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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栎被徐氏气的不行,只觉得徐氏拖了自己后腿。
他气鼓鼓的回了房,自己喝闷茶。小徐氏见了,忙上去问道:“当家的怎的气成这样,是不是文濯那小子骗人?”
文栎正愁气没地方撒,一听小徐氏的蠢话,劈头盖脸的骂道:“蠢妇!那小子敢拿爹的事情骗人吗!是娘,娘觉得把文柏告了心里有愧,要去找县老爷改口呢。”
小徐氏听了,也不管文栎骂她,生怕就这么放过了文柏,赶紧道:“娘糊涂啊!改口不改口,文柏都恨上咱们了。要是把他就这么放出来,以后指不定怎么对付咱们。”
文栎本还想骂,听了小徐氏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确实,文柏是被自己抓进衙门的,就算现在改口将他放出来,他心里也一样恨,还不如就这么让他死在衙门里,免得以后处处要防着他。
文栎心里有了主意,但还是下意识捏着茶碗,对小徐氏道:“那你说,怎么才在爹面前卖个好,又能不让文柏出来?”
“当家的,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小徐氏听文栎这么问,笑着对文栎道。
“无知妇人,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文栎毫不在意小徐氏脸上的笑,冷哼一声,转过身子便不再说话。
这天晚上,文栎熬了半宿,第二天一早,就租了马车来到县里。
何县令是住在衙门后院的,离点卯还差半个时辰,他正在整理衣裳,门房忽然进来通报,说文栎来了,何县令便大手一挥,让文栎直接进了大堂。
文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进大堂,见了何县令,行礼道:“学生拜见先生。”
何县令坐在上首,直言:“不必多礼。这么早到衙门来,所谓何事?”
“学生,学生不孝!”文栎“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何县令道。
“起来说话。”何县令说着,便虚扶一把文栎。
他仔细一看,只见文栎眼圈乌黑,衣裳凌乱,与昨日的清爽形象大相庭径。
便皱了眉头,问道:“哦?你也不孝?仔细道来。”
文栎站起身道:“学生不该状告兄长,害的父亲中风。学生想向先生请罚,求先生饶过兄长。”
“大胆!公堂断案,岂有反复之理!”
何县令听了文栎的话,气的将手边的茶碗摔在地,怒喝一声。
“学生知道不该因家事扰乱公堂断案,兄长已经判刑,不可更改,所以学生愿替兄长受罚。”
文栎以退为进,只想博得何县令同情。说完话,便垂首站在一边。
何县令原本生气得很,觉得文栎将报官一事当做儿戏,听了文栎的话,反倒平静下来。他细细思索,觉得文栎事出有因,便对文栎道。
“是你父亲责怪你了?”
“先生,我父亲没有责怪我。是学生的错,害的大哥无法尽孝,学生愿替兄长受过,还请先生成全。”文栎仍大义凌然的答道。
何县令摸了摸胡子,想当然觉得文栎孝心可嘉,居然为了自己糊涂父亲的想法,便要替他大哥受刑。便温和的对文栎道:“本官做县令多年,判案无数,断然不会让别人代替受刑。你大哥犯罪,自然是他来受罚。”
文栎见何县令上钩,连忙道,“可是学生不忍父亲思念,还望先生能免去大哥的流放。”
“既然你一片孝心,我便免去他的流放。但是他流放可免,杖刑却不能不受。否则人人都如他一般目无尊长,那便是本官的失职了。”何县令摸着胡子,点头对文栎道。
“学生谢过先生!先生说的有理,学生愿为兄长再分担五十杖。”文栎说着,又对何县令作揖。
何县令刚抚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本官已经说过了,他犯的错,不用你替他受刑。”
“学生记得先生原本判的是杖五十,徒一年。可先生将兄长的流放免了,但先生是官,不能出尔反尔。学生自私,想将流放的一年以杖五十替。所以是兄长杖五十,学生自请杖五十。”
何县令听了文栎的话,对文栎更加欣赏。他原本觉得文栎是个不受父亲喜爱的童生,对他有呵护心理。刚刚见文栎为自己考虑,更觉得文栎为人正直,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
“本官说过的话不会改。你无罪,便不得受罚。这五十杖,加在你大哥身上。”
不等文栎拒绝,何县令便起身上衙了。
文栎本也没打算拒绝,听了何县令的话,在心里暗暗自得,嘴角升起一抹邪邪的笑。
哼,五十杖还可能活,一百杖,我看你怎么受得了。文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阴暗牢房里的文柏对县衙后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绝望的靠在墙上,沾染了牢房的味道,身上臭不可闻。
“别装死,起来了。”
文柏还在想流放该怎么与刘氏和家里的孩子交代,李差役已经打开了他的牢门,将他从牢房喊了出来。
隔壁的犯人见了,以为文柏是要被放出去,连忙问道:“差爷,什么时候轮到我出去啊?这小子昨天进来,今天就放了,好运气啊。”
“你想出去啊?那你也受个一百杖就行了。”
隔壁的犯人听了连忙摆手道:“一百杖,不死也是重伤。我还是在这多呆些日子吧,这里吃好喝好,倒也不赖。”
文柏一门心思担心的是流放的日子,原本五十杖他觉得扛扛还能过去,一百杖再加流放,谁能受得了。
文柏急了,他赶紧开口道:“怎的是一百杖,不是五十杖吗?”
李差役头也不回,“原本是五十杖加流放,县老爷心善给你改作一百杖,免了流放。”
“既然免了流放,为何还要加杖刑!”文柏反抗的问道。
“给你就受着!”李差役回过头,恶狠狠地呙了文柏一眼,将文柏带到行刑的地方。
文柏被粗鲁的绑在凳子上,两个衙役一左一右的站在两旁。衙门本就是上行下效的地方,文柏惹得县令不喜,衙役自会看县令眼色,行刑时格外用力。
“一、二、五”衙役每打一下都会数个数,伴着“啪、啪”的棍子声,显得格外有节奏。
不到三十杖,文柏已经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五十杖时,文柏下半身血肉模糊,他已经无力哀嚎,只能咬紧牙关硬撑。
文澄躺在屋里睡觉,突然叫了一句“爹”,惊醒了身边的刘氏,刘氏抱着文澄,想到生死未卜的文柏,悲从中来,抱着文澄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