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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后一批神族,紫灵在创造我和500亿灵魂的时候就湮灭了。我的使命任务都只是一个神话故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对地球满满的热情已经变成了修复受损机器的工具人。地球是机器本身,我们是修复员,而水星就是硬盘软件,在需要的时候输入资料方程式让它正常运行。有时候觉得好讽刺,最接近太阳的神族竟然如此冰冷。
和其他神族不一样的是,原本应该21岁才苏醒的神族记忆,我在见到水宇铭的第一眼就想起来了。上辈子我在他未满一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没有付起父亲的责任是不是错?神族眼里基本没有对错,只有值不值得。当水统领的政治地位逐渐消弱的那一刻,价值也失去了。
7岁拥有神族的记忆是很可怕的,尤其当Vincent主动和我对话,那种对犹太人的彻底厌恶是打从心底的。可是作为神族中重要的筹码,我明白和他交好是必须的。最意想不到的是我会遇见第一个神族,我曾经的母亲,相隔千年再次相遇,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认出她了。没有上报也是我第一次小小的反叛吧!
又一次神族会议。和往常一样,我在里面只说了’嗯,哦,好‘。上一次争取让若葵留在水星应该是我亿年来首次发声。在神族眼中,留住若葵也只为了她和Vincent的后代。在新的神族人选出现以前,我们不会这么容易放弃这个筹码。
红影把5个人带走,鬼族把漩滢带走,无疑又是一次大型资料重组。进行了一系列的运算,交代完一切地球事项,我已经身心俱疲。一如往常地走到我的房间,无形的压力差点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我如同压着千斤重担的打开了门,已经知道若葵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找到若叶了吗?”
我何尝不想。
“基本可以确定他们都不在地球上。”
“那他们在哪里呢?你不是神吗?你把他们找回来啊!若叶身子这么弱,又要定时吃药。都已经两个月了,是生是死爸妈都有权利知道的…”
其实这两个月以来我们都重复同样的话题。若葵一次比一次激动。我不怪她,毕竟她经常独自一人在水星,神族也绝对不会让她带着记忆回去。我和往常一样用相同的方式制停她。吻。狂吻。她娇弱的身躯在我的手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每一次,她都自然的先用尽全力试图把我推开,但最后还是会放软身子让我任意抚摸。我们都不是随便的人,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只有一夜风流,我们两个才能释怀。
可是今天,我没有。也许我想用其他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权利?区区人类有什么权利?我堂堂一个真神都没有任何权利!你们人类把我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问过我权利了吗?”
若葵愣住了。但她也不是柔弱女子,遇强则强,即使她爱我,我知道她也一样会反驳的。
“那个是他们,不是我。而且你不是神吗?被折磨的时候不能反抗吗?我看这些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不是要控制人类吗?就是想以我们的内疚之心来控制我们不是吗?什么宗教信仰,呸,都是骗人的!”
“是。就是骗人的。如果没有我们你们就是一群自以为了不起的废物。”
“废物又怎样?你们是神又如何?一面镜子就可以把你们控制的人类给弄走,你们又有什么能耐啊?”
“对。没错。神族就是没有用。除了名义上是神之外,我们只懂得篡改历史改变知识。每当这些所谓的创世者来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去求他们,甚至任凭他们抢占属于我们的地球。”
是。我哭了。神矢修一郎也好,耶稣也好,都是这般懦弱窝囊。宗教无意在那个时代是一个很好控制人类的方式。但我们都小看了人类的无情背叛。所以即便我没有神的记忆也不喜欢Vincent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
若葵并没有打算吵架,只是顺着我而已。她静静地抱紧我,就这么让我睡在她的身上。我看着熟睡的若葵,又一次不告而别回到地球上。没完没了的会议,夜阑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拿着一杯酒坐在酒店里最暗的角落。不同的是今天的我偷偷把封印红影的镜片敲碎带在身边。也许这也是我作为神族唯一一次的反叛吧!
“你怎么都不问我他们去了哪里?”
“问了你会说吗?”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假装冷静。你的影子都告诉我了,你不快乐。那为什么你不要像女王一样选择离开神族?”
女王武则天是尚樱最后一次为神。所以红影都这样称呼她。
“离开了又如何?最后她还不是回来继续当神。”
“那至少她尝试过啊!和那个笨心灵一样,虽然最后还是被鬼族抓回去了但也至少真切的感受过何谓自由。”
“她的所谓爱情伤害了一整个文明,值得吗?”
“值不值得你问我干嘛?你去问黑气啊!他不是好好的被你们封印在神殿上了吗?”
我没有出声。一个如此完美的文明,就因为不受神鬼操纵所以…那不是我的本意。
“你就跟当初的女王一样,失望了,想逃了。只是你窝囊没种,不然你干嘛把我带在身边?你不就是希望我也把你变走吗?”
“你不也是把尚樱带走了吗?为什么不把我和若葵也带走?”
“她敢作敢为敢爱敢恨我欣赏她才帮她和你的儿子在一起的。而你这种又怕痒又怕痛的窝囊神我为什么要帮你?”
“那若叶呢?Vincent还有天岘呢?”
“若叶这种身躯在地球最多也就活个几年,带走就一了百了啊!Vincent和天岘就任重道远了。至少比你这个窝囊神有用多了。”
“你们好好的在你们的世界生活不可以吗?为什么非得来掺合?就是要弄个两败俱伤才甘心吗?”
“我以一己之力侵蚀了你们整个地球,把紫灵用自己换来的一切都拿走,让你们不得已承认影像的存在,还有海洋和所有宝石都是我的,这样我很快乐啊!”
“你可知道你的快乐就是建设在我们的痛苦之上?我们原定的地球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把你们的文明放在地球上?就不能学着白雪黄心自己建造一个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宇宙之大可是你们区区几个神族能看透的?而且你觉得这是你们的地球吗?如果紫灵当初没有遇见我们,他自己有办法做一整个完美太阳系?而且你别忘了,我们也是帮过你们的。不然这个地球早就灭了!”
没错。往事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人类背叛神,神何尝不是背叛了创世者。我们从当初正义凛然的神族变成了忘恩负义唯利是图的人类。为的是什么?尚樱应该就是觉得没必要了才会离开。那我究竟为了什么留下?把地球永生永世留存重要吗?可这已经不是我们和紫灵说好的地球了。
《神矢修一郎.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