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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说过她要闭关,在从金州回来的第二天便真的进入药房闭关了……金雕在院子里站岗,除却到了饭点儿放叮当通过,其余时间无论是谁接近,它皆会发出危险的声音,并且颈间的羽毛竖起来,做出攻击的姿态。
宫里来人请岳楚人进宫,还是那熟人林公公,若是往常他肯定会冲进去把岳楚人拽到轿子里。然而这次却是被金雕给吓的差点尿裤子,在叮当的努力憋笑中快步逃走,他还真怕那传说中的大鹏鸟把他当食物吃了。
皇上召见不去,朝上就有那么一小拨的人开始搬弄是非,说那七王妃不将圣旨放在眼里,藐视天颜,其罪当诛云云。
岳楚人在闭关当中自然不知道这事儿,朝上,除却七王丰延苍外,又有许多人为七王妃说话。其中岳尚书岳志洲在情理之中,回朝的忠域元帅阎靳,雄狮一样的阎字军中右将军费松,居然还有圣宠不衰的陈妃娘娘。如此阵容让那些挑事儿的人也意外,丰兆天本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中,一番折腾下来,某些人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小年将至,在药房中闭关了八天的岳楚人终于走出了那个院子。几天下来,她瘦了些许,但眸子晶亮神采奕奕。
叮当戚峰俩人早就候在院外了,瞧见岳楚人出来,两人快步迎上来,如同哼哈二将。
“王妃,你都瘦了。”叮当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女孩子果然心细。
戚峰上下看了一眼她,随后低声道:“王妃可是精进了?”
“精进说不上,只是把以前看过却没研究过的毒蛊琢磨了一番。”高挑的身子裹在狐裘披风下,岳楚人眉眼弯弯。她所说的是以前看过的古籍,那是独门秘术,以她当前的本事其实根本不够格培植。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所以这几天来她一直在研究那些神秘又古老的蛊,倒是让她有些发现和收获。
“想必王妃琢磨透彻了。”看着她笑得很自信的模样,戚峰觉得是这样。
“还成,虽不至于手到擒来,但还是很有把握的。”酒窝浅浅,岳楚人说的轻松,却也很自信。
“恭喜王妃。”叮当笑得眼睛也成了月牙,岳楚人的本领越大,她这个做奴婢的就越有保障。
“嗯。”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看得出岳楚人也是很高兴的。
回到望月楼,叮当去准备晚膳,戚峰在偏厅中向岳楚人禀报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儿。
“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当朝弹劾我?真是承蒙看得起啊,我现在也算满朝皆知的人物了。”戚峰说起前几日朝上朝下都较为热烈的话题,岳楚人来了兴致。
戚峰微微垂眸,“王爷风头日盛,某些人坐不住了。王爷做事勤恳,挑不出毛病来,便将矛头对准了王妃。”
“老娘冒着寒冬做好事儿,那帮吃的肚满肠肥的东西居然还能在朝上编出那么一通理由来治我的罪,看来真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翘着二郎腿,岳楚人悠悠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火气的,以为她是软柿子么?
“皇上想必也未将这事儿放在心里,所以从这话题开始时,皇上便没有说过一个字。”戚峰如此认为。
“错!要真是没人给我说话,小苍子一人又据理力争不过,他必定会听从那些狗东西的话下旨给我定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只是在观望罢了,只是结果令他失望了。”岳楚人冷哼一声,丰兆天若真是敢下旨定她的罪,她就翻了他的天下,让他这个皇帝过不去年关。
戚峰神色变得沉重,“王妃此话、、、皇上是打算对付咱们了?”
岳楚人微微摇头,“只是我让他感到不舒服了,我把丰延毅抓了回来,他应该是知道的。”突然冒出来那么一个让他无法控制的人,利用不得就只能想办法宰了。
戚峰蹙眉,“如此一来,因为太子殿下咱们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不然,把他、、、”后几个字戚峰没说,但意思明显,杀人灭迹。
“不用,现在他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不会那么快有动作的。不过陈妃娘娘怎么也会为我说话?其他人我自是不意外,倒是挺意外她的。”难不成真是看在丰延绍的面子上?
“确实很意外,这许多年来,陈妃娘娘从不参与事关五王七王的事儿。”陈妃与丰延绍那些事,戚峰自是知道的。
挑眉,岳楚人看着他,“那她这次帮我,有可能不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
“也未必。”戚峰摇摇头,除此之外,她们之间无任何瓜葛。
“不管如何,她确实是帮了我,成功的让我意外了一下。哪日有时间,我还真应当拜访拜访她。”陈妃那个女人,很有意思。
“阎将军费将军亦是为王妃力言,王爷已经酬谢过他们二位了。”戚峰低声道。
“嗯?酬谢?他用什么谢的?”这些日子他们俩一直没见面,所以岳楚人自是不清楚这几天他做的任何事。
“是我哥配出的药。凡是边关军营中平日能用得着的药,几乎都送去了。”此酬谢倒是很讨巧。
岳楚人高高扬起眉尾,“如此说来,我无需动手了。他很会送东西,送别的他们俩都不会收。”
明日小年,两日后阎靳与费松就该返回边关了,再见就得等到明年此时了。
须得在他们离开前见上一面,如此不凡的少年将军,好兄弟费大胆,也不知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一路来以刀剑问候阎靳的人有没有再来?
“出关了?”蓦地,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岳楚人回神,抬头看过去,一袭青衣外罩同色长衫的丰延苍正走进来,步履优雅,凤眸含笑,丰神俊朗。
“是啊。”外面天都黑了,戚峰也早就离开了,只是回想了下在护国寺发生的事,时间就过去了这么久。
“瘦了少许。”走到她身边坐下,随着他走过来,一阵带着他独有味道的风擦过面门。
“还好,倒是七王爷,你看起来春风得意啊。”靠着软榻懒洋洋,岳楚人歪着头上下瞅着他,那打量的眼神少了些许善意。
丰延苍与她对视,纤薄的唇挂着温柔的笑,“春风得意?哪里得意?”八天以来终于又看到她了,很高兴是真的。
坐起身,岳楚人凑近他几分,然后从他的眉眼逐一往下看,随后慢慢的眯起眼睛,“眼神轻浮,眉梢放浪,唇角的笑也有点淫荡。姓丰的,你发春了。”看了半晌,得出以上结论。
丰延苍笑出声,低低的声音好听的紧,“猫见了鱼哪有不眼红的,我很正常。”
“我是鱼你是猫?那你也是一只大色猫。”抬手戳他,下一刻岳楚人退后一段距离,离他远点。
“呵呵,我要是不色你还喜欢么?”她后退,他就前倾,两人的呼吸胶着在一起,热乎乎的。
“一边去,讨厌。”推了他一把,岳楚人退到软榻的边缘,离他远远地,耳朵却还是热的紧。
丰延苍轻笑,坐直了身体满身风雅,“这几天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多想,某些人狗急跳墙罢了。”
岳楚人点点头,“我知道你摆平了,所以完全不会多想。只是很好奇陈妃,听说她帮我说话。”
丰延苍笑容不变,“没什么稀奇的。”
“瞧你那样,还挺神秘。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要知道每件事。”岳楚人倒是不太在意,她不知道的秘密多着呢,要是听丰延苍一件一件说完,恐怕得几天几夜。
“一些无用的事情,你无须为此费神。还是说说这几天的成果吧,看你轻松的神态,想必是成效颇大。”凤眸如水,每个音都那么好听。
岳楚人点点头,“是不错,相当不错。”眉眼弯弯,她对此也很满意。
“王妃厉害。”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然后两指捏住一块肉,晃了晃。
任他温暖的手在脸上作怪,岳楚人瞅着他,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邪恶。
长得如此秀色可餐,其实她很想试着亲亲他,就如在金州驿馆那时所说过的,想试试他的唇是不是真的那么纤薄,稍稍用力就咬穿了。
“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备好了,可是现在用膳?”叮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岳楚人的遐思,丰延苍也放开了手。
“就是现在,这几天吃的不爽。”从软榻上跳下来,从她瘦了的身形上来看,她说的是实话。
“是。”叮当去准备。
“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天寒地冻,食材匮乏,从南方运来的可能不新鲜,但总比没有的强。”与岳楚人一同走,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想吃鲜辣一些的,不过这个身体的肠胃不太好,我不敢吃。”抱怨着,还是她以前的肠胃坚强。
每次听到岳楚人说这样的话,丰延苍总是会几不可微的皱眉,因为听起来真的很怪异。
走到大厅,饭菜摆好,整个厅堂都飘着饭菜的香味儿。
坐下吃饭,岳楚人风卷残云,丰延苍动作优雅,而且还会时不时的照顾她一下。
晚膳完毕,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消遣的娱乐项目,所以,夜深了只能睡觉了。
欲上楼,丰延苍却坐在那里喝茶,淡定的模样看起来并不想那么快走。
“叮当都去睡觉了,我也想睡了,七王爷,您请回吧!”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岳楚人低头瞅着他,脸上都写着让他快点撤离。
丰延苍微微扬眉,那弧度好看的紧,“一个人睡,很冷。”
“我不冷。”摇头,她耳朵又开始热了。
“几天不见,你不想我?”放下茶杯,丰延苍貌似很固执。
“想啊,但是想也不代表就得睡在一起啊。再说,咱们现在还是恋爱关系,不是夫妻。”摇摇手指,岳楚人觉得这个古人是真的发春了。
“我很冷,特别近些日子来,夜半总会突然惊醒,经脉隐隐作痛。”丰延苍悠悠道,那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
“真的?”岳楚人蹙眉,明显不信,这个古人总是撒谎。
拿起他的手,两指搭在他脉门上,丰延苍也万分配合,从容的模样看起来应当是没有撒谎。
岳楚人的表情微微变化,眸色认真,“我那时给你配的药,叫你半年吃一粒,第二粒儿应该是十二月初吃,你没吃是不是?”
丰延苍微微一愣,随后摇摇头,“忘记了。”
“活该!还有脸说疼?赶紧回去把药吃了,你要再忘记我说的话,我就把你拆了。”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拽起来推出去,岳楚人的吼声绝对吓人。
“我的王妃,你这变化未免太大。”前一刻还略有害羞的,下一刻就狂吼。
“少废话,姓丰的,你再不听话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变化大,保证让你看到比天塌了还要惊人的场面。”把他推出去,岳楚人快速的关上大门。
大门关上的瞬间,岳楚人长舒一口气,婚前同居?绝对不成!
甩着满身的鸡皮疙瘩走上楼,这一夜,睡得不安生。
小年。从一早开始,整个皇城就鞭炮声不断,当真有过年的味道。
没想到古时的节日会是这样的,岳楚人觉得很新奇。府中亦是张灯结彩,虽不至于那么隆重,但个个琉灯都挂上了红色的外衣,看着喜庆的很。
小年不早朝,朝臣亦是可以在府中休息一日,各王爷皇子公主也无需进宫请安,这是全年最轻松的一天。
“楚楚,五哥在府中设宴,要我们过去。”吃着早餐,丰延苍提到。
“五哥?还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你要是不提起他,我都要忘了。”喝光碗里的粥,岳楚人笑道。丰延绍这人,和阎苏还真是绝配,尽管他们不可能爱的死去活来,但某些方面真的很般配。
“这话可以留在见到五哥时再说。”丰延苍凤眸含笑,往年的每个小年、新年,他都是与丰延绍一同过的。不过都是丰延绍来七王府,因为他行动不便。
“好说好说。诶,阎苏去不去啊?既然他们俩早就定了婚约,为什么不成亲?”好像丰延苍和岳楚人从定亲到成亲还没用上三个月。
“日子早就定下了,明年六月十六。”丰延苍笑道,其实看着她一无所知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真的?阎苏从来没说过啊!是不是成亲进府就是五哥的正妃了?”他府里还有两个侧妃,好像还有几房妾室,唉!
“当然。”丰延苍微微颌首,这个是必然。
“虽是正室,但五哥那么多小老婆,想来也真是够阎苏忙活的。”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在影视剧里看过太多了,各种狗血啊,让她不忍直视。
“这个世界的女人都要面临这种问题,只有你是特别的。”放下筷子,丰延苍抿着清茶温声道。
挑起眉尾,眼角眉梢皆是凌厉,“什么意思?用不用我谢主隆恩啊?”
“只要不会一时怒起打断我的腿,就很感谢了。”颌首,丰延苍凤眸含笑。
撇嘴,岳楚人哼了哼,“识相!”
“呵呵,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们出府。”轻言轻语,像是哄着不听话的孩子。
换上新衣裙,浅绿的颜色在这冬日里万分显眼,而且很衬她的皮肤,看起来很清新。
罩上拖到脚腕的狐裘披风,长发轻挽,娇媚绝美,一眨眼一回眸皆是风情。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丰延苍已经等在那里很久了,纯黑的狐裘大氅,丰神俊朗笑容温和,风雅无双。
“美人儿,咱们走吧。”走过来就挎住了他的手臂,岳楚人调戏道。
此言一出,周遭的护卫们都不淡定了,尽管都知道他们的王妃很特别,但没想到还这么、、、这么的生猛。
不管别人如何,丰延苍一直凤眸含笑,任岳楚人拉着他走进马车,然后朝着五王府而去。
今日很热闹,街上的人虽不如往日的多,但疯玩的孩子却多得很,吵吵嚷嚷。远处近处的鞭炮声不间断,在马车里都能清楚的听得见。
“与你们那个世界的新年相比,差别很大吧。”在丰延苍的眼里,既然那个世界那么先进,恐怕到了节日会很有意思。
靠着他听鞭炮声的岳楚人摇摇头,“我居住的那个寨子里不会放鞭炮,别处倒是有放鞭炮的习俗,只是还掺杂着其他的各种分贝的声音,吵得很。倒是电视里会播放一些晚会,唱歌跳舞变魔术啊,不过我都看的要吐了。”想起那些,岳楚人的眼睛都直了。
“唱歌跳舞变魔术?曾听到你唱过一些歌曲,很特别。”‘特别’是好听的话,不好听的就是不忍听啊。
“我唱的那都是神曲,唱着玩的。”看丰延苍的表情,岳楚人就知道他想说很难听。
“何为神曲?”丰延苍来了兴致,难听的都叫神曲?
“神曲啊,神曲就是听过一遍后,就会几天内在脑子里无限次回放,你不想回想也控制不得,折磨的你一想起那旋律就会条件反射的跟着哼唱。”某些神曲又回到脑子里,岳楚人不禁一抖。
丰延苍轻笑,饶有兴味儿的看着她,轻声道:“唱一段听听。”
岳楚人慢慢的眨眼,“你确定?若是今后一段时间被折磨,可别找我哦。”
丰延苍点点头,“开始吧。”
岳楚人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然后真的唱了。
马车外,骑马而行的护卫蓦然的听到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奇怪歌声。那歌声不似任何一种戏曲或是小调儿,每个音儿都准确的扎在神经上,让他们不禁的蹙眉,然后满身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想听,但是却声声入耳,哪怕是鞭炮声都遮不住。随着马车里的声音落下,那怪异的小调儿在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一轮又一轮。
马车里,丰延苍的面色有些微发白,看着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的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当真是神曲。”现在就已经开始在他的脑子里无限次播放了。
“是你自己要求的,别怪我不仁义哦!知道这神曲的名字叫什么么?名曰《忐忑》,你现在是不是很忐忑?”看着他,岳楚人乐得不行。
“歌如其名。”丰延苍评价,当真让人忐忑不已。
“我还有好多别致的神曲,每天给你唱一首,保证这辈子都不重样。”夸下海口,丰延苍的脸色却是又变了变,估摸着他会减寿。
到达五王府,王府大门上挂着的灯笼都是红色的,小厮都穿着新衣,喜气洋洋的。
“老七,弟妹。”得知他们来了,许久未见的丰延绍从府中迎出来,蓝色的长袍,外罩黑色的大氅,谦谦君子不浊于世。
“五哥,许久不见,你可是发福了啊。”一瞧见丰延绍,岳楚人就控制不住的开始调侃。
丰延绍神色自若,淡定的很,“弟妹你也变了不少,看起来欺压老七是一件很畅快的事。”
“好说好说,确实比欺负别人有意思多了。”酒窝浅浅,她十分爽快的承认,身边丰延苍微微摇头。
“弟妹还是那般直爽,整个大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女子了。”丰延绍笑道,温雅翩然,谦和中自有一股海纳百川的气势。
“五哥说话就是好听。”重重的点头,岳楚人也承认自己与众不同。
“你们打算一直互相吹捧下去么?”丰延苍忍不住开口,这俩人互相阿谀,不止别人听着不舒服,他都要胃抽筋了。
“这算吹捧么?实话实说嘛!”岳楚人斜睨了他一眼,估摸着她要是吹捧他的话他会很爱听。
走进大厅,厅堂中可是有许多人在等候,这也是岳楚人第一次见到丰延绍的家眷们。
除了那两个侧妃她见过外,其余的都没见过。有的很年轻,有的看起来应当有三十几岁了,女人味儿十足。
放眼望去,粗略一计算,差不多有**个。
岳楚人初初有些愕然,扭头看了一眼丰延绍,儒雅谦逊,又贵气十足,的确很吸引女人。
“诸位嫂子。”丰延苍拱手,微微点头,一句话给所有人都问了好。
岳楚人的眉尾不自禁的挑起来,诸位嫂子?霸气侧漏!
“见过七王。”除却那两位侧妃,其余女子均福身,等级分明。
岳楚人不知该怎么做,只是看着她们,有些新奇,真和谐。
“见过七王妃。”问礼了丰延苍,几个女子又冲着岳楚人福身。
“嫂子们好。”点点头,岳楚人这话有些艰难的出口,嫂子们、、、们、、、、
“坐吧。”丰延绍在主座上坐下,微微挥手道。
丰延苍与岳楚人坐在丰延绍之后的下座,其余的位置则坐满了女人,这个大厅,阴盛阳衰。
“这个小年较之往年更热闹了些,尤其老七,身体完全康健,这是长久以来本王最希冀的事儿,如今得以实现,相信母妃在天之灵也安慰了。”丰延绍开口,一字一句,充满气度。
“王爷说的是,记得往年小年新年王爷都是在老七府里过的,今年咱们这是第一个团圆年。”侧妃之一,岳楚人也见过的那位附和道。
“姐姐所言极是,尤其还有七王妃,小两口相亲相爱,王爷最是欣慰。”另一个侧妃,两个人看起来相处的很好。
岳楚人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女人们,除了赞叹就是赞叹,与影视剧里看到的完全一样啊。
“阎小姐可能快到了,王爷,您去换身衣服?”一侧妃提醒道,原来阎苏今天会来。
“有弟妹在这儿,她也不会过多的关心到本王,无需换了。”丰延绍看起来不甚在意。
岳楚人不出声,她不喜欢和一群不认识的人装作熟稔的聊天,而且那些人还是一群女人。
“都去准备一下吧,本王与老七有事要谈。”大家都没的聊,丰延绍便挥挥手要这满屋子的女人散了吧。
女人的队伍陆续退下,大厅里清净了许多。
岳楚人无声的舒了一口气,看向丰延绍,“五哥,你的生活当真多姿多彩。”
“你们府里冷清,需要本王给老七送几个不?”丰延绍端着茶杯,气度不凡。
岳楚人瞪眼,一直不参与的丰延苍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轻笑。
“你是女子,不要动不动的就瞪眼睛,不好看。”看着岳楚人,丰延绍倒是很像个兄长。
岳楚人哼了哼,“不要总想着给小苍子找小老婆行不?你这个哥哥绝对是亲哥。”
“别当真,本王玩笑罢了。说说你近来做的好事吧,太子、、、他人呢?”丰延绍摇摇头,说道这个时,神色微变,那双与丰延苍相似的凤眸中暗沉一片。
岳楚人眨眨眼,“问小苍子,他给转移别处了。”还未出关时,叮当去给她送饭时就说过,说丰延毅不在七王府了。
丰延绍看向丰延苍,“老七,万万不可冲动。”他担心丰延苍会忍不住动手宰了丰延毅,自古以来,任是谁也担不起弑兄的名声。
丰延苍优雅如画,“五哥,你无须担心,安心低调吧。”丰延绍的低调,绝对到达了一种境界。
岳楚人看着他们兄弟俩,某些事情她看不明白,但是却觉得这俩人绝对珠联璧合。若是丰延绍坐不上皇位,恐怕任何人都坐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