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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婳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耐烦,这件事都说多久了,每次都是这句话,烦不烦。
柳清浅看着柔柔弱弱的,哪怕现在上了年龄,她的气质依旧是弱柳扶风型,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特别是男人。
柳清浅握着余婳的手,叹了口气,“小婳,我的话你肯定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你不要觉得我烦,人越接近死亡,对这个世界就越是留恋,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寻一个好男人来保护你。”
余婳不说话,整个罪恶之都,她能接受的男人也就是霍冥了。
说起来,当初霍冥可是和她做过交易啊。
她在一旁坐下,眼里满是笑意,霍冥这个男人很有趣,明明那么爱时婳,却要将时婳的身份隐藏起来,反而将她推上了这个位置。
她喜欢他的神秘,强大。
“妈,我知道你说的是霍冥,我也觉得他挺不错的,不过我真的要和他结婚么?我听说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
柳清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将她的手握紧,“有喜欢的女人又怎么样,谁能比得上小婳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弄回来。”
余婳笑的得意,这个贱女人也就这一点很得她的心。
大概因为心里对女儿铺天盖地的愧疚,所以不管她多无理的要求,柳清浅都会答应。
柳清浅这个女人太柔弱了,她的性格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当初在时家被人玩弄,一朝恢复身份,依旧躲不过围着男人转的命运。
她的世界里似乎永远都只有男人。
主教长让她不要再离开罪恶之都,她马上就答应了,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忘记了养育她的老人。
她的骨子里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她想要的只有爱情。
现在知道自己快要没命了,所以对女儿的愧疚苏醒了。
柳清浅和历史里那些被困在宽宅大院的女人很像,一辈子勤勤恳恳的为男人付出,也不管会牺牲多少东西。
这些年她住在罪恶之都,可有想过自己的女儿?
余婳的眼里更加轻蔑,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柳清浅这样的女人,所有心思都在男人身上。
现在就算愧对女儿,能做的也是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丝毫不考虑一下,这样的要求是否合理。
柳清浅扶着自己的额头,脸色苍白,“最近做梦总是梦见你外婆,她老人家肯定是怪我的,可是女人能遇到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男人,多难得,我离不开余业,他给我的东西,是外人给不了的,我只能愧对她老人家。”
其实这些年柳清浅和时婳的外婆是有联系的,但是她一直不回去看望,所以老人家也就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时婳本人,怕她寒心。
柳清浅每年都会收到时婳的照片,算是在照片里看着女儿的成长。
柳清浅这个女人没有心机,不然也不会在时家被利用的那么惨。
不仅没有心,还一根筋的蠢。
“妈,要不今晚把霍冥叫来家里吃饭吧,让我好好了解他一下。”
柳清浅连忙点头,摸着她的脑袋。
然而她正打算让人去请霍冥,门外却跑进来一个人,“夫人,主教长出事了!”
柳清浅的脸上一白,连忙站了起来,“他出了什么事?”
男人看了余婳一眼,垂下眼睛,“情况不太乐观,余小姐,主教长让你马上去医院,他有事情要跟你说。”
余婳没有怀疑,虽然不耐烦,但还是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柳清浅也跟着上车,紧张的整个心都七上八下的。
到了医院后,她一眼就看到了余业。
看到她来,余业的脸色柔和了一些,“清浅,我这病要犯了。”
跟在柳清浅身边的余婳本想开口,身后却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并且将她捂晕了。
柳清浅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余业,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女儿!”
余业慈祥的笑笑,将柳清浅的手握着,“清浅,我知道,可是我和女儿之间,你总得做一个选择,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家族遗传病,一旦发病,可能需要心脏移植,骨髓移植,甚至是肾移植,这个病是无药可救的,只有替换器官,才能让我多活几年,清浅,很不幸,我现在已经犯病了,我本想给小婳一个完整的婚礼,做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可我这病来得太凶猛,你说,在我和女儿之间,你选择谁?”
柳清浅眼眶红红的坐下,“可小婳到底是我们的孩子......”
她的语气已经变得弱势了一些,显然已经有些同意余业的话了。
“清浅,我这病只有至亲身上的东西才能救活,你舍不得女儿,难道就舍得我么?”
柳清浅开始哭,微微咬着唇瓣,“可我还欠了小婳很多。”
“下辈子再慢慢还吧。”
“那小婳和霍冥的婚礼怎么办?”
余业揉揉自己的眉心,脸上阴冷,“我没想到自己会发病,霍冥那里我会去说,我原本想着将他拉拢过来,如今联姻这一招走不了,只有强抢了,佣兵会必须归属于仲裁教,这事我会和七教长好好商量。”
罪恶之都,越是慈眉善目的人,内心越是龌龊和黑暗。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善良,柳清浅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不起女儿,然而在需要女儿牺牲生命的时候,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所谓的亲情,凉薄的像一张纸。
时婳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打听自己妈妈的下落,可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如同万箭穿心。
余婳已经被人带走了,然而医生做完配型,眉心却狠狠蹙了蹙,连忙来到了余业的病房。
“主教长,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个女人并不是你的女儿,你们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余业的心头狠狠一震,“你说什么?!”
“我们做了配型,因为配型实在相差太多,我们便又做了亲子鉴定,这个人不是主教长你的女儿,主教长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余婳。”
柳清浅在一旁急得不行,紧紧抓着余业的手,“那怎么办?她怎么会不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