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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霍筝为了讨得刘景淑的欢心,一把将赵煦抓住,“不准走,把你和时婳的关系说清楚!我看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我记得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也帮着时婳。”
霍筝目光怀疑的看着时婳,“时婳,有天晚上我看到你从这个男人的公寓里出来,那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
时婳脸色一僵,当初霍筝和宁瑜千方百计找她的麻烦,跑来学校奚落和羞辱她,被赵煦撞上几次,赵煦帮过她忙。
至于大晚上的从赵老师的公寓出来,她绝对没有干过这事儿,明显是霍筝在抹黑她。
“霍筝!!”她喊道,气得眼眶发红。
霍筝听到时婳直呼她大名,直接抬手想要扇她的耳光。
许长安被几个保镖押着,急得挣脱不开,“妈!你要逼我和你彻底断绝关系是吗?!”
他吼道,满眼的失望。
但是霍筝这耳光已经在半空,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赵煦将霍筝的手抓住,并且往后推了她一下。
霍筝这些年高高在上惯了,哪里有人敢这么对她,所以看到赵煦推她,她瞬间气恼的反推回去。
时婳夹在中间,死命护住赵煦,却被一旁的刘景淑抓住了头发。
赵煦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被这么对待,胸口瞬间一堵,一股铺天盖地的悲痛瞬间笼了上来,他眼前一黑,缓缓倒了下去。
“赵老师!!”
时婳吓了一跳,想要推开刘景淑和霍筝的手,但是两人一个抓着她的头发,一个掐住了她的手腕,她动弹不得。
周围的学生看到赵煦倒下去,连忙跑过来做急救,还有人打了120。
霍筝看到时婳脸色苍白,心里涌起一股快意,“把少爷带走。”
她带来的保镖都经过专业训练,而且四五个人都将许长安拉着,他就是拼了命,也挣不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赵煦倒下,感觉自己瞬间失声,看着霍筝的目光满是恨意。
霍筝被这股恨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悸的拍拍胸口,“长安,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你妈妈。”
“如果赵老师出了事,我会让你失去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霍筝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许长安这个宝贝儿子,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儿子的行为有任何偏差。
现在听到许长安这么说,她的手下意识的将时婳放开了,有些不安,可嘴上还是在逞强,“能有什么事儿,我看那男人就是装的。”
时婳脱离了她的禁锢后,软着身子来到了赵煦的面前,“你们散开,这样对老师不好,空气不流通。”
她的脑子很乱,手上却还是冷静的做着急救,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刘景淑一开始也以为赵煦是装的,可看到对方的瞳孔都开始失去焦距,她的眉头蹙了一下。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时婳没有管这里的一切,跟着上车。
她的手脚发抖,到了医院后,还摔了一跤。
但是护士们没空管她,连忙把赵煦推进了抢救室。
时婳觉得好冷,好冷,她起身拍拍雪,跌跌撞撞的朝着前面跑。
她好像又回到了外婆病情恶化的那天,孤立无援,恨自己不够强大。
她抖着牙齿,眼里猩红,强撑着坐在走
廊的椅子上。
但是人才推进去半个小时,医生就将赵煦推出来了,“节哀,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人走了。”
时婳的脑子里“轰隆隆”的响,最佳抢救时间是赵煦倒下的四分钟之内,可是那几分钟她被刘景淑和霍筝死死的拉着。
明明可以救他......
她捂着自己的嘴,巨大的悲痛从喉咙里冒出来,眼泪也决堤似的往下掉。
恨意如疯狂滋长的野草,在心里肆意蔓延。
走廊尽头,刚赶来的女人看到盖着白布的赵煦。
“啊!!”
悲伤铺满整个走廊。
女人走到赵煦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机票都买好了,不是说明天就出国吗,赵煦,你赶紧给我醒来!”
“求你了......我不想一个人离开......”
时婳顺着冰凉的墙壁滑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敢去看那个女人。
女人没有注意到她,哭得晕了过去。
温度好像一下子降到零下几百度,漫天的冰冷,时婳感觉自己血管里的热血都冻得冰凉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极小声的说道,抱着自己的胳膊开始抽泣。
这个时候的时婳脆弱的像是一张纸,微微一撕就碎了。
医院里见多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来个人劝了一会儿,发现劝不了,也就给她搭了厚厚的毯子,没再管她。
时婳怔怔的坐着,一直到黑夜过去,她才动了动僵硬的手,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她当初不该嫁进霍家,更不该去和赵老师吃那顿饭,也不该在大学的时候和许长安在一起......
走廊上响起了皮鞋的声音,一双男人的腿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了看,瞳孔瞬间一缩。
霍权辞蹙着眉,将带来的羽绒服给她披上,“起来吧,地上凉。”
时婳没动,轻轻垂下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到霍权辞的身上,可她不是圣人,她也有情绪,她现在看到霍家人就莫名反感。
霍权辞弯身,将她一把抱住。
时婳没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也在发烫,嘴唇更是干裂的直接起皮。
她在发着很严重的高烧,但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你奶奶和姑姑害死了我的老师。”
她淡淡的说道,垂下了眼睛,“我会告她们,我会让她们坐牢。”
霍权辞抱着她的力道紧了紧,“时婳,没用的。”
霍权辞的话很残忍,但也是事实。
这种推攘中突然猝死的案件,赔点钱就能解决,就算她的法律知识再好,也不可能让两个人坐牢。
何况霍家地位高,谁敢让刘景淑和霍筝坐牢呢。
时婳胸口狠狠一堵,抿紧了唇瓣,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外面在飘鹅毛大雪,霍权辞把她抱出医院,一旁的南时连忙撑伞,避免雪花落到他们的身上。
时婳很累,累到没
有力气去争辩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她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因为她一直在发高烧,醒来的时间很短。
睡梦中她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试探她的额头,然后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喉咙喂下。
她像是置身在一片火海当中,烧得整个世界都是猩红的颜色。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她迷茫的看着天花板,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头。
童颜就守在门口,看到她醒来,眼里划过一丝亮光。
“时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躺了好几天了。”
时婳张张嘴,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
童颜连忙端过一旁的水,小心翼翼的给她喂进去,“总裁这几天一直在陪你。”
时婳没说话,喝了几口水,嗓子总算是舒服不少。
“赵老师他......”
童颜的眼里暗淡,“时小姐,对不起,那晚上我和哥就该陪着你一起去的,听说赵老师已经火化了,他的家属也出国了。”
“那刘景淑和霍筝呢?”
时婳现在连老夫人都不愿意叫了,满心都是厌恶。
童颜抿唇,“霍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但是老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说都不听,她让人给家属赔了一笔钱,这件事也就解决了。”
时婳放在被子下的一双手缓缓捏紧,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
“是么......”
原来一条人命这么不值钱,赵老师这辈子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死去的方式却如此屈辱,害死他的凶手如今依旧身居高位,多么可笑。
“时小姐,你发了好几天的高烧,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时婳摇头,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明天就是外公的忌日,她答应过外婆,要回乡下给外公烧纸的。
她起身,收拾了几套衣服,苍白着一张脸下楼。
童颜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这次的事情打击太大,她要离家出走。
“时小姐,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你......”
时婳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我答应外婆要回乡下,你们不用跟了。”
童颜脚步停顿,没再跟上去,不过还是马上给霍权辞打了电话。
时婳让疗养院的人将徐映碧送了出来,两人一起坐上回乡下的火车。
徐映碧兴奋的像孩子,坐在窗前,不停的往外张望。
时婳把围巾拿出来,为她戴上,“外婆,两个小时后才到,你先休息吧。”
徐映碧摇头,她睡不着。
时婳心情也很沉重,看着外面的茫茫大雪,鼻尖瞬间就酸了,赵老师已经火化,她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师娘肯定很难过吧,明明两人已经约定好出国,却在前一晚出了这样的事情。
越是往下想,她就越是怨恨刘景淑和霍筝。
霍筝现在也十分痛苦,一向乖巧的儿子突然变得叛逆,特别在听说赵煦去世后,看着她的目光更像是在看着仇人一般。
她有些理亏,“长安啊,我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死,这不是我们的错,你马上就要和婧冉订婚了,还是不要花时间在这些事情上,好好准备订婚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