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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恬，听到没？我们四个都会被留下。”
方倩小声和楚恬交谈，她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太高兴的表情。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
方倩纳闷地看着楚恬，原本她也很关心这个话题的。
她们对于能否最终留下，也讨论过几回。毕竟陆亦元说过，要她们凭自己的实力留下来。
“没事。”
楚恬勉强笑了笑，“能留下来当然好啊。”
她也想转正，只是现在对她来说，这件事反而没先前那么急迫了。
“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何森开口，“不用嘀嘀咕咕的，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经理，我们没有意见。”
方倩一脸尴尬，她只是提醒楚恬一句。
“既然没有意见，散会。”
何森看了楚恬一眼，起身先走出会议室。
“太好了。我们都可以转正了。”
沈琳一脸激动，看着三人，“下班一起去庆祝一下？”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楚恬摇头，“我回去睡觉，人有些难受。”
“那要不改天好了。”
方倩开口，“楚恬不舒服，我陪她回去。咱们索性等转正后，再庆祝吧。”
沈琳点点头，“也行。马上要放假了，等年后再聚。”
“我周末要回家相亲，这下底气也足了。我要拒绝相亲，回汀城来工作。”
刘昕笑了笑，“就像你们说的，顶多我以后少回老家。那些八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也听不到。”
“嗯，别因为你弟弟要结婚，你就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方倩赞同，“人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要是嫁错人，一辈子都毁了。‘
“嗯，我知道。”
刘昕心里打定主意，便不再担忧。
四人回到工位上，李丽把表格递给她们，“你们这几天填好表，我会递到人事去。年后回来上班，你们就是正式员工了。”
“好的。”
四人拿着表格，低头认真填写。
楚恬填完表，又开始发呆。手机到现在都没有响起过，让她整个人闷得慌。
不是她要胡思乱想，发生这样的事，正常人都会这样。
手机铃声响起，她马上抓起手机，结果却是楚母打来的。
“妈，有事？”
“你啥时候放假回来？你弟弟已经放寒假了。”
楚母笑了笑，“隔壁邻居装修房子，剩下的边角料送给我了。等你回来了，咱们一起将屋子漏的地方堵一下。
你爸要弄，我不让。他腿脚不方便，万一摔了就惨了。材料比较多，咱们可以把屋子好好整一整了。”
“行，我下周三就放假了。等我回去再弄。”
楚恬知道楚母舍不得花钱找人弄，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
“行，我和小军把材料都搬过来了，边边角角的，我先修一下，等你回来了，就能直接用。”
楚母顿了顿，又说道，“你爸说了，咱们今年也好好整几道菜过个除夕。我手里有点钱，就留着除夕买菜吧。”
“妈，我发工资了，我会带年货回去。”
楚恬很心酸，从小到大，家里似乎没有过一次像样的年。
“行，不要带太多。咱们家也没有客人来，摆个意思就好。”
楚母叮嘱楚恬，“把钱留着急用，知道吗？”
“嗯。”
楚恬答应了，眼下楚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她的工资了。
转正了也好，她可以多领些工资。
只要将楚家的外债还完了，他们一家就可以松口气了。
挂了电话，她翻到乔佑远的手机号，犹豫着要不要打给他，假装问一下他的情况。
“楚恬，你填好了吗？”
方倩拍了下楚恬的肩膀，吓了她一跳，手指无意中按在拨打键上。
这下好了，电话拨出去了。
楚恬慌得正要挂断，乔佑远的声音传来，“有事？”
“呃？”
楚恬只好起身去了走廊，问道，“乔二哥，你的手肘和膝盖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你替我处理伤口。”
乔佑仁的话显得客套而疏离。
“那就好。”
楚恬尴尬得很，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乔佑远的头还隐隐作痛，他刚入睡不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楚恬没想到乔佑远完全没提起昨晚的事，忍不住提醒道，“乔二哥，你对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昨晚？”
乔佑远想了想，应道，“我记得你帮我处理了伤口，我找了小妹陪我喝酒，之后她带我去了旅馆。后面就喝断片，不记得了。”
“哦。那没事了。”
楚恬见乔佑远完全不记得了，心酸得很。
“你有话就直说。”
乔佑远蹙眉，楚恬会这么问，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有。我在上班，就这样，挂了。”
楚恬哪里好意思主动说起昨晚的事？
乔佑远都喝断片了，她说了，又有什么用？他又会怎么看待她？
乔家毕竟是豪门，他会以为她想讹上他吧？
“行，那挂了。”
乔佑远确实不记得昨晚的事，只当楚恬是好意打电话来关心他的伤口。
挂了电话，楚恬默默地叹了口气。
怪不得乔佑远一直没给她打电话，他根本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更别提对她负责了。
她不敢主动说明，他又不记得。这个哑巴亏，她只能默默吞下了。
她回到工位，方倩又凑过来了，“你给谁打电话啊？还要避开我？”
“你干嘛突然拍我肩膀？”
楚恬气恼地掐方倩的手臂，要不是方倩，她也不会拨出电话。
和乔佑远通完电话后，她的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巨石，欲哭无泪。
如果他是不想负责，她还能骂他一句渣男。但他是完全忘记夺走她清白的事，让她怎么骂？
她甚至都不敢提起，就是怕他会追问。这种事，毕竟是羞于启齿的。
“我就是问你表格填好没有。”
方倩陪着笑脸，“你和谁通电话啊？我就看你有些慌的走出去了。”
“我妈。”
楚恬没有说实话，要是说乔佑远，方倩一定会觉得奇怪的。
毕竟昨晚她回去后，什么事也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