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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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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的圣诞节来的很早,城市里已经开始下雪了,圣诞节过后人们都裹上了厚厚的棉衣,城市里的小孩都希望圣诞这一天圣诞老人能驾着马车给他们送来糖果。

    圣诞节的前一天平安夜,班里要组织一场个人才艺表演班主任柏老师说所有人都必须要参加,晚会之前要好的同学之间会互赠苹果和一些糖果之类的东西,苹果代表着平安,糖果则是他们代表他们自己是圣诞老人替圣诞老人送糖果。

    平安夜卖的苹果大多是刻了字的,学生时代把礼物看的比钱重要的时候他们觉的每一个苹果上的字都有不同的含义,比如‘平安夜快乐,圣诞节快乐’是送普通朋友的Ilikeyou是送喜欢的人的,ILoveyou,是送给自己爱的人的,燃烧的蜡烛是送老师的。

    林然选了一个刻着Iloveyou的苹果用自己亲手做的包装盒包好,买了一些大白兔奶糖,很早就偷偷的放到课桌里。青春里的爱恋只能小心翼翼的,害怕别人发现害怕别人窥探出自己的心事。

    庆祝圣诞节之前要把教室布置的别具一格,首先会在教室的四周扎上彩色的气球在玻璃上喷上圣诞节快乐和一些六角的小雪花。教室里所有的桌子都向两边和后面拉中间空出很大一块场地出来算做是舞台。

    节目开始的时候柏老师借了历史老师的扩音器讲了很长时间的开场白,历史老师也表演了一段拉丁舞。

    林宇坐在林然旁边给她瞌瓜子,他瞌了很大一把才递给林然,林然接过去一颗一颗的吃着。他们坐在后面靠着窗台,柏老师跟本看不清楚,所以林然很有悠闲也不担心。

    林宇上去深情的看着林然情唱了一首《老鼠爱大米》,林然吃着瓜子看着他开心的笑了。

    因为每个人都要表演,林然也不得不准备了一个节目,节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和萧晓合唱了一首《朋友》萧晓也和别人合唱了歌表演了一个舞蹈。

    林然将大白兔奶糖送给萧晓又送给他一个苹果,萧晓将自己的苹果送给她又送给了好多同学。

    林然以为没有人会送给她礼物只准备了林宇和萧晓的,后来又有人送他礼物她都一一的小心的回了礼物。

    "给你的,圣诞节快乐。〃林然将苹果拿出来给他。"林宇特幸福的打开包装盒丢到一边摸着上面刻的Iloveyou。

    林宇很开心甚至有些慌张慌张到他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承受林然沉甸甸的爱,因为他送给林然的苹果上刻着Ilikeyou,他开始后悔,后悔没有及时窥探林然的心他以为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还没有到爱的程度,林然提前说爱了。

    林宇说眼睛里充着雾气说"谢谢!〃

    林然接过林宇送的苹果,放进书桌里,也许她的爱说的太早,林宇却只说了喜欢。

    才艺表演快结束后是各班级相熟的好友互相串门像是春节的时候走亲访友一样互相说些祝福的话送些礼物,这样的机会一年只有一次,平常有很少的机会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日子。

    "王曼曼你找谁?〃萧晓站在教室门口她忙活了一晚上要给同学发吃的,还要负责维持秩序,她半靠在教室门口问"王曼曼,你找谁?

    "我找林宇,他在吗〃王曼曼把头伸进教室四处张望。

    "林宇,有人找。〃萧晓冲着教室阴阳怪气的喊。

    "知道啦,叫她等会出来啦!〃林宇冲着萧晓喊,"等会,我拿个苹果给她我买了好多呢!〃

    林宇自顾自的从靠窗的位置挤出去,那个时候的男孩还不懂的去揣测一个女孩的心思把他泛滥的情感分给了很多人。

    "送给你的,圣诞节快乐!〃林宇把苹果送给她。王曼曼也拿了苹果给他说,"你也是,圣诞节快乐〃末了,王曼曼塞给林宇一张纸条又说了一遍圣诞节快乐。

    林然从窗台的缝隙瞥见了他们,他想林宇还没有和她说圣诞节快乐呢,他提前说给了别人听,不是吗?

    林宇把纸条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向着林然跑过去。

    "呦,这就不看啦?你可是人王曼曼的梦中情人人又好看你就从了吧!〃萧晓怪异的说。

    "别胡说!〃林宇大声说,"萧晓,别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王杰甩了你,不至于,人家有人家的追求,你有你的追求,别把气撒我身上啊!〃

    "等着,姑奶奶我打明儿就找一个比王杰更好的男朋友气死你!"

    两个人还在吵的时候林然已经走到他面前脸红红的眼睛也充着雾气问∶"萧晓,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晓看着林宇挤挤眉毛,"那还能有假,宝贝,我会骗你不成?〃

    林然瞪了林宇一眼,扭头下了楼,林宇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平安夜的时候还在下雪,林然穿着厚厚的棉衣身材臃肿有些走样,所以下楼梯的时候走的很慢,她希望林宇跟上来也不要跟上来,原来他不是她的初恋,她却是他的初恋,初恋这种东西人生只有一次,所有人的初恋好像都刻骨铭心,它隐藏在内心说出来不说出来都很美好,就算被拒绝那也证明曾经被人喜欢过。

    林宇赶紧追上去,他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开始随着他的头晃动无节奏的摆动他看着林然清瘦的背影生出一阵心疼就像刀子一样捅着他的心脏。

    萧晓站在门口,"这两货,莫非有情况…………不能吧,啧啧……造孽啊!〃

    林然站在雪里雪还在不停的下,操场的路灯已经没有那么光彩夺目篮球架上也落了好多雪,好多人都裹上了厚厚的围巾互相说一些祝福的话。

    林宇快步走到林然跟前说∶"然然,圣诞节快乐。〃林然把他推开想起了高三那年的春节。

    2010年的春节林然的家里依然冷清,她年纪尚小的弟弟一直围着她闹,她要照顾爷爷洗脚还要帮患有眼疾的奶奶干活,所以纵使在万家团圆阖家欢乐的日子,她依然要不停的干活,除夕的时候林然的爸爸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她爸爸说,"然然,新年快乐。〃

    林然沉默了好久也说了句,"爸爸,新年快乐〃就挂了电话。

    那些没有享受过的时光还可以补回来吗?答案是不能,她只是害怕了离别害怕了失去害怕有一天林宇也对着他说,然然等工作稳定了回来接你类似的话。

    林宇是不会想到这些的,林宇把自己厚厚的围巾取下来套在林然头上,他想这一辈子就这样把她牢牢套住放在心里,这一生也只有让人心疼的林然割舍不下了。

    "你不找你的旧相好吗?我以为你是我的全部,你并不是……〃林然委屈的说,"爱与不爱是我自己的事,我的过去你不曾知道,我的未来你也无从知晓!那么,现在又关你什么事?〃

    林宇抚摸这林然的头,把她头上厚厚的雪抹掉,林宇用手将她的头上残留的水抹掉,单薄的他和孤独的林然茫然无错的站在空旷的雪地里,成了青春电影里特有的场景。

    林宇解释着说,"王曼曼,只是我的初中同学,它只是仰慕我的才华,我只不过帮他写过几首诗而已,那时的喜欢不是喜欢〃

    那时的喜欢不是喜欢难道现在的喜欢就是喜欢吗?

    雪花纷飞的时候大地一片苍白,所有人都把自己装进肥大的棉袄里,林宇给林然搓着手,纵使从林宇手上传来了温度她也没觉得那么温暖。

    林然就是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害怕失去后不会再有,害怕得到后会失去。没有谁能保证青春里遇见的美好爱情可以厮守一辈子,也没有谁不能信誓旦旦的保证青春里遇见的人不能相守一生。

    林宇搓着林然的手说,"不要离开我,我害怕了你在说之前的话,我害怕离别……我害怕,真的害怕,林然,我爱你,真的爱你,相信我……我爱你……然然,我保证一辈子也不离开你,永远也不……绝对不〃林宇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关于爱的话。

    林然站在雪地里洁白的雪地里上映出了他们两的脚印。林然摸摸林宇的脸,"大笨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看看你头发都湿透了!〃

    永远是有多远?一辈子有多长?没有谁规定永远的期限也没有谁规定一辈子的长度,更没谁规定誓言这种东西不能背叛,况且有些人在说这些话之前就已经选择好了开始背叛。

    林然发大声喊,"宇哥哥,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会,一定会!〃林宇响亮的回答。

    "那你会永远爱我吗?〃

    "会,一定会!〃

    "你除了说会,一定会还会说什么啊?"林然开心的大声喊。

    "会,一定会!〃林宇扯开嗓子大声的回答着声音空旷好听。

    "你会娶我吗?〃

    "会,一定会!〃

    "我会嫁给你吗?〃

    "会,一定会!〃

    "我们算是私定终生了吗?〃

    "会……啊,不…………是………啊……不……是是是!〃

    〃到底是不是啊?〃

    "是!是!是!〃

    圣诞节的前一天,平安夜的晚上,两个年轻的少年决定在雪花飘飘的夜晚厮守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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