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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出现在周宇宁家的门外，她按响了门铃，门很快打开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这是一个大约30多岁的男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发用发蜡打理得油光水滑。
他们似乎刚才坐在沙发上讨论着什么，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些资料和打印好的A4纸。
见到她，那个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笑着对她打招呼：“你好。”
程曦纳闷地对他点点头，看向周宇宁，她不知道周宇宁在约自己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竟然还约了别人在家里谈事。
“程曦，介绍一下，这是我创业的合作伙伴韩思远。”
韩思远笑着对周宇宁说：“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我是周宇宁的朋友。”程曦抢先回答，“你们先谈，我去餐厅坐一会。”
“不用不用，我们谈完了。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找小周。”韩思远捡起茶几上的资料，“小周，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韩思远走了，周宇宁忙对她解释：“韩思远直接找上门来，不好意思让他马上走。”
“没事。”程曦说着，顺手捡起了一张掉在地上的纸，纸上的内容虽然只是匆匆印入她眼帘，职业的敏感性却让她有些警惕，使她多看了两眼。
“这是你们创业的项目？叫——油多多？”
“是的。”
“周宇宁，你不是一直在搞IT吗？”
程曦知道周宇宁辞职创业，可是还真不清楚他在创业什么。原本周宇宁在位于张江的浦东建设银行软件开发中心工作，工作虽然忙碌，却很稳定，收入也不算少。换工作和创业，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个“油多多”既像是卖理财又像是卖期货，看介绍大概得出的盈利模式像是公司在美国期货市场买卖燃油期货，再切分包装成小份，卖给客户，赚一个中间费。
很像是程曦所在的上海发展银行的产品——原油基金。
然而，银行的产品设计很复杂，周宇宁是学计算机专业的，他懂金融吗？
面对程曦怀疑的目光，周宇宁从她手里接过资料，对她解释：“放心，我只是技术入股，负责网站和数据库。韩思远是金融学博士，他是专家。”
程曦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干涉周宇宁的事业。她不是乔雅。
创业是周宇宁曾经对她提到过的梦想。
“程曦，以后我要自己开个公司，当老板！”
“那我呢？”她嘟起嘴问。
“你呀，你是老板娘呀！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管好我这个老板就行了。”周宇宁笑嘻嘻地捏了下她红扑扑的脸颊。
她记得他的梦想，可他的梦想，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她有些涩涩地问：“乔雅……她知道吗？”
周宇宁顿了顿，慢慢回答：“她还不知道。”
程曦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辞职创业，这么大的事，你没告诉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