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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来到书院,跪坐下,拿起桌上的《四书》走马观花的看了遍放下,抱怨道:“这些儒书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想考什么状元。”
走廊传来脚步声,刚抱怨完的墨天一听连忙拿起桌上的书,假装在认真的看书。
“书都拿反了。”
墨天听声感觉不对,抬头一看是叶花语在门口,手里还端着碗参汤,他在低头看书确实拿反,“要你管。”
叶花语咕起嘴,“那我去告诉爹爹你不认真念书。”
墨天听到叶花语要告诉父亲,立马变了个好脸色,“娘子别告诉爹爹,我错了还不行?”
叶花语心满意足,道:“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我就不和爹爹说了。”
说罢叶花语把手里的参汤放在桌子上,“相公趁热喝吧。”
墨天端起参汤一口气喝完,说道:“爹现在何处?”
“去衙门了。”叶花语说。
墨天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武器架边拔出长枪摸了摸。
叶花语见墨天举动,“相公你不读书吗?”
墨天道:“那些儒书有什么好读的?还不如习枪练武实在些。”
叶花语有些意外,“相公没想到你还会耍兵器。”
墨天拍拍胸道:“你也不瞧瞧你相公我是谁?”
叶花语微微一笑,“既然相公你想练武,要不我陪你练一练?”
墨天疑问:“你这个才女也会武功?”
叶花语笑眯眯道:“我姐教过我些皮毛。”
墨天默念着“比武”,突然心生一计,“娘子要不我们打个赌?”
叶花语起了兴趣,“相公怎么个赌法?”
“我们公平的比场武,谁先倒地谁输。”墨天乐呵呵道,“要是你赢了我往后就听你的,要是我赢你往后就得听我的。”
叶花语眼珠子转了转,心道:“正好可以通过这次打赌可以管管相公。”于是说:“没问题。”
墨天愣了下,他没想到叶花语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不过他心里正希望如此。
墨天道:“行,我们走。”
叶花语问道:“相公要是你耍赖怎么办?”
墨天道:“我们拉勾,谁要是耍赖谁就是小狗。”
叶花语道:“嗯。”
两夫妻拉完勾,就来到外边宽敞的地儿。
墨天注视叶花语心道:“我可是练过的,就凭你区区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想赢,你就等着乖乖听我的吧。”想到这儿他脸上不由得沾沾自喜。
而此时的墨天殊不知面前这位姑娘就是他在黄泉山下遇到的那位面纱少女,一招就可以把黑衣人的手臂弄骨折。
“相公请。”叶花语说。
墨天洋洋自得,“娘子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三招。”
叶花语笑嘻嘻,“谢谢相公美的意,不过我不需要。”
墨天笑敖:“娘子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手下无情。”话音刚落就快步向叶花语冲去。
快接近叶花语时,墨天一步踏出,右拳微握,轰然挥出。叶花语余光看他的动作,靠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挡下了这拳。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不相上下墨天趁机与叶花语拉开一段距离。
墨天面色微惊,心道:“没想到这娘们有一手,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
墨天化作道流光再次向叶花语而去,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下,他咬着牙不断提高自己的速度。墨天看到了叶花语眼中的一丝慌乱,得意地想,叶花语铁定快不行了,不出三招,自己一定能打倒她并取得胜利。
墨天抬起拳头准备给予叶花语最后一拳终结这场赌赛。谁知叶花语一个闪身,躲过这拳,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墨天的手臂然后迅速的切入进去,用臀部顶住墨天的腰部,把墨天拉向自己,然后使出一个杠杆原理,把墨天从她背面摔下来。
狼狈的墨天望向叶花语面色呆如木瓜,他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功夫。
叶花语笑眯眯地道:“相公怎么样?”
这时走廊处传来掌声,接着赞叹道:“少夫人好功夫。”
叶花语转头一看,“风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墨风道:“大人派我回来去他书房取些资料。”
墨风看着地上的墨天,开了句玩笑,”少爷看来你武功要多加练习啊,少夫人都比你强。”
墨天撇撇嘴,“那是我让她,要不然她不会赢。”
墨风道:“既然少爷少夫人比武完了,我也先走了。
叶花语道:“风大哥慢走。”
目送完墨风,叶花语看向墨天道:“相公愿赌服输?”
墨天不情愿道:“我又没说不答应。”
叶花语抬头看了眼天色将近黄昏,“时候不早了,相公我先去做饭了。”
墨天黯然失色,“去吧。”话音刚落就自己练起武来。
一语未了,叶花语离开,她明白墨天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输的现实也没打扰他。
正经走廊叶花语看到前面有个穿着素蓝色衣裳,长的水灵的豆蔻少女面朝她快步走来,脚步声匆匆忙忙。
她一路低着头,看起来心事重重,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最要命的是她就这样一头向自己撞了过来。
幸亏叶花语身手敏捷,躲过迎面撞来的豆蔻少女,眼看少女就要摔到地上,叶花语赶紧扶了她一把,“小心!”
“对不起少夫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少女惊恐万状道:“奴婢叫灵儿因家中母亲生病卧床不起这才……”
叶花语摆手,“没事儿,下次小心些就行。”接着道:“灵儿你说你母亲患病可否与我说说?我会些医术兴许能医治。”
灵儿点点头,哭道:“我娘不知得了什么重病全身长满黑斑,身体日益衰落。”
叶花语皱眉,这个症状她似曾相识。她记得小时候见过母亲救治过这种病人不过因时间久远记忆有些模糊。
“这样吧,灵儿你带我去见见你母亲。”叶花语说。
灵儿感激涕零,“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
叶花语笑眯眯道:“没事儿。”
少夫人您人真好,和别家的大小姐一点都不一样。”灵儿说。
叶花语巧笑,“有吗?”
“有。”灵儿笑眯眯道,“少夫人灵儿以后想跟在你身边做事,灵儿可能干了。”
叶花语见灵儿心地纯良,能说会干便答应,“行吧,回去我就和爹爹说。”
“多谢少夫人收我。”灵儿说。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灵儿家门口,灵儿家位于城南偏僻处是座简陋的瓦房。
灵儿推开大门,“少夫人请进。”
叶花语随灵儿来到她母亲所在的房间,叶花语翻了翻灵母的眼皮里面呈现紫黑色,又瞧了瞧皮肤正如灵儿说的那样长满黑斑,叶花语把了把脉发现灵母五脏六腑极其虚弱,这是中毒征兆。
叶花语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儿拿出一枚银针扎向灵母的静脉停留了几秒,叶花语拔出来银针呈现黑色还真是中毒,她注视银针感觉越来越熟悉,但就是揭不开那层迷雾后隐藏的东西。
“少夫人,少夫人。”
叶花语听到灵儿的叫喊回过神来,“怎么了灵儿?”
灵儿皱眉道:“少夫人我娘怎么样了?”
“灵儿你娘中了一中罕见的毒药,我暂时想不来是什么毒。”叶花语疑惑道:“灵儿你们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灵儿摇摇头,坚定道:“不可能!少夫人我娘为人和善很少和人起争执。”
叶花语扔了手上的银针,又拿出一根银针封住灵母穴位。
“灵儿你母亲的穴位被我封住了,毒性暂时不会蔓延,待我回去配置解药。”
灵儿点头,“谢谢少夫人。”
晚饭饭桌上。
墨天问道:“娘子你去哪儿?都找不到你。”
叶花语答道:“灵儿母亲生病我去她家瞧瞧,有什么事儿吗?”
墨天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下道没有。
墨通听了问道:“语儿灵母严不严重,要不要去请大夫?”
叶花语道:“爹爹,灵母她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虽然给我暂时抑制住,但还需要找到源头才能研发解药。”
墨通点了点头,“要不要我派些官府的人助你?”
叶花语摇摇头,“这件事我和相公去办就行。”
墨通点点头。
墨天听了道:“为什么要帮我拉上?”
叶花语瞪了他眼:“难道你忘记我们……”
墨天看了眼墨通,“没没没…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叶花语笑道:“这还差不多。”
墨通问道:“忘记什么?”
“爹爹没什么,就是相公他答应给我买东西结果忘了。”叶花语笑眯眯道:“爹爹我想把灵儿掉到我身边行吗?”
墨通道:“行啊,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叶花语道:“谢谢爹爹。”
……
夜里月色是淡然的,也是相当无瑕的,显得高雅与清高,叶花语坐在石凳上,望着手中的糖葫芦满脸忧伤,仿佛看到了月光里那不时透露出来的忧郁与伤感。
墨天站在走廊看到叶花语手里拿着自己早上给她糖葫芦一脸忧伤,于是走过问道:“怎么了?糖葫芦还没吃啊?不好吃?”
叶花语摆摆手,“不关糖葫芦的事儿,我想…想我娘了。”
“你看我都把这事儿忘了。”墨天击了下掌,“这样,我去和娘说一擦,明天带你回京城娘家省亲。”
叶花语勉强笑道:“谢谢相公好意,不过我娘已不在人世多年了。”
墨天感到疑惑,“娘子,你娘不是之前在你出嫁的时候来过临城?”
面对墨天的疑问,叶花语心说:遭了忘记了我是已叶语柔的身份嫁进来,“嗯,她…她不是我亲娘。”
墨天若有所思,突然大声道:“哦,我知道了,娘子她是你后娘。”
墨天的这句话到是给叶花语台阶下,叶花语顺着台阶下去,“没错。”
墨天叹了口气,“我娘也去的早。”
叶花语又抬起头望着月亮,“相公你也挺可怜的。”说完突然感觉月亮在向后退。
叶花语眨了眨眼睛,“相公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墨天回道:“去一个忘记烦恼的地儿。”
来到大门外,墨天走到树下解开栓在树干上的马栓,然后把马牵到了门口。
“娘子快上马。”墨天说。
叶花语皱眉道:“相公这么晚出去爹爹会不会担心?”
墨天说:“没事儿,现在时候还早,爹平时在衙门又要处理公务很晚才回来,到时候赶在他之前回来就行。”
叶花语点了点头,“行吧。”话音刚落就上马。
墨天拉着缰绳驾驭着马往城门外跑去,“娘子抓紧了。”
叶花语应道“嗯”,左手紧抱住墨天的腰,小脸蛋贴在他的背后,右手握着糖葫芦放入嘴里甜的她傻傻的笑了笑。
骏马行走了半个时辰,一个犹如画卷的地儿出现在叶花语和墨天眼前。
山涧边开满五颜六色的野花,像星星,亮晶晶,那那沁人的幽香弥散在空气里,仿佛要沾上人的衣裳;一轮揽月悬挂在苍穹上,那银霜般的月光映照在地上,这静谧的深山夜色,令人沉醉。
马蹄的声音在静谧的空山夜色之下,惊起了枝头栖息的鸟儿,鸟儿飞起扑打翅膀的声音划破了山中的静谧,它们挥动翅膀,迎着如水的月光,在山中飞舞着,倒是给这幅美丽的画卷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墨天止住马步,从马背上跳下来,叶花语尾随其后。
“相公这个地方好美。”叶花语双手摊开迎着向她吹来地晚风微笑道。
“这是我的心灵之地,每次想娘时我都会来这儿。”墨天说。
说罢墨天用双手搭了个话筒抬头朝天大吼。
整整持续了十多秒,墨天这才停下来。
“娘子你也来啊,保证吼完你就会心情舒畅。”墨天说。
叶花语笑眯眯道:“嗯。”
一语未了,叶花语也搭了个话筒抬头喊了几声,顿时感觉心情舒畅。
墨天耸了耸肩,“娘子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叶花语愉快地道:“相公谢谢你带我这里。”
墨天道:“没事儿。”说完直接倒地躺在花丛中,叶花语见了也躺下,两人望着天上的苍穹。
叶花语问道:“相公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墨天道:“练武,要成为很厉害的那种人。”
叶花语笑道:“相公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想法。”
墨天道:“娘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怎么会?”叶花语说:“我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我支持你。”
“谢谢你。”墨天说,“娘子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叶花语道:“找到杀害我娘的凶手。”
墨天好奇道:“娘子你娘是被人害死的?”
“嗯。”叶花语说。
“我会帮你的。”墨天说。
就这样聊着聊着两人渐渐的睡在这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