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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近日想开通水运,只是这水运里头关系复杂,你与王爷求求情,可否给个方便?”李健想了想,将话说了出来。
李嫣然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她就知道所谓的来看她不过是借口,有些意兴阑珊地点头,“我知道了。”
李憷嘴上安慰她,“辛苦妹妹了。”
“我也只是一提,成不成不知道。”李嫣然声音低低的。
李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大哥心中有数的。”确实是不太指望这一点,信王这座靠山是没的靠了。
“你就随口说说,切莫惹得王爷不悦,在府中安分守己,千万不要有要不得的心思。”
李嫣然听得迷糊了,什么叫要不得的心思?
李憷没解释,将事说了之后又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李嫣然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要不得的心思,气得脸蛋都红了,不就是暗示她不要红杏出墙嘛!
胡说!
就王爷那折腾人的手段,还要出墙?她才没有这样的精力。
她巴不得王爷别来招惹她,她还要去招惹别人?她哪里就是这檨不守妇道的人。
这话还是她亲大哥说的。
李嫣然心中有气,有意将这事往心中放,不再提起,她都没嫌弃李家上门打秋风的样子呢!难听的话,她也是会说的。
严司信回到王府,从李管事的嘴里知道事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让人去打探了李家想开通水运之事。
接着他回了听竹苑,他不介意让她受宠,也不介意帮一把李家,只是他到底也要惺惺作态一番。有些事不能太轻易开口应下,否则滋长了人的欲望,给自己找了不省心的事儿。
于是李嫣然发现,王爷好几日未到她的院子来,一开始她没注意,以为他是有事,后来她发现,他是有意的。
有一回她问了姚嬷嬷,姚嬷嬷说王爷休沐在书房。
在府中却不来她这儿?李嫣然想了想,便明白他应该是听说了大哥上门的事情,也不管王爷的心思。
她开心地在屋子里哼着小曲儿,他不来甚是好,她日日睡得好,吃得好,最近脸颊也丰盈了不少。
李嫣然惬意的时候,严司信义蠢欲动,终究按捺了许久,午膳便过去她那儿,他过去的时候,她正将晒花瓣干。
听到声响,她转过头,看到他,眼里的喜悦骤然而止,连忙站起来,行了礼,“妾身见过王爷。”
她,倒是过得挺好的,丝毫不见一丝忧伤。
他伸手扶起她,大掌烙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眼神闪了闪,几日不见,她的肌肤似乎更滑腻了,他慢吞吞地收回手。
“本王过来与你一同用膳。”
“是,妾身让姚嬷嬷再多准备几道菜。”
“哦?准备什么?”他反问。
李嫣然愣住了,这是考问她吗?可惜她一问三不知,小心翼翼地答道:“给王爷做王爷喜欢吃的菜。”
“本王喜欢吃什么菜?”他笑着问。
她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嗯?”
她硬着头皮,“四喜丸子?”
他但笑不语,她两只小手扭成了一团,“松鼠桂鱼?”
他脸上的笑意凉了下来,原本以为故意冷一冷她,她会受点教节,更上心一些,结果尽是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你今日就喝粥。”说完,他转头就吩咐了姚嬷嬷准备什么菜肴。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他一来便没什么好事,李嫣然听着他说的菜名,噎了噎口水,他吃香喝辣的,她却喝粥?
他既是要罚她,她也只能受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罚她,不就是说不出他喜欢吃什么吗?他怎么这么坏,要是问他她喜欢吃什么,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到底没敢说什么,心中打算等他走了,她再吃些糕点。
这一顿午膳,李嫣然吃得没滋没味,只能喝着粥,眼巴巴地看着严司信吃得欢快。
用了膳,喝了一盏茶,他依旧没等到她说起李家的事,她正没赖没彩地坐在那儿,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顺势开口问她,“夫人可有忧虑之事?”
“午膳用得不甚好。”她难过地说。
他将茶盏放下,脸色怪异,“就只有这事?”
“嗯。”
见她没有要说李家上门的事,他指尖轻点着桌面,说了一句,“李家前几日有人上门?”
说到这事,李嫣然才想起这事,她本意不想提的,可他既然说了,她便说了一遍,心中并无把握。
他也就点点头,未说什么。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严司侩是见过谄媚求事的人,她却泰然自若的很,心中转了转念,笑了,“你想本王帮忙吗?”
“啊?”她张了张嘴,微?眉心,大哥说的话不中听,可李家好了,她也能好,生养了她的娘亲也能被爹高看。
“想什么?”他问。
“妾身想王爷帮忙。”她很诚实地说:“本不想开口的,可想了想,这事还是请王爷帮帮忙。”
“哦?”
“但妾身也怕有一就有二。”在他面前,她很自然地流露出了心里的担忧。
他笑了,“贪得无厌,是吗?”说起这个,他对她倒是有几分贪恋,本来从不知道男女之事能令人沉迷,这几日未碰她,今日瞧了她,腹下某处便硬了几分。
“嗯。”她垂下脑袋,露出侧边的脖颈。
雪白的肤色令他眼眸幽黯,他轻轻开口,“此事交给本王。”
“谢谢王爷。”她喜上眉梢,能不烦恼此事再好不过。
“接下来,你要儆什么?”
“午睡。”
“嗯,起吧。”
“哪儿?”
“午睡。”他说。
“哦。”
“只喝了粥,可饱腹?”他问。
他答应要帮她,她哪里还说他不好,笑着说:“就是清淡了点,但不饿的。”她跟着他进了屋子,才知道,他的午睡与旁人的午睡不同,只是知道时,为时已晚。
她后来也想明白了,他问她喝了粥饱不饱腹,只是为了他的口腹之欲,而她只喝了粥,浑身没力气地被他折腾到了连床榻也下不去了。
一改之前几日他的冷淡,他又变得爱往她的院子里跑,她也弄不清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只是想念那几日他对她的冷淡。
这一日,他休沐,与她一同用了早膳,开口问她,“今日要做什么事?”
往往他这么问,她少不得要提心吊胆,可这才刚离开了床榻,他哪能这般禽兽,于是她笑着说:“今日天气好,妾身想将带来的书籍搬出来晒一晒。”
“嗯。”他颔首,“等你做好了事情到书房来。”
她诧然地看他,“为何?”周氏曾与她说过,男人做事的地方,女子最好不要去,免得男人以为她别有用心。
她前几天才刚请他帮忙李家的事,今日他就让她进能出么蛾子的书房?她太过好奇,他书房她能去吗?
“自然是要为本王红袖添番。”他吊儿郎当地笑着。
她红了脸,“王爷还少了替你红袖添香的人?”
“本王身边除了小厮便是小厮,何来红袖添香的人?”他反问。
她低下了头,“妾身知道了。”他身边什么人,她自是清楚的。
他喝了一盏茶,站起身,见她歪着脑袋在羞涩,摸了摸她的头,出门去了书房。
她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喊了春风秋雨一起同她把书籍拿出来晒一晒,这是她尚在闺中时喜爱的书籍,有几本还是稀有的孤本。
做好了事情,她没忘记严司信吩咐的事情,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两手,又去厨房看了看,厨房里有做好的糕点,她每一种取了两样放入食盒之中。
她提着食盒,带着春风一起往外,一边吩咐秋雨,“秋雨,你们小心地看着,若是天色不对,便将书提早收回来。”
“是,夫人请放心。”
去害房的路上,春风想拿过食盒,她摇摇头,“不用,并不重。”
她还没去过书房,她到王府也好几日了,却没怎么逛过王府,平日素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整花萆,做做女红,翻翻书籍。
在春风的指引下,她到了书房,途中她路过了严司信的听竹苑,心想他要是待在他的院子里就好,整夜地缠着她,索欢无度,让夜变得格外的漫长。
到了书房门口,严司信的小厮金石见她来了,便扬声一道:“王爷,夫人过来了。”
里面传出一道低低的应答声,金石上前将书房的门推开,恭敬地说:“夫人,请。”
李嫣然笑着谢过,提着食盒走进了书房,身后的门关上了,她慢慢地往里走,男人正挽着袖子在书写,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来的刚刚好,替本王研墨。”
她将食盒放在一旁,将两边的袖子挽上,走过来,拿着漆黑的墨锭,斟酌地加入少许的清水,以指腈的力道推着磨条,一圈一圈地磨着。
严司信余光瞟了一眼,见她挺直了腰身,她的腰纤细,挺得直直的,勾勒出优美曲线。
他勾唇嘲弄自己,他从她的腰上移开了视线,转而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许是甚少研墨,力道不够,动作也不熟稔,出的墨少,但他并不在意。那墨衬得她的手更加的白皙,她翘着兰花指,倒不像是在研墨,反倒像是在婧戏。
“平日里可有研墨?”他低声问。
“甚少,平日里是丫发们研墨。”她低盾顺眼地说,依旧在认真地研墨。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走到她伸手,一手从她的身后探出来,单手包住她的手,笑着说她,“力道太小了。”
她耳根子微红,大白日里,两人很少这么靠近过彼此,他往常靠过来,她总觉得他不正经,特别是夜里,明摆着是在求欢,可现下他很认真地在教她如何研墨。
“放一点力气。”他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力道软绵绵的,“别怕折坏了这墨锭。”
“这墨锭可贵重?”她小心地问,她自从也算是吃穿不愁的,可总觉得王府的东西不仅是名贵,说不得还是御赐的,就怕给弄坏了。
“不贵重。”他喵了一眼墨锭,随口道:“正一阁里买来的。”
正一阁出品至少也要几百两,是出名的贵,李嫣然一听,再低头看了看那墨锭,在墨锭最底部印着正一阁三个字,手上的力道又变小了,“王爷,这已经很贵重了。”
他听得笑了,背在腰后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小气的人。”
那是妾身小气,正一阁就是一点小东西都贵得要命,王爷要用的肯定是上好的,怕是几百两都是说少了。”她嘟着嘴说。
他被取悦了,“何以见得本王用的就是贵的了?”
她身上有周氏的书香之气,也有在商户之中熏陶过的眼力,“王爷身上,从头到脚都不是凡品。”
他笑着,扶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怕什么,难道怕本王连区区的墨锭买不起吗?”
“妾身有眼不识泰山,王爷财大气粗。”她笑咪咪地说。
他含笑接下了她的奉承,继续与她一同研墨,被他这么一打趣,她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微微使了一些力气。
她肌肤白,低头研墨的时候,露出条美白皙的颈子,上面有着淡淡的粉迹,“脖子上涂了什么?”
“阿?”她研墨的动作一顿,“就、就是姑娘家的粉,可以遮掩一二。”
“有什么好遮掩的?”他问。
她微恼,“王爷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要让妾身被别人取笑吗?”
“谁敢笑你?”
她转过头,看他神情愉悦的样子,更恼了,“王爷你就在笑了!”
被发现了,他更加肆无忌惮了,干脆地笑开。
她羞得转过头,研墨的力道更加的重了。他刚才还嫌她力道不够,现在那气势颇有将墨锭给掰断的狠劲儿。
她转头的时候,髪匡挠过他的眼角,随着她研墨力道加大,她的身体也轻微地摇摆着。
她看着纤瘦,实则体态合宜,轻微地摇摆之际,腰身如柳般轻晃荡,凑巧两人又挨得近,他竟被她无意间的娇态给撩的有了几分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