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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再回到京城,依旧那般繁华热闹,那常去的包子摊的老板已换成了他的儿子,憨厚的样子却偏偏继承了他爹的传统美德,一分钱掰两半的花,不过好在包子依旧是皮薄肉多,汁美肉鲜,又扔下可丁可卯的铜钱后,红衣女鬼故地重游了一番。
大街小巷饭馆茶楼,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京城依旧繁荣昌盛,街道川流不息,听了会儿说书,俊俏公子的眼眸里有些许的迷茫,看着周围三两成伙儿一起来听说的客人们,俏公子眼里流过一丝落寞。
到底无论做人还是做鬼,独自一人时间久了,终究会感到寂寞,而显然,红衣女鬼老毛病犯了,没有什么可供她消遣的,难免寂寞。
闲散的漫步在闹市中,一种辛辣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吸引好多人前往,红衣女鬼心头一动,只是因为这种气味莫名的熟悉。
走过去一看,一个摊子熬着一锅红艳艳的汤,走进问起来有些呛鼻,不少人纷纷打着喷嚏,却又被那香味吸引的直流口水。
摆摊的是个妙龄姑娘,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很是灵动,笑起来像个小太阳似的,现在那吆喝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好吃的麻辣火锅咧!”
“姑娘,你这火锅上红的是什么东西?”
“大叔,这是辣果子,调味用的,关键还是拿汤涮羊肉吃,可好吃咧,保证你吃了这次还想下次。”
这个时代还没有传进来小米椒,众人不认识,可听羊肉,纷纷散了开来,小姑娘也没在意,继续熬着她的汤。
羊肉在古代属于稀罕物,只有那官家才吃的起,当然,酒馆酒楼也卖,可普通百姓谁舍得花钱吃那个,一听涮羊肉,纷纷的散了,不说花银子,万一不好吃,这不是糟蹋钱呢么,众人又看是个小姑娘摆摊,更不信她那手艺了。
红衣女鬼依旧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现在摊前看着那红红火火的汤锅,味蕾大开,莫名的就觉得这会好吃,一挑眉头,她一向是想到做到的。
找了个位置坐下,那小姑娘看着她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客官可是要尝尝。”
俏公子点点头,面色冷淡,那小姑娘眼睛更亮了几分,拿出干净的铜质锅炉放在桌子上,放好碳火,又倒入那红火的汤水,小姑娘又端了碗调好的蘸料,这才问道:“客官这有羊肉、牛肉,还有些肉丸子,和蔬菜,这些一起涮着才好吃。”
“那就都来一份。”
小姑娘瞬间高兴道:“好咧!”
当小姑娘把小桌子摆满菜后又开始帮着下菜,那叫一个热情。
京城中最不缺富裕之人,有那么几个看到有人吃,好奇之下,三三两两的走了进来,按着这桌的菜样来了一份。
一时,小摊子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小姑娘也不知为何对俏公子这桌特别上心,没事就过来看看,看肉已经熟了,马上说道:“公子,肉可以吃了,老了就不好吃了。”
俏公子瞥了小姑娘一眼,尔后夹起羊肉蘸了蘸料吃了起来,其他两桌纷纷看过来,想从这公子表情看看好吃否的样子,只可惜,俏公子在那慢慢的嚼着肉,面无表情,低垂的眼睑,看不清情绪,吃个饭,安静的很。
众人见那公子又夹了肉吃,估摸应该是不难吃,众人开始吆喝起来,“小姑娘,你可别光顾着好看的,我们这赶紧上菜啊。”
那小姑娘脸色一红,娇羞的瞪了那几个汉子一眼,不过手脚利索的码菜盘。
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恰巧路过,无心的瞥了一眼摊子,停下了脚步,在看到那静静的吃着菜的俏公子,眼神闪过一丝惊喜,想也不想的走了过去。
少年便是曾经呆萌的小和尚,当初他爹娶了媳妇儿,老侯爷就去了,平宣世子自然承了爵位,早早给儿子求了世子之位,所以,小和尚如今的身份是平宣世子了。
手腕上的珠子又开始发烫,熟悉的感觉,俏公子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眉目明朗,样貌堂堂,是个难得的俊公子,“小和尚?”
少年有一丝囧然,眼眸一转,问道:“何时回来的?当初不是说好回来会打招呼的么?”
恰好那摆摊的小姑娘跑来,看着少年一愣,有些疑惑不解,却依旧笑着问道:“可要加一双碗筷?”
俏公子点了点头,小姑娘似有心事的走开,嘴里小声的嘀咕道:“这跟剧情不符啊,到底哪个是男配?”
做为鬼魅,耳聪目明,听着那姑娘嘀咕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不知为何,听那姑娘的话她好似应该能懂,可偏偏却又不懂,那种熟悉又夹杂着陌生,让红衣女鬼有了丝兴趣。
“这次可还走?”想着自己刚才质问人家,多少有些失礼,毕竟,那会儿说是朋友没准只是哄他而已,只不过他当真罢了。
“原本以为你小怕你忘了,便没有找你的。”
之礼听后脸一红,碗筷已经上来,之礼正要拿筷子一同吃,却见小姑娘站那不动来回观看,一时皱眉,“可是有事?”
小姑娘这才回过神,“啊,没,没事。”然后溜溜的走开了。
红衣女鬼抬头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吃肉,嗯,好吃。
那边几个汉子中一个突然喊道:“这怎么这个味儿,吃的跟嘴里面要着火了似的。”
其他几个也纷纷捂嘴哈舌头,几个大汉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喜感,看的小姑娘直忍着不敢大笑出来,赶忙拿了壶酸梅汤过去。
坐在对面的之礼也好不到哪去,本来芝兰玉树,白嫩的小脸通红,可能因家教只是强忍着辣意,看着对面的人儿一口一口的吃着特别香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忍着继续吃了。
那姑娘端着茶壶过来看着之礼通红的脸,噗嗤一笑,“喝碗酸梅汤解解辣味。”
俏公子突然拦住姑娘,“喝完酸梅汤在吃会更辣,你给他来碗弄得芝麻酱就是了。”说完,俏公子和那姑娘具是一愣。
姑娘错愕的看着俏公子,难不成这也是穿来的?细看两眼,才发现自己蠢笨,这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啊。
姑娘又看了要之礼,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
之礼看着小姑娘眉毛不禁又皱了起来,这位姑娘怎么回事?
起想那姑娘突然转过头问道:“你可是平宣世子?”
之礼眼眸瞬间深沉了几分,看着那姑娘,不想那几个汉子已经起身就要离开。
“几位客官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就你这破汤懒菜的,一股子的怪味儿,我们不砸你摊子就不错了。”大汉凶神恶煞的说道。
俏公子又夹了筷子的肉吃着,一边嚼一边观察那姑娘,她分明看到那姑娘眼里有摸兴奋,对那大汉凶煞的模样一点都不惧怕。
“一股子怪味?那还把这菜吃的一干二净?想吃霸王餐就直说,别找些不入流的理由为自己开罪,无耻!”姑娘说完还呸了大汉一口。
自古有热闹看从不缺少观众,那大汉本来就是打着声音大,一个小姑娘家新开的摊子,定然不敢在生事,这哑巴亏肯定会吃的,没想小姑娘牙尖嘴利的,大汉看周围都围上了人,也不愿承认自个儿想吃霸王餐,嚷嚷道:“你这汤就是有问题,吃的我们个个脸色发紫的,我这就去医馆找大夫看看,若是有毒非得砸了你的摊子。”
“我呸,说来说去,你就是想白吃白喝。”小姑娘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点也不服输。
俏公子又嚼着蔬菜,看着热闹,面上冷漠,心里倒是看的乐呵。
之礼虽然也觉得这汤的味道奇特可却不像那大汉说的那般不堪,又看几个大汉欺负一个小姑娘,自小就有点正义感的之礼皱着眉头,在想要不要管。
那大汉被这姑娘呸了两回,也忍不住了,血气上头,伸拳就招呼了过去,小姑娘仿佛预知了一般,一下子后退两步正好躲避了那拳头,一声尖叫,摊子也就那么大,小姑娘两步就窜到了之礼身后,对那大汉说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说我这火锅不好吃,可人家吃的怎么没说。”
周围人纷纷看向这桌,这才发现,一位唇红齿白俏生生的公子在那安静的吃着菜,纷纷点头,一时人群都像着小姑娘说话。
那大汉看了眼之礼,刚才他是背对着这桌没有发现之礼,如今看着之礼穿着打扮琢磨了一翻,最后拿出铜钱给了小姑娘。
小姑娘接过铜钱轻撇眉头,“又跟剧情对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