。
胸口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她凝血成冰,数道冰凌,从她的面前迅速射出。
最后的内力用尽,她的身子再也无法支撑,重重地摔倒了在了地上。
狌圆劈断冰凌,大笑三声,身子一沉,双脚跪地,整个人儿随机也扑倒在地。
尽管他挡住了前面的冰凌,身后飞来的断剑残戈,却也是无能为力。他的背后密密麻麻插进了那些断折的冰刀冰剑,如同一只将要断气的刺猬。
“大王!”狌白抱着他,泪眼婆娑,痛苦流涕,“你走了,你要我们怎么活啊?”
狌圆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玄铃,艰难地说:“跟着她!”
狌狌一族,以力量为尊,谁要是杀死狌王,那么他便是下一届狌王。
啊呜!
狌圆心肺受损,口中鲜血直冒。他用力抓住狌白的手,恳请道:“杀了我!”
与其这样痛苦地苟延残喘,还不如来一个痛快,早死早升天。
“记住,好好辅佐她,不要让狌狌一族就此没落。”
“大王,你就放心去吧。”钢刀入胸,鲜血喷涌,最后挣扎了两下,他终于从痛苦中解脱了。
狌白抱起死在他怀中的王,吩咐道:“来人,将新王抬回树屋医治,其余人随我去埋葬先帝。”
玄铃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条编成的床上。
啊呀呀!
她这一动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身上的刀伤,已经被人简单包扎过了。
她正在疑惑之时,一只全身雪白的老狌狌,端着汤药,缓缓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