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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老人?
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说书老头就是无所不知的天机老人?
裘飞扬?
这个弱不禁风似的老头,居然是戮魔门三大坐堂之一?
这个边陲小镇的酒肆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斗气名宿高人?
两人对话不长,却足令在场的食客人,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那个在斗气界后辈之中,颇具名声的沈浪,此时脸色也显现惊讶不已。
“呵呵。”天机老人微微一笑道,“诸位皆因一封书信到此,这酒肆之中少说也有近百人,暗藏着多少斗气名宿大家,可曾想过,究竟是谁传书给各位的?”
“这事怕是要问问你自己才是!”裘飞扬已经暴露了身份,也就无需刻意的隐藏了,言辞之中颇具戮魔门的强硬霸道,“古往今来之事,若是你天机老人都不知道的话,还有谁会知道呢?”
“裘老先生,这话有些谬赞了。”天机老人拱手应道,“天下之事,多如漫天繁星一般,老朽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正如方才你说的玄门继承之事,老朽也是此时才知。”
“那霓裳羽衣?”裘飞扬问道,“天机老人可知?”
“老朽不是已然说过了罢。”天机老人语气温软而不失笃定,“就在此酒肆之中。”
没有人会再不信他的话了,天机老人的话倘若有假,世间便再无天机可言了。
众人却也不再各自寻视左右,都绷紧了神经,静待天机老人后话。
“啪!”
惊堂木起!
“王莽虽翻遍了整个皇宫,却未找到霓裳羽衣,反倒因淮南客的许多民生朝制改革,导致了新朝的覆灭。”天机老人目光炯炯继续道,“不过因开化了玄门斗气之路,更多人遁入了斗气界,不过天性所异差,终只得武者一二段。”
“直至东汉末年,曹操借助玄门中人崛起,在筹措军饷之时,挖掘了汉室宗亲的墓坟,歪打正着令霓裳羽衣重现人间。”天机老人顿感欣喜道,“好在当时的摸金校尉亦属玄门斗气师,只是玄门在新朝覆灭之时,也逐渐没落了。”
“霓裳羽衣,就此被摸金校尉私藏起来,本打算待玄门崛起之时,献于首玄堂。”天机老人道,“这件霓裳羽衣,便成了家族秘传之宝,只是可惜后世族人出了个酒鬼,嗜酒如命,逢喝便醉,醉态百出。漏出了家中至宝之事,便被偷盗了去。”
难道此人就在这里?
听到此处,众人内心都明朗多了。
开始四下搜寻,究竟是谁呢?
“关凌渡许家!”
许莫言?
关凌渡许家无论家财,势力,还是斗气界的名望而言,都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因许莫言嗜酒如命,惹下不少累累轶事,反而使得许家“名声”大燥。
不过,这种酒鬼,极其容易惹人讨厌,所以认识许莫言的人极其多,相交的却几乎没有。
只是许家宅院坐落在关凌渡口旁侧,嗜酒之人偏颇爱交友,乐善好施,许多靠走南闯北的行当,也不得已经常投宿许家。
酒肆内,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一处。
福源镖局的二当家谢奎!
“休要听这老头胡说!”谢奎立刻起身反驳,谁曾想也许是做贼心虚,过于紧张作制,胸口的包裹跌落在了桌上,话音刚落,立刻抓起包裹,攥在胸前。
众人更不打话,纷纷拔剑而起。
裘飞扬更是一跃而起,立在酒肆门口,到底是斗气界的老前辈,把住了出口,任谁夺得霓裳羽衣,也必定要过他这一关。
“谢当家的。”沈浪立身而出,走到谢奎身前拱手道,“既是不义之财,何必吝啬害了性命,可就不划算极了,沈家生意遍及中原,远出异域,只要谢当家的愿意将霓裳羽衣相赠,日后家族走镖的生意,可全托福福源字号。”
毫无疑问,这是一笔极其划算的买卖!
“呵呵!就算是给了你,只怕沈公子也难以全身而退。”谢奎冷哼道。
眼下的情势,群雄名宿无不是剑拔弩张,纵然沈浪是斗气界后辈中的佼佼者,怎敌得过酒肆中如此多的群雄名宿呢?
“诸位豪杰。”沈浪自然明白谢奎话里意思,转身拱手对众人道,“小辈不才,斗胆向诸位求个人情,只若今日诸位能高抬贵手,金陵沈府必厚金相赠,血气丸,百年老人参,筋骨散有求必应。”
有钱能使鬼推磨!
况且霓裳羽衣对于低阶的斗气武者而言,着实用处不大,只有境阶越高者,才能越发的有用。
对于众多低阶武者而言,沈浪开出的条件无可挑剔,比起霓裳羽衣而言,更务实的多。
正当众人踌躇之际,沈浪使了个眼色。
身后家仆突然出手,一个箭步便要去夺谢奎胸口的包袱,身影如闪电一般迅捷,也是谢奎欠些堤防,但见家仆之时,对方双手已然抓上了包裹。
不过,并未夺下霓裳羽衣。
一柄毫无剑锋的竹片,已然刺透了沈浪家仆的咽喉。
好快的剑!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谢奎的身上,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侧乞丐般的少年。
直到那个少年,刺出如此快的一剑!
“沈公子,要硬抢了么?”谢奎连忙后退一步,如惊弓之鸟,更是将手里的包裹护得严实,非但不答谢帮他的少年,甚至刻意退出一步的距离来,警惕得看了看他。
“食人之饭,当以恩报。”少年起身,竹片已然回到腰间道。
“少侠好功夫。”沈浪见家仆被杀,几乎到手的宝贝脱手而出,掩盖着内心的愤怒,微笑道,“敢问是何门何派?尊姓大名?”
“种羽!”乞丐少年振声道,“若要报仇,你出手便是。”
“斗气之道,盖乎强者之道,家仆本事不济,死得也不冤枉,何来报仇之说呢?”
“好!好!”二楼厢间飞下一女子,拍了拍手道,“好一个恩报,如此俊的小子,尚有如此善心,比起那个财大气粗的浪荡公子,更有令老娘爱慕的多。”
“你也要抢那玩意儿?”乞丐少年目光如炬,面色冷冷道。
“抢?”女子咯咯一笑,“老娘要的东西,还需要抢么?”
女子说罢,竟然摘下了面纱,露出颇为艳丽的面容。
“谢当家的,老娘这身若是伺候你一晚,也算是令你生而无憾了罢。”女子说罢竟然又褪去毛绒披衣,露着如雪般的玉肌,紫红色的肚衣,难以掩盖住胸前跳动的玉兔。
如此妩媚可餐的女人!
令在场大半的男人们,不由得咽着口水。
“还不够么?”女人温吟一声,手中纱帕一挥而过,虽于谢奎隔着数步距离,却令后者身子一颤,神魂颠倒了。
“来,拿来吧。”女人吐着热气,都散着芬香,边说着边慢慢向前。
谢奎如同中了魔怔一般,居然木愣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女人一步步靠近,眼神呆滞着瞧着。
女人的玉手,终于快触摸到包裹了。
“休想!”
福源镖局的镖师,立刻伸手阻拦,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那只玉白冰清的手,真如白雪一般的冰凉。
镖师顿感全身寒冷刺骨,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手。
“蔷薇夫人!”
镖师双目睁圆,通体僵硬保持着伸手状,浑然倒地而亡。
“你们这些走南闯北的粗人,也配摸老娘?”蔷薇夫人冷哼一声,将褪在胳膊处的毛绒披衣穿起。
“你。。。。你。。。你是蔷薇夫人?”谢奎猛然醒过神来,双唇不自主的发颤,退了两步,一把扯下包裹布,举起来喝道,“你们莫要再逼我,再逼我的话,我就将这霓裳羽衣扯个七八段,由你们去缝补去!”
欲欲向前的众人,停下了脚。
“把门给我打开!”谢奎对着门口的裘飞扬喝道,“快让我出去,不然谁也别想得到!”
裘飞扬微微一笑,缓缓的退在了一侧。
酒肆的木门打开了,一阵寒风袭了进来。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蔷薇夫人脸色阴沉,颇有自信道。
谢奎哪里理会,一行七八个镖师将他护在中间,警惕着缓缓往门口走。
一步!
两步!
却无法迈出第三步来!
福源镖局的众人尽皆瘫软倒地,脸色紫如茄子,死不瞑目。
“呵!”裘飞扬冷哼道,“曼陀教的用毒功夫果然天下一绝!”
“多谢裘老爷子赞誉。”蔷薇夫人微笑应道,“若是老爷子床上的功夫也能如手上那般,小女子也愿服侍您一晚。”
“老夫子还想多活些年头,这样的艳福,只怕吃消不得。”裘飞扬倒吸一口凉气。
谢奎死了,霓裳羽衣就在他胸口处,却没人敢上前去夺。
斗气界有七毒,最毒曼陀罗。
被曼陀教蔷薇夫人毒死的人,谁敢贸然去摸?
不过曼陀教以毒冠绝天下,斗气技却不高明,有着戮魔门的坐堂裘飞扬在场,蔷薇夫人内心也是忌惮的紧。
众人都盯着近在咫尺的霓裳羽衣,却都不敢先伸手。
蔷薇夫人只若能和裘飞扬达成协议,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不过听来裘老爷子显然是选择了拒绝。
正当众人尴尬对恃之际,乞丐少年一步上前,拿起谢奎胸口处的霓裳羽衣,迅捷窜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