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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内的异常,很快就被经过的一对巡街捕快所察觉。
待走进酒肆问明情况后,两个捕快当下二话不说便持铁尺将那青玉门的修士给围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丝毫不为对方是修士而有所顾忌。
“识相的,跟我们往衙门走一遭,免得我们手中铁尺不认人,受那皮肉之苦。”
“莫自恃自己是修士,若是你敢拘捕,必罪加一等,你自个儿好生思量。”
两个捕快也是老练之人,虽然敢吃捕快这行饭的他们,都有着绝技在身,再加上手中铁尺亦是公门巫器,可调动护城巫阵的力量对胆敢以身试法的练气士、巫修进行镇压,对眼前的修士是丝毫不惧。
可他们还是先向青玉门修士晓之以利害关系,是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按照他们往常经验,城池之内就是他们这些捕快的主场。
触犯大虞律令的超凡者,只要不是金丹境以上的练气士,又或者是巫力境以上的巫修,只要他们晓之以利害,都会胆气顿散,乖乖束手就擒。
至于说金丹境及金丹境以上的炼气士高人,又或者是巫力境及巫力境以上的巫修高人触犯大虞律令又该如何,他们是否有能力将其拘捕,他们这些南中郡的捕快却是丝毫不用为此忧心。
以南中所出南荒之地的贫瘠,能诞生出青玉上人这样的金丹境炼气士,已经是实属不易。
其他如蜕凡境巫尊、巫力境的巫人,俱都出自南伯子爵府,是百年前随南伯子分封到南中郡一起而来的中土高人。
真正论起来,都算不得是南中土著。
可以南伯子爵府族规之严,府上修行之人的自律,又岂会知法犯法,与自家人为难。
有了南伯子爵府上巫修珠玉在前,纵使青玉上人才情天赋机缘无一不缺,为南中郡万年难出的修行天才,又岂敢肆意妄为,授人以柄,从而引来南伯子爵府巫尊老祖的惩戒。
既然南中郡内唯一的金丹高人青玉上人不出,那他们在南中郡境内但凡巫阵覆盖范围,自然是没有太多顾忌。
任你是紫府境鬼仙,还是养身境巫人,公门铁尺之下无不要俯首。
不料这回却是出乎他们所料,竟然遇到了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修士。
只听那青玉门修士不屑道:“区区官府走狗,也敢在我面前乱吠。”
说时那青玉门的修士冷冷瞥了两个捕快一眼,手随即跟着一挥,指挥着自家法剑向两个捕快横扫而去。
“好胆,竟敢公然拘捕!”
“今日我手中这铁尺看来是要赚些利市,且让我擒下你这胆大包天的修士,让你尝尝官府法狱的滋味。”
好在两个捕快甚是老练小心,即便自恃能靠陈述其中利害关系,以言语动摇抓捕者的心智,让其乖乖束手就擒,依旧没有放松丝毫警惕,早已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毕竟在他们过往的职业生涯中,总有那么少数的胆大包天之徒,或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或仗着自己身处远离城池的乡郊野外,敢于公然和他们这些公门中人对抗。
关系到自家性命,他们可千万不敢掉以轻心。
另一边高功志刚开始见有治下捕快出面,也乐得轻松,立马闪到一旁旁观起来。
他原本打着板子高高举起,再轻轻放下的主意。
打算先让两个捕快出面抓了这敢于以身试法的青玉门修士,让他在南中郡的法狱里吃几天苦头,再出面打声招呼放了这青玉门的修士。
免得青玉门以此为借口,趁着如今南伯子爵府力量空虚之际,生出一些事端来。
虽然他自恃有着巫阵护持,遇到危难之时大可收缩力量,借助城池的防护力量保住南伯子爵府的有生力量。
可若真这么做了,却是太过有损南伯子爵府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还是能避免尽量避免的为好。
可大大出乎他预料的是,这青玉门的修士拘捕不说,当着他这个世子的面,竟敢公然袭击起官差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等行为已然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
这青玉门修士的行为可是公然在挑战他南伯子爵府的权威,身为世子的他若连自己治下官差被袭这样的事都能轻轻放过,以后还有谁敢为他卖命。
此时他心下已经决定,等两个捕快抓住了这青玉门修士后,他非得从重从严,穷治其罪不可。
好教他背后之人知晓,小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底线绝不容许有人践踏,哪怕是练气士也不行。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那青玉门修士已经与两个捕快斗了有数个回合,端的是势均力敌。
那法剑在那青玉门修士的驱使下,恍若一条游龙,护得他周身严丝合缝,是针插不进,水亦泼不进,甚至还犹有余力,对两个捕快使出杀招。
而两个捕快亦是不差,分进合击,相互配合得是十分默契。
一人一把铁尺,使得是虎虎生威,在护城巫阵的加持下,出招更是势大力沉,有若泰山压顶一般,对寻常之人来说,是磕着就死,擦着就伤,端地利害。
相持之下,那修士不忧反喜,一边与两捕快相斗,一边还若有所思地自语起来:
“果然不出老祖所料,这护城巫阵少了巫修高手主持已是威能大跌,竟然连我这样驱物境的练气士都奈何不了。”
经过一番试探后,已经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青玉门修士,当下便虚晃一招,想要脱身而去。
毕竟城池内怎么说也是这些官差的主场,哪怕护城巫阵在无巫修高手主持的情况下,威能已经大跌。
可到底好虎架不住群狼,等眼下这两个捕快得了其他闻讯而来的捕快的援助,他到时候想要脱身那可就难了。
于是他觑得脱身良机后,当下便以法剑开路,想要尽快突出重围,免得陷入车轮战中,吃了大亏。
“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不如留下来,让我这个主人略尽地主之谊。”
眼见那青玉门修士即将脱身,高功志当下便身形一闪,拦住他的去路,兜头一掌向其劈去。
那青玉门修士见势不妙,急忙后撤,如避蛇蝎一般,生怕被高功志这样的‘巫修’给近了身。
他这一退,又重新落入了两个捕快的夹击之中。
再加上有高功志这等洗髓境的‘巫修’在一旁掠阵,此刻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断难从三人手中逃脱。
眼看就要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时,那青玉门修士也顾不得那许多,忽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师父,救我!”
高功志莞尔,心道难不成这就是青玉门的谋算,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可青玉门修为最高的不过是修得金丹圆满的青玉上人,又哪来的底气和他南伯子爵府对抗。
不说他父亲的南伯子巫印可以调动护城巫阵的力量,一炷香时间内发出相当于炼气士化神境人仙高手的全力一击,出窍境人仙高手的全力三击,元婴境人仙高手的全力九击,金丹以及金丹以下鬼仙高手不限次数的攻击。
就是他手中的世子巫印也能通过沟通护城巫阵,一炷香时间内发出相当于炼气士出窍境人仙高手的全力一击,元婴境人仙高手的全力三击,金丹境鬼仙高手的全力九击,紫府境及紫府境以下鬼仙高手不限次数的攻击。
在如此巫阵的加持下,哪怕是青玉上人亲临,于这城池之内也无法从他手上讨得了好处。
一个不慎,甚至还有身死之危。
想到这儿高功志忽然间是灵光一闪,想到了青玉门为何有胆试探南中郡官府深浅。
却是他所处城池中,这座由蜕凡境巫尊老祖布下的九阶巫阵,少了巫人及巫人以上的高人主持,到底是个死物。
如今操纵这巫阵的,上到南伯子爵府,下到南中郡的官吏,俱都是有点修为的凡身,根本无法如同巫人以及巫人以上的高人,做到神念一动,即可锁定城内目标,催动巫阵发起攻击。
除非他们这些炼气士自己作死,攻打南中郡郡治城池引得护城巫阵自动反击,或者是主动对城池内的南伯子爵府、官衙等重点设施发动攻击,又或者是和南伯子、太守等南中郡的高官正面硬刚。
否则仅凭南中郡微末之吏可调动的巫阵权限,是断难奈何得了他们的。
只可惜想法是挺美的,却不巧被他这个微服私访的世子给撞到了,真是合该他青玉门要倒霉。
就在高功志心下一阵思索,理清前因后果的刹那,忽然一道青影一闪,拦在了高功志面前。
高功志见来人白玉似的脸庞上,隐隐有紫气浮现,当下心中警铃大作,暗暗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戒备着眼前这个紫府境的鬼仙高人,以防自己阴沟里翻船。
虽说他有着世子巫印的加持,可到底不过洗髓境的武者,和紫府境的鬼仙境界、修为之间的差距,有如云泥之别。
来人似乎依旧心有顾忌,并未一上来便喊打喊杀,而是看似好言相劝,却又不是威胁地对他道:“道友修行不易,又何必多管闲事,坏了经年苦修功果。”
高功志冷冷一笑道:“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你待如何?”
来人没料到高功志如此被给面子,顿时撕下脸皮,恼怒道:“区区一个洗髓境的武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少不得要请你去轮回走上一遭。”
到了这时,高功志犹自气定神闲,泰然自若道:“是吗?话可不要说得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