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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好了？”夜染环视了一番众人，看着每个人手上空空如也的饭碗，暗自点了点头。
“是！”此刻即便胃里再翻滚，也没有人敢表现出来，夜染的目光太过寒冷，他们丝毫不怀疑若是不自己吃下去，总队长很有可能直接上手喂他们。
“休整半个小时，前往下一个城市。”夜染暗暗叹了口气，显然这一次让众人强行吃饭，有些残忍了，只是有些事情却只能逼迫他们去做，去习惯。
当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怕会被总队长直接喊去下一个城池。
半个小时的休整时间过去，夜染、柳非笑和曲承泽几人首先站了起来，看着已经差不多恢复的众人，夜染扬声道：“太阳落山前，攻下下一个城池，有问题吗？”
站起身的众人立刻齐齐摇头：“没有！”
“很好，随我出发！”夜染抬手一挥，在雪荒池城门立上军事学院的旗帜后，带领众人前往下一个城池。
雪芜城，靠近雪荒城的十三小城池之一。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夜染和柳非笑没有动手的情况下，被众人轻易斩杀了所有的怪物。
是夜，漆黑清冷。
所有的学员排好队伍立正站好，一双双眼睛炙热的看着前方站立着的红衣少女，他们的总队长。
夜染手里拿着柳非笑最新统计出来的名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相比较昨天，今天统计石出来的结果每个小队都有了进步。
“很不错，今天的前十名队长，出列！”夜染将手中名单放下，对着众人扬声道。
当下，十名面色激动的少年少女走出，站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夜染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十个丹药瓶子，朝众人的方向一弹，轻扬起一抹笑容：“晚上直接服下，你们的实力越高，我们这次演习的获胜率就越高。”
“是，谢谢总队长。”握着手里的丹药瓶，十个少年少女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谁不希望提升自己的实力？
夜染摆了摆手，十个少年少女立刻行了个军礼，在其他少年少女们羡慕的目光下回到了队伍中。
夜染看着众人的神色，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昨天的后十名中，有三个队伍脱离了后十名，雨天小队，落雁小队，慧恩小队，队长出列！”
三个被点到名字的队伍，表情立刻从惊愕到狂喜，总队长昨天的承诺还记在心里，今天拼死的杀敌，他们十个落后的队伍为的就是将名次提上去，如今，真的成功了……
一个少女和两个少年面色激动的走了出来，立正站好，只是一双眼睛里的炙热却无法掩饰。
夜染取出三个丹药瓶，弹给了三个少年少女：“有进步就有奖励，希望你们可以继续努力。”
“是！谢谢副队长！”激动的齐声回答，有了逆天丹，他们小队的实力就可以整体提升了，就再也不是军事学院新生的垫底队伍了，怎么能不兴奋。
“归队吧。”夜染摆了摆手，逆天丹现在对她来说，只要有材料，就可以无限制的炼制，而且军事学院的新生们，不论是品行还是天赋都足以让她认可。
三人归队后，夜染略带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其他人：“对于落后到后十名的三个队伍，我现在不点名字了，但是在这个不缺少天才的年代，我希望你们放低自己的姿态，因为任何比你们弱小的人，都有可能超越你们，替代你们……”
不想被超越，不想被替代，就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这个道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同时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没有得意洋洋，没有志得意满，在军事学院从不缺少天才，他们的天赋在这里的确什么都算不上。
“好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雪芜城休息。得到逆天丹的十三个队伍，直接服用就好，我们在这里护法。”夜染缓缓说完之后，便转身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盘膝坐了下来。
众人也都在原地围成一个圈，盘膝坐下，十三个队伍在中间位置，服下了逆天丹。
一整个晚上，相安无事。
太阳升起的时候，夜染睁开了眼睛，带着几丝疑惑，显然对于这一晚上的平静有些奇怪。
“队长。”袭灭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夜染扭头看向端着粥走来的袭灭月，接过灭月手里的粥，看着灭月在对面坐下，夜染弯了弯嘴角：“灭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狠了？”
袭灭月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有，队长所做都是为了我们好。”
夜染拍了拍灭月的肩膀，哈哈笑道：“灭月，人魔战场，远比这里的怪物来的凶残。”
对于人魔战场，夜染在君墨皇的口中听到了很多。
之前他们所参加的战场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低阶战士战场，真正的精锐军所在的战场，面对的全部是九阶之上的鬼魔，甚至天魔。
人魔战场，远比他们所认知的要残酷千万倍。
袭灭月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人魔战场，真正的人魔战场是如何，她也曾听家中长辈谈起过。
只是——
“队长，有你在，我们怕什么？”袭灭月眨巴着眼睛看着夜染，有队长在，他们就算是还剩下一口气，那也死不了，既然如此他们还怕什么？
夜染一怔，旋即畅快的笑了起来，这句话，就好像曾经她懵懂的站在师父和师娘身后，对于未知的危险，说一声：有师父和师娘在，我还怕什么？
这般全心全意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夜染抬眼看着袭灭月，一字一句的道：“灭月，有我夜染在一天，谁想动你们，就先踩着我夜染的尸体过去！”
真正让夜染放在心上的朋友，不多，而无敌神队的几个人，却已经在她的心里上升到了家人的行列，对于身边之人，夜染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袭灭月认真的看着夜染，半晌才扬起一抹笑容，凑过脑袋，在夜染脸颊上亲了一口：“哈哈哈，以后谁想动队长，也得踏着我袭灭月的尸体过去！”
夜染摸着被灭月吻到的脸颊，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侵袭，抬起眼看向不远处那笑得好不妖孽的柳非笑，夜染打了个寒颤，非笑少年，这个便宜她真的是没有注意到啊！
“诶？非笑，你的筷子怎么断了？”坐在柳非笑身边的曲承泽蓦地感觉到一阵寒意，刚转过脑袋就看到柳非笑手上的筷子成了两半，摸摸后脑勺疑惑的问道。
柳非笑扬着温和的笑容，看了看手里的筷子，笑着对曲承泽道：“你真的想知道？”
警铃大响！
曲承泽立刻端起自己的粥躲到了司末萧的身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柳非笑这笑容怎么这么让人感觉危险。
始终注视着那边动静的夜染，看了看身边还不知所以的袭灭月，顿时内牛满面的低下头喝粥，灭月少女，你可否知道非笑少年阴起人来有多恐怖么……
袭灭月看着自家队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还是摸着鼻子笑了起来，想当初第一次见到队长的时候就被甩了一巴掌，现在亲回去，看着队长顿时内牛的神色，袭灭月真心觉得很爽啊……
所以说——
灭月少女这丫根本就不在状态之中啊！尽管这丫头还是挺记仇的。
“队长，我们今天要前往的是七大城池之一的雪皓城，时间紧迫呐。”柳非笑默然的下手中碗筷，果断的扬起温和的笑容朝着夜染和袭灭月所在的位置走去，挑眉对夜染说道。
夜染抽搐一下嘴角，看着手上还剩下的半碗粥，轻咳一声，快速的将粥吞下肚子，站起身来：“恩，通知下去，十分钟后即刻出发。”
袭灭月瞪了一眼柳非笑，这家伙没看到队长还没吃完么。
柳非笑顿时胃疼。
夜染一眼扫过去，非笑少年，队长的命令，怎么还不去执行？
非笑少年顿时内牛，乖乖的转过身去通知大部队，果然在队长面前，他是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的……
玩笑归玩笑，今天要占领的城池却是丝毫都容不得他们大意。
五百零一人，站在雪皓城上空，夜染放开神识大致一扫，今天可有的他们忙活了。
“奖励不变，同时都小心一些。去吧。”夜染看了一眼身后众人，一挥衣袖，众人立刻以小队的团队散去。
夜染和柳非笑仍旧没有参加杀戮。
站在空中，夜染看着旁边这位臭臭的脸色，眼底闪烁着戏谑之色：“啊喂，非笑，你还是个醋桶子啊……”
柳非笑扭头看着自家队长恶趣味的眼神和笑容，稍稍哀怨了下，却只是眨眨眼睛，淡定的道：“队长，我相信你和灭月之间是清白的。”
夜染太阳穴一跳。
清白的……
她还小葱拌豆腐类！
蓦地——
一阵旋风从夜染和柳非笑的面前刮过，两人顿时神色一凛！
“看来连续杀了三个城池的怪物，这怪物中的强者才现身啊。”夜染半眯起眼睛，神色中满是冰冷和邪肆。
柳非笑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夜染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心念一动将苍穹宝塔中的卡卡揪了出来：“卡卡，在空中注意着学员们的安危，我和非笑去会会这些怪物中的高手！”
卡卡正在修炼中，突然被揪了出来，看到夜染和柳非笑的神色，当下拍着小胸脯点了点头：“有本大爷在，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生命危险。”
卡卡的实力留在这里，夜染和非笑也不担心了，当下对视一眼，朝着那旋风的方向飞去。
三分钟后。
追寻着旋风的夜染和柳非笑停下了脚步，站立在空中。
“找不到气息了。”柳非笑凝重的说道，那股气息将他们引至这城池的边缘位置，就完全消失了。
夜染稍稍眯了眯眼睛，随后神色蓦然一凝，抬手将柳非笑推开，身影一偏，掌心立刻涌出一道浑厚的内力，抬手就抓向面前的空气：“给我出来！”
柳非笑刚开始不明所以，却在看到夜染从空气中抓出来的一具骷髅时，顿时反应过来，立刻飞身而上，大喝一声：“轰天雷暴拳！”
柳非笑的一拳和夜染的一掌几乎是同时出手，一个击向了骷髅的头部，一个击向了骷髅的胸口！
然而——
砰！砰！
连续两声，夜染和柳非笑两人顿时倒退出去，夜染的掌心通红已经渗出了鲜血，柳非笑的拳头亦是如此，反观那骷髅，则是完好无缺的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睛仿佛在嘲笑夜染和柳非笑的不自量力。
“这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硬！”柳非笑不敢置信的喊出声，轰天雷暴拳，以他如今先天宗师内力使出来的招数，竟然伤都没有伤到对手！
“小心！”看着再次攻击而上的骷髅，夜染对柳非笑大喊一声，随即取出空间戒指里的长剑，朝着那骷髅攻击去！
骷髅似乎完全不将夜染放在眼里，对于夜染的全力一击，只是轻飘飘的动了动它的手指。
夜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长剑，双手结出一个印记，大喝一声：“九字真言第三层——斗！给我灭！”
明显的，夜染看到了那骷髅身形顿时一个颤抖，道家的九字真言发挥到极致，可以净化面前的一切邪恶之物！
一个巨大的金色斗字顿时将骷髅整个镇压，一声尖锐的嚎叫声从骷髅口中传出！
这时候，柳非笑也丝毫没有闲着，不相信的他，在看到骷髅被镇压之后，立刻从空中飞下，右拳蕴含着强大内力，直接朝着地上的骷髅后心处砸去：“轰天雷爆拳，给我爆！爆！爆！”
卡擦卡擦……
骨头碎裂的声音从那骷髅的身上传出，巨大的斗字也随之消失。
夜染带着震惊的看着那骷髅，九字真言第三层居然都没有能够净化这东西！
柳非笑看着地上已经碎裂的骷髅，吹了吹自己的拳头，他就说自己抵达先天才能运用的拳法怎么可能会这么没有威力。
“不对劲！”夜染看着地上的骷髅，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了全身。
柳非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跳到夜染身边，夜染看着地上的骷髅，刚刚抬手结出九字真言第四层的手印，蓦然一阵讥讽的‘桀桀’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紧接着夜染和柳非笑就看到方才被他们两个联手打成碎片的骷髅，居然每一片骨头都重新成为了一个骷髅站了起来！
十个……
二十个……
五十个！
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一只骷髅竟然变成了两百多只骷髅！
“靠！这是什么怪物！”夜染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两百多只骷髅，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一个骷髅就需要她和非笑两人联手了，这两百个！
“队长，只有杀了！坚决不能让他们到其他学员那里！”柳非笑拿出自己的玉笛直接奔向了骷髅群中！
夜染抬脚踏上了空中，凝重的看着地上骷髅，双手迅速接着复杂印记！
“九字真言第四层——者！”
“九字真言第五层——皆！”
巨大的金色者字和皆字顿时出现在夜染身后！
夜染身影从空中轰然直下：“给我灭！”
两个金色巨字叠加，一道磅礴金色顿时震撼天地，如江海一般，瞬间朝着地上的骷髅群覆盖而去！
这股力量如同排山倒海般，竟是活脱脱让人生出了一股跪拜的震撼之感。
地上的骷髅们瞬间大作，汹涌的朝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柳非笑飞身而起，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了起来：“想逃？逃得掉吗！震天圈套，给我围住！”
随着柳非笑话落，一个白色的圈子顿时笼罩而下，将所有的骷髅都牢牢圈在了里面！
夜染眼神一闪，好个非笑，这一招真是解了后顾之忧！
“桀桀桀……”顿时，骷髅群中一只额头上闪烁着红光的骷髅大喊了几声，然后所有的骷髅气势瞬间增加，不退反进，大部分的直接朝着那者字和皆字迎去，而剩下一部分则是直接冲着夜染和柳非笑凶猛的奔去！
夜染和柳非笑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感，当下立即催动体内的内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飞上空中，对着那冲上来的骷髅齐齐出手！
“九字真言第五层——者！”
“万物归真之化，去！”
两道蕴含着庞大力量的攻击顿时从夜染和柳非笑的手中涌出，只感觉天地在一瞬间产生了震动，两股强大的力量一出，只是短短一瞬，那攻击过来的骷髅们齐齐化成碎片！
“哈哈，本姑娘还会给你们机会重新站起来吗？！火之精灵，给我毁了！”看着地上蠢蠢欲动的碎片，夜染扬声大笑几声，小火球如今已然成长为大火球，三颗大火球蓦然从夜染手中飞出！
轰轰轰！
随着几声爆炸声，那地上所有的碎片顿时在小火球的攻击下，化为了空气中的一缕青烟，再无重生的可能。
解决了这小部分，此时被暂时镇压的大部分骷髅却还是挣扎着要突破皆字和者字的镇压！
夜染刚刚想要再次直接用小火球将这些骷髅给烧毁之时，脑海中突然传来了小穹的声音。
“咦？地级骷髅？女人，先别动手！”小穹的声音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自然更多的是惊喜。
夜染皱起眉头，眼看着那地上的群怪就要突破镇压，却不得不拉住身边正在施展一项群攻绝招的柳非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种来自鬼界的地级骷髅对于毁可是大补啊！女人，你和柳非笑立刻退出去，我让毁出去！”小穹有些激动，他助毁凝聚形体，如今仅仅只差一步，这些地级骷髅很有可能起到最后作用！
“非笑，我们走！”夜染拉起柳非笑直接奔出了非笑所设置下的白光圈！
柳非笑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猛地就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忽然从夜染的身上汹涌而出！
这股力量一出，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顿时阴暗了下来，那力量中带着一股黑暗、邪恶、疯狂、阴暗的可怕气息。
仿佛天地间所有邪恶气息，尽集在这力量当中！
这力量只是一个乍现之后，便在瞬间消失不见！
夜染和柳非笑同时吞咽了一口口水，在这股力量的面前，他们两个连一丝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当力量出现之时，一阵阵带着阴暗的声音在两人的脑海里响起。
臣服，臣服……跪下，跪下！
若不是夜染和柳非笑都是心志极为坚定，内心极为高傲之人，或许早已忍不住跪伏在地。
这股力量，就好像天地间最为强大的邪恶之神一般。
夜染震惊的看着面前所有的骷髅、怪物和房屋在一瞬间毁灭，终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毁的实力吗？
“队长，刚刚那是——？”柳非笑艰涩的对着夜染问道，那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正是从夜染身上发出，也是消失在了夜染身上。
“毁。”夜染没有多说，只是说出了这一个字，毁，究竟是什么来历，竟是强大如斯。
而能够压制住毁的墨皇，又怎么可能会仅仅只是一个三阶梦级武者？
夜染只觉得一片新的天地在她的面前开阔了起来，先天宗师，不过是武者的一个起点而已！
墨皇，墨皇……
不论你有多么强大，她夜染，一定会成为那足以与他并肩的人！
柳非笑沉默了下去，毁。
这个名字他知道，盘踞在夜染体内，并且在之前队长消失的一段时间内，对队长有着近乎救命之恩。
他们都知道毁很神秘，很强大。
但是从未想过竟会是这般强大，这般——邪恶。
柳非笑睁开眼看着身边的红衣少女，半晌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队长，你——”
这般代表着天地邪恶的气息，对队长的身体真的无害吗？
夜染摇了摇头，有些艰难的笑了笑：“非笑，毁不会是敌人。”
这一点，夜染可以保证，毁绝对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见到夜染如此之说，柳非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握着拳头，连指甲深陷入肉里都不知道，实力，实力！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先天宗师的实力连一只蚂蚁都比不上！
沉默。
相对无言。
毁的力量给予夜染和柳非笑的震撼太过强大，以至于两人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与此同时，雪国之外。
分散在大陆各处，数位闭眼而坐的中年人、老者，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向那一瞬间席卷了所有光芒的邪恶力量，一向平静无波的他们，露出了深深的震撼之色！
而此刻，苍穹宝塔内。
小穹盘膝坐在地上，无奈的抚着额头：“毁，你知不知道你的力量是人类所畏惧的啊？”
人类对于让自己的畏惧的东西，并且是邪恶的力量，怎么可能不去展开调查和追杀？到时候查到夜染身上，可就不好办了啊！
小穹空空如也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还有些虚散的修长身影，看不清容颜，却能感觉到周身那股狂妄和邪恶的气息，“哈哈哈，不出去转一圈，就不知道多少人能记得起本尊呐！”
小穹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情这家伙是不记得自己怎么元神聚散的了。
仿佛感觉到了小穹在想什么，毁的气息蓦地阴暗了下来，“杀身灭魂之仇，本尊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夜染带来危险？”小穹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他可以将毁当做朋友，可以助毁凝聚形体，但是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伤害夜染的事情！
“哈哈，本尊在此，谁敢伤那丫头分毫？”毁狂傲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夜染他是绝对不会去伤害，除却君墨皇，就是夜染本身，也让毁升起了爱才之意。
“最好是如此，毁，你这一身形体皆为苍穹宝塔所助，若是你做出任何伤害夜染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小穹声音无比冰寒，毁凝聚了天下所有邪恶之气，这样的一个人，有些话还是必须说在前面。
毁的气息有了一瞬间的寒冷，却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本尊从来没有何诚信可言，但是对那丫头，本尊一言九鼎，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任何事情！”
“希望你说到做到。”小穹看了一眼毁，闭上了一双妖异的瞳眸。
毁在原地苦笑着耸了耸肩膀，那个男人的女人，就算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丁点出格的事情。
而且，毁这几千上万年来，可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类升起了爱才之心，他也想看着如今弱小的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类少女，能够走到哪一步。
雪芜城。
夜染和柳非笑同时站起了身子，朝着学员们所在的方向从空中大步走去。
对于方才毁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只字不提。
“看来所有的怪物都已经被毁的力量给消灭了。”柳非笑看着光洁的地面，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道。
夜染也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地面上的一幕，知道刚才毁的强大，却是没有想到，毁一出现直接席卷了整个雪芜城所有的怪物和骷髅。
两人走到学员汇聚处时，看到的是落了一地的下巴。
“总队长和副队长回来了！”不知是谁，颤抖着说出了这一行字，顿时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夜染和柳非笑。
当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湿润了眼眶。
刚才的那股力量让他们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深渊，邪恶的侵袭，毁灭的残忍。
“这座城池算是被我们攻下了，今天就在这雪芜城休整一下吧。”夜染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说道，对于毁的力量只字未提。
众学员虽然被毁的力量吓到，但是他们也不笨，对于这种强大到几乎无可匹敌的力量，他们还是决定忘记刚刚的事情，有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或许死的越快。
袭灭月几人看着空中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夜染和柳非笑，想到了什么，却只是沉默以对，有的事情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整天，都没有人说话。
众人全部盘膝而坐，用修炼来让自己强行安静下来。
夜慕，逐渐降临。
这个时候，蓦然十几道白色的光雾出现，夜染霎时睁开了眼睛，竟是有十几个学员要突破了！
十几个学员中，有五阶武者，有六阶武者。
正在修炼的众人，立刻停止修炼，自发的为突破的学员护起了法。
两个小时之后。
整整十七个学员，实力齐齐晋升了一阶！
“哈哈哈，突破了！”
“总队长，我突破了！”
“太好了，真的突破了！”
……
十七个少年少女激动的声音，将早上因为毁的力量而带来的沉重驱散了不少。
没有突破的都羡慕的看着突破的他们，已经得到逆天丹突破的则是为他们高兴。
夜染几乎阴沉了一整天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来毁的力量对于这些少年少女是一个倍感压力的压迫，就如同之前她被那血掌的主人压迫至进阶先天一样。
柳非笑同时用神念扫了一番其他学员，当下发现其他没有突破的学员们，竟是都到达了各自实力的巅峰，对于晋升，也仅仅只差了一个突破口。
夜染自然也是发现了，暗自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明天若是再斩杀一个城池的怪物，这些学员们怕是也到了突破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候——
曲承泽、袭灭月、司末萧和罗莉四个人，周身也泛起了白色的光雾，竟是突破预兆！
曲承泽四人体内本就有着还未消化完的雪神丹，另外加上夜染平时给予他们的各种强悍丹药，同时在毁力量的压迫下，突破了八阶武者巅峰的瓶颈，朝着九阶武者迈步而去！
夜染和柳非笑目光同时闪烁着惊喜之色！
其他学员在他们的心目中，自然远远不如司末萧四人，此时看到四人即将突破九阶，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
夜染和柳非笑盘膝一坐，将曲承泽四人牢牢守护起来，对视一眼，两人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期待和兴奋！
他们，期待着无敌神队整体踏入先天宗师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