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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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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王语嫣来茶馆的频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了起来,经常一坐就是一天,要是慕容初来了,她能一个人傻笑一天。慕容初见王语嫣在也会过来和她打打招呼,经常一起坐在桌边聊天,两人一个是客人,一个是少东家,又都喜欢喝茶听书,交集慢慢就多了起来。

    连着跳了五六个月,莫晓雯他们才跳出了这一段时间。今天是端午节,城中的年轻的少年少女都会集中在湖边泛舟,许多华丽的巨大船舫停在岸边,年轻朝气的少女含羞带怯的看着躲在一旁,拿着手帕扇子遮着脸,小心的看着在一边谈笑风生的少年。

    少女们大多数都呆在深闺之中,极少外出,也没见过多少人,异性同龄人在平日里也没什么接触,第一次总是有点害羞,不敢说话。

    王语嫣在一群小姐之中就有点格格不入。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又是商人,平常对她多是放养,所以她和寻常的大小姐不一样,并不是那么害羞,只是也没有胆量过去和人群中的慕容初搭话,呆在一旁等着船来。

    慕容初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和她打招呼,怕影响到她的声誉,只是时不时看看她,算作打招呼。王语嫣当然很高兴,笑着回应。

    莫晓雯和宋霁已经找到了他们会搭乘的船,先一步到船上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一段回忆是王语嫣的一段比较重要的回忆,她对这里有一些惧怕,但是这里同时又是她和慕容初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所以在这里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们找了又找,也什么都没有找到,一直到所有人上船。

    ''什么都没有,''莫晓雯说,''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嗯。''宋霁答了一声,若有所思。

    在上船以后,王语嫣才有了和慕容初寒暄的时间,此时所有人都集中在船头看表演,他们两个,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男女都在一起,随意攀谈。

    ''听说这里在晚上的的时候会放烟火,王小姐可有兴趣一同欣赏?''慕容初笑着邀请。王语嫣与他的关系亲近不少,况且本来就想和他多呆在一起,温柔的说:''当然。''

    就这么约下了晚上的烟火,王语嫣一回到自己的房里就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柜:''我带来的舞衣呢?去哪了?''在一边的丫鬟忙走到里间,抱出了一个盒子:''在这呢!那时小姐怕自己忘记,特地叫奴婢用盒子装起来带着。''

    王语嫣接过盒子,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件紫色的舞衣,是她的母亲送给她的,这是她的母亲亲手做的,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自小学舞,但是从没有在人前跳过,今天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

    在房里早早的用完餐之后,她就换上了舞衣,仔细打扮练舞。在傍晚的时候她提前到了约定的地方,乘着没人练起了舞蹈。慕容初是在她练完舞之后才到的,那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船上还没点上灯笼,所以慕容初也没有发现王语嫣穿的是一件舞衣。

    他们并肩坐在船板上,静静的聊天,说一些趣事,聊一些诗书浓茶。过了一会儿,烟花快要开始放的时候,王语嫣才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跳一支舞,你......你看看我跳的,跳的怎么样,好不好,行吗?''

    慕容初一愣,因为在阳城,女子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起舞,其他人面前是绝对不会的。慕容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有些发红,不太自在,支支吾吾地说:''好,好,我......看看。''

    王语嫣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向他盈盈一拜,灯火打在她的身上,慕容初这才发现她穿的是一身紫色的舞衣。王语嫣长得虽然没有很惊艳,但是却很温柔,柳眉杏眸,唇色浅淡却透着淡粉,三千青丝柔柔的披在肩上,一身紫衣优雅宁静。

    她身姿偏偏,缓缓舞动了起来,乐声从船舱里传来,隐隐约约。王语嫣便和着乐声踩着节拍舞了起来。曼妙的身姿踩着乐声,缈缈的纱衣随着摆动飘动,烟火在这是突然响了起来,五彩斑斓的的色彩渲染了这片漆黑的天际,王语嫣在这背景下舞动,像是踩着烟火来的仙女,美极了。

    一舞完毕,慕容初呆呆地看着她。王语嫣红着脸款款而来,轻声问:''可好?''

    ''非常美,像是九天玄女,美极了。''慕容初一脸温柔地说。王语嫣浅笑,在他面前站定,两人对视着,知道第二波烟火出现,才携手看了起来,彼此的脸都有一些红。

    在这里一直坐到深夜两人都没有回去,就聊天,像过去坐在茶馆里一样。

    ''那是什么?''王语嫣见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个路色的光点,''还发着光。''

    慕容初也看见了,微微皱皱眉,却见那绿色的光点突然消失,然后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怎么回事!''王语嫣下了一跳,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西有点莫名的感觉。

    来不及多思考,那绿光就冲他们飞了过来,目标居然是王语嫣!慕容初反应很快,一把揽过她,躲在了一旁。还来不及说什么,那绿色光点突然暴涨,强光刺痛了他们的眼。

    光消失之后,面前多了一位十五岁的少年,面色苍白,嘴角带着血。

    莫晓雯在见到这少年之后一挑眉——是东方朔!

    东方朔扶住身边的栏杆,看着王语嫣,说道:''你......你身上有木香,你是......人还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突然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王语嫣在听到‘木香’两字只是就走了出来。她的母亲是树妖,身上常年带着木香,她的身上也有,不过很淡,但是她今天穿的是母亲给她的衣服,味道浓了些。她闻到东方朔的身上也有这么一股味道,知道他也是树妖,是她的母亲的族人。

    王语嫣和慕容初都是心善的人,东方朔也没有伤害他们,所以两人把他救下,安置在了慕容初的房间里面照顾着,一直到他醒来。东方朔为了报答他们,留下了一个传唤术,在他们需要他的帮助时可以召唤他。

    王语嫣在下了船之后就继续天天去茶楼,除此之外还会去裁缝店里买布学刺绣做衣服。慕容初更是天天呆在茶楼里,等着王语嫣来,两人一起喝茶听书。

    一直过了很久,慕容初在取得王语嫣同意之后决定向王琦封提亲,求娶王语嫣。

    但是就在决定的后一天,慕容初出了事情。他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来势汹汹,连续七天七夜昏迷不醒。王语嫣在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险些昏过去,匆忙打听。在两个月之后慕容初被诊断出有先天疾病,无药可医,但是就是查不到病因。

    王语嫣在睡了一晚之后,突然开始查典籍,查遍了家里的各种典籍,在她的娘亲的遗物里找到了一本书,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一种换命之术。王语嫣当即召唤东方朔,请他施术。

    回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就在召唤了东方朔之后,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