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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一声声让人心悸的惊呼响起,陈维面前的清兵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看,然后又顶着满头的冷汗看向陈维。
大胡子兵丁的上半截飞到了泥沟旁边,下半截则留在了原地,两截尸体间,心肝脾肺肾乃至肠肠肚肚掉的满地都是!
“得得得得!”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嘴上还只有几撮绒毛的兵丁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了起来。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通红的鼻子里,两通鼻涕牵着线的往下掉,刚才大胡子身后跟着的就是他,这会离着陈维最近的也是他。
看着陈维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年轻兵丁抖的更厉害了,他拼命的想要往后跑去,但是两条颤抖的腿硬是挪不动半分。
抖抖索索间,他张开嘴发出两声仿佛失怙幼犬般的哀鸣,随后他偏着的头,绝望的看向身后的同袍,仿佛期待着他们能过来救他一命!
陈维走过去将手中的陌刀递给这个被吓得快崩溃的兵丁,这玩意舞起来还真是挺费劲的,这会的陈维也觉得有点累了。
“把鼻涕擦一下,怪恶心人的,把我的刀拿好,拿不稳老子就砍了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随意的步伐,陈维仿佛不是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而是在后世的羊城国贸大厦。
作为职场上混了十来年的老油子,他最喜欢使唤那些刚毕业来实习的大学生做点杂事,就像他把陌刀扔给这个清兵一样随意!
清兵抽噎了两声,用力握着陈维的陌刀,嘴皮哆嗦了好几下也没有说了一个字来。
陈维越过这个兵丁径直向前走去,他看着满地站着如同木桩的般的清兵,突然有点意兴阑珊,“都滚吧!老子我不想杀人了,滚到一边去!”
“你这贼寇,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别怕,他刀都没了,这会也该脱力舞不动了,正是杀他的好时候,想要前程、想要银钱的都跟着老子上,乱刀分了他!”
一个穿着把总服,手拿腰刀的头目躲在两个举着圆盾的兵丁身后大声吼着,随着他的大吼,周围本来呆若木鸡的兵丁仿佛又有点了生气。
陈维轻蔑一笑,从背后取出两柄金瓜锤,这玩意是受了长安十二时辰的毒,陈维仿着崔旅帅那两柄锤子做的。
双锤在手,陈维拿着锤把敲击了一下,神情也有点崔旅帅那种歪嘴兔唇模样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你到阴间去领你的前程吧!”说完他狂叫一声,直接向着这个把总冲去。
他可不想耽误机会,这周围可还有几十人呢,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被他刚才的凶残吓住了,但保不准也可能会被这个把总,把士气鼓起来!
“上!上!上!给老子上!”宋把总连连高喊,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着对面这个奇怪的金甲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吊睛白额大虫盯上了一样!
虽然他连连催促,这些兵丁也做出进攻的姿态,但还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冲向陈维,没人是傻子,前程、银钱是好,但要是命没了有什么用?
看着吓破胆的众绿营兵,压根没有去肛这个金甲魔神的意思,没办法了,宋把总只能又高喊一声,“老幺、八伢子,跟老子上!”
老幺、八伢子,就是这两个拿着圆盾护着宋把总的兵丁,这是他的亲信。
“啊!呀!”老幺两人对望了一眼,别人可以装作没听见,他们两可不行!
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他俩同时嚎叫着举盾冲了过去,后面的宋把总扔掉了手中腰刀捡起一杆长枪,也跟着冲了上去!
“嘭!”陈维一锤砸到了老幺的圆盾上,这个木底蒙了一层铁皮的盾牌一下就被砸了个窟窿,老幺一声惨叫,持盾的右手不规则扭曲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的手给震骨折了!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八伢子的短刀捅到了陈维腹部位置,本来八伢子是要捅陈维腰间的,结果被陈维避开了,陈维借势再一扭,短刀擦着陈维腹部甲叶滑了过去,同样的八伢子的人也从陈维身边滑了过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陈维左手的金瓜锤猛地对着八伢子的脑袋一记猛敲。
“咚!”受到重击的八伢子连惨叫都没发出来,脑袋就被开了瓢,他重重的摔在血水里面没了动静,除了偶尔的抽搐!
锤完八伢子,陈维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扭了一下,完美避过了宋把总捅来的长矛,他迎上前一步,右手的金瓜锤猛击宋把总的面门。
“噗叽!”如同打在了一个成熟的西瓜上,只在一瞬间,宋把总的口、鼻、牙就不见了踪影,整个脸上就剩下了一双眼睛还在眨巴着!
“啊!”老幺扔掉了手中的腰刀,单手支撑着身体不停的往后退。
陈维哪会让他跑了,他冲上前去爪子老幺的辫子,一把将他倒拖了过来,右手猛地举起,随后狠狠的砸了下去,老幺‘嗷’了一嗓子就再也没动静了,只剩下了血肉横飞。
不到一分钟,湖南巡抚中营把总宋志,连同他的的两个兄弟都被砸成了肉泥。
这三人平素在湖南的抚标中可是出了名的狠人,但现在,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就被这个怪模怪样的金甲人杀了,所有围观的兵丁心里都升起了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叮叮当当”的武器掉了一地,呜呜咽咽的哭声响了起来!
“都滚吧!”直到把老幺锤成了一滩碎肉,陈维才站起来,他无所谓的挥挥手!
旁边站着的几十个被吓破胆的兵丁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当然也有几个没跑的,不是他们有多神勇还想来攻击陈维,而是这几个隔得近的,已经处于被吓傻的状态,你现在说什么他们都没反应了!
陈维将金瓜锤插回腰间,走到那个还在抖得如同寒风中树叶般的年轻清兵面前,他拿过自己的陌刀,还顺带恶趣味的冲着这个兵丁说了句‘谢谢!’
寒风中,一股子尿骚味传来!
有人!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