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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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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毕业之后,慧萍因为某些原因去了省外上学,我们之后几乎没有联系,只是在过年回家的时候偶然再见到她会聊几句,但我们好似变得越来越陌生起来,没有共同语言。而方露则是考取了县一中,我们俩虽不是同一个学校,但是两个人的学校隔得并不是很远,一趟公交车的距离。我们经常周末相约一起坐同一趟班车回家;也经常在周末不回家的时候去她学校或者她来我学校,她会时不时的告诉我她谈恋爱的一些事儿,她总是会跟我说他的男朋友是个怎样的人,我总是笑着跟她打趣儿:“又向我撒狗粮是吧”,而她则总是笑哈哈地应和着;而我有时也会向她诉说着心中的烦恼,她也总会开导我,我并不会经常性地跟她诉说,因为我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她。我们之间的友谊有着距离但任然像之前那样的美好,细水长流。

    高二的国庆节,学校放假,我们几个都回了家,我们三个加上之前小学的几个关系好的男生一起小聚了一下,地点是在我家。所以买零食和做饭都是我的事情了。有个男生提前跟我打招呼:“小满班长,我最喜欢吃鱼了,聚会那天一定得有鱼哦,而且一定得是你自己亲手做的,这样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来嘛,你说呢”?我当时看着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内心风气云涌,但表面依然保持平静。但是那次鱼都烧焦了,脸上被油溅伤了,还差点把厨房烧起来了,最后没办法,还是我奶奶重新烧了一桌菜。自从那次以后,全都知道了我不会做菜,直到现在还依然有人打趣我。那次吃完饭之后,我们还重新去了一次母校,那里依然没变,还是熟悉的感觉,但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事情同样是发生在高二某天返校的时候。那天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之外的人,刘子涛。自从初中毕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中间也没了联系。那天他站在教室门外叫我,我很是意外,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叫他一起去校门口说,因为学校人多口杂。

    我仔细的大量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牛仔装,头发染了颜色,并且还学会了抽烟,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面容很沧桑,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向我诉说着他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初中毕业后,他上了一所职高,由于深受家庭原因的影响,以及对新环境的不适应,自己变得十分孤独和敏感,他说那段时间是他最堕落、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他的同桌,他同桌在他生活最黑暗的时候走进了他的生活,理解他,开导他,顺理成章的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后来因为这位姑娘他和家里人闹掰了,不得不辍学出去打工,他在第二个学期就辍学了,结果那个姑娘和他分手了,他说他始终忘不了她,他说要等她六年,那个姑娘很决绝,始终不肯回头。

    我听了之后百感交集,但由于自己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能象征性的说着一些鼓励他的话,劝他忘掉那个姑娘,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倒好,说了一句很是让我吃惊和愤怒的话:“大家都说想要忘掉一个人,就先得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林小满,我喜欢你,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当时的我听到这样的话完全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既羞愧又愤怒。羞愧的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表白,而我手足无措;愤怒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想要我去当一个替身,让他忘记他前女友的一个替身。我一气之下对他说了很多绝情、并且很伤害他的话,我心里想的是既然自己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人家留机会,这样对他也好。我俩当时站的是校门口马路的对面,说完那句话,我扭头就走,也不顾大马路上车来车忘,突然一辆小汽车从我左侧驶来,他一把拉住我往那边拽了一下,小汽车擦着我的裤子疾驰而去,我当时完全不能思考,他大声地吼我:“林小满,你是想死是吗,要死也别死我面前”,我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我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跟他说一句感谢的话,后来他离开了,而我呆呆地在那里站了好久。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子涛,也没有从同学口里听过他的半句消息。也许我内心里还是只记得他和我小学时像“闺蜜”一样地打闹的美好记忆,而不愿意接受他的改变吧。我对他的那句感谢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我在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一定要跟他说句谢谢,我一直在心里祈祷他过得好,我也愿意相信他会过得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