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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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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辩赛在办公楼的五楼会堂举行,会堂很大舞台也很宽阔,舞台上铺满红色的地毯鲜艳照人会堂坐满了人前两排坐的是领导,萧晓和林然早早的来了坐在第三排。

    起初林然不愿意来的,他约好了要和林宇去做问卷调查,调查关于下周同学对参加清扫学校到广场这一段道路的意愿问题,可是硬被萧晓拉了过来。

    王杰来了,他很耀眼,他属于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人,他属于走在哪里都散发着光茫的人,这种光是萧晓喜欢的光。

    萧晓说,青春里的每一场爱情都是不期而遇的都是不掺杂任何名利和物质的。

    王杰有一米八的高个,留着当时最时尚的发型,穿着肥厚的校服站在鲜红的红地毯上,他微笑着向台下的人招手,聚光灯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光茫照亮了全场。

    那天,萧晓很高兴不停的摇着林然的胳膊说∶"这是我的男朋友,这是我的男朋友,你看他在聚光灯下永远是最耀眼的璀璨的光彩夺目的,我喜欢他胜过我喜欢的一切!〃他说完难掩心中的激动的心情说,〃林然,以后你找的男朋友也要向他一样优秀,然后我们就可以很自豪的向全世界宣告男朋友的归属权!这个男人以后永远只能归我所有。〃

    萧晓觉得王杰已经成了她的私有品,她全然忘记林然告诉她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

    林然想着和林宇做调查问卷的事不知道台上在唾沫横飞的说些什么。

    最后答辩赛上王杰的出色表现迎来阵阵掌声,末了王杰还献唱了一首歌算是收尾。

    结束后会堂里的人走的差不多,王杰依然站在台上可是他没有看见台下的萧晓,这时候在舞台的右侧一个手捧着鲜花穿着红色裙子,染着当年高中时谁也不敢染的金黄色的头发的女孩,她跑上台去抱住王杰王杰的大手把她裹的紧紧的,那时候萧晓是扎着马尾辫的,可是这个女孩却披着头发,萧晓突然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个女孩扯掉头发上的发圈,头发一下就松散下来凌乱不堪。

    萧晓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王杰的大手就像是一个大巴掌甩在她脸上,不是疼而是痛,她看着台上相拥的两个人她觉得他身上的光那么耀眼刺人。

    她拉着林然跑掉了她松散的头发在空中绽开像是开了屏的绿孔雀。

    林然想林宇有一天也会背叛她吗?

    然而青春的我们是心存不甘的,我们费尽心机的想寻找答案,来弥补我们的不甘填补我们的空白。

    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萧晓和林然站在六楼的走廊上,他们看着操场如同蝼蚁的人群一个一个走过,萧晓一眼就看出穿插在人群中的王杰,她发了疯的从楼梯口跑下去,想要去问个明白。

    这时候出现了青春里那些最为普通的情节。

    "你为什么要骗我?〃萧晓死死的扯住王杰的黑色衬衫竟然扯掉了两颗白色的纽扣,"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是那么那么喜欢你!可是你却这样狠心,这样绝情!〃

    王杰把她的手甩开,"我是怎样绝情怎样狠心?怎样对不起你?〃王杰用好看的手招呼着那些同行的女生示意她们先走。

    萧晓认出了那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女孩她同王杰一样耀眼一样发着光,这种光让她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虽然她知道王杰在她的面前伪装自己但是她依然不愿意去相信王杰的背叛,那天图书馆的相遇是多么的美好。

    萧晓将扎着马尾辫的的头发一下拉开,发圈已经被她拉断。

    "这样,我是不是比她好看,染个头发了不起吗?好像谁染不起,不知道学校规定禁止染发吗?〃王杰也没有表现出愤怒把萧晓拽到一旁说,"萧晓,对不起,我们没有以后了!〃

    萧晓的眼泪一下就喷涌出来∶"你这个小人,伪君子,真是瞎了我的眼。〃萧晓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王杰的脸上他的脸瞬间通红。

    这个时候那个染发了的女孩也回过去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说,〃我爸爸,在我们市有三家上市公司市值达到三亿,恐怕你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些钱,就连学校也要给我爸爸几分面子,更何况你,拿什么和我比?〃那女孩将她的头发拨到耳根后面,〃毕业后我爸爸会安排我们上同一所大学,现在就连公司里的职位空缺都给他留好了,你能给他什么?现实永远没有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我劝你赶紧滚!〃

    人群里,萧晓突然觉得自己孤独无助而且无力反驳她说的话,她想有可能王杰的选择是对的,原来青春里的爱情已早早的掺杂了物质和名利现实里永远没有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也没有穷屌丝逆袭高富帅白富美的事。

    她和王杰的爱情就这样荒唐的结束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晓一口气吃了五个包子没有就咸菜也没有就白粥。林宇在一旁打趣的说∶"萧晓,你饿了吗?我这还有要不要?要是不够我再去打几个挺便宜的!打饭阿姨那里还有一框呢。〃

    萧晓哭了起来,低声呜咽着,他想用食物填补内心的空白然而这种空白永远也填不满。

    林然低着头不说话,她把萧晓的头拉到自己的肩上。

    "没事的,有我呢!没事的!〃她安慰着说。

    〃我真是瞎了我24k镶金的狗眼,我恨不得把我的眼睛抠出来看看长的什么,竟然说那些荒唐可怜的话,他以为他什么人大慈大悲的救世主吗,我去她妈的。"萧晓抹了抹眼泪继续吃剩下的包子的残渣。

    林然把她正在夹的包子残渣打掉用很重的语气说,"别吃了!〃

    林宇看着两个匆匆离开的背影心想林然你答应陪我做的调查问卷还没做呢,他冲着林然喊∶"林然什么时候陪我去做调查问卷啊?〃

    林然从食堂门口望过来她看见林宇正在向她招手,陌生而又熟悉。她依稀想起她的父母离开的那天在车站向她招手的模样不是初见而是离别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在朝阳的蓬勃里冲着他喊:"然然,等明年工作稳定我和妈妈回来接你!〃然而这一等就是好多年。

    林然说,他已经害怕了这样的离别,她害怕突然林宇也和她再说出类似的话。

    到了晚上快要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林宇又走到林然的位置上问,"林然,什么时候陪我去做调查问卷啊?我今天等了你一上午,你去干嘛去了?〃

    林然很不自然的转着笔头说∶"明天吧,后天放假了。〃

    上课的时候林然趴在桌上看着心情低落的萧晓,班主任柏老师是带语文课的,他在讲一篇很深奥的文言文,他总是千篇一律的让同学把课文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几个小时的课还剩下30多分钟他才离开,他总是不厌其烦的讲一些冷笑话但课堂的空气依然充满浓浓的压抑感!

    林然问∶"你还喜欢他吗?〃

    萧晓瑟缩着身子说∶"喜欢!可是我选择忘记,忘记是最好的止疼药,这世上只可惜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我宁愿不在图书馆遇见那个王八蛋然后也不会义无反顾的喜欢他。〃

    林然不敢在说什么,她没有在说下去的勇气她怕萧晓突然说到她自己,说到她和林宇的事。

    自习课之后林宇把她带到商店门口在商店四处的灯光下,林宇照旧站在商店的台阶上把糖塞进她的兜里。

    这种情形已经有半年了,每一次她拿到了糖都会把他们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做的礼品盒里,这一次她却拒绝了。

    "林宇,我们分手,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和你一起,我一个人你为什么要闯进我的生活?我们,分手吧,分手吧!〃她把糖塞回去却因为够不着糖掉在了地上。

    林宇把糖捡起来,心疼的看着她,这种距离好像又回到开学时的看到的那种久远。

    "我不想离开你,只要不让我离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林宇哀求着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

    林宇把林然带到操场的边角那里有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他轻轻的抱着她,这种感觉深沉的像一首很古老的调子说不出什么感觉。

    林然被林宇的肩膀紧紧的包围了,她的心开始乱跳,第一次牵她手的是他第一次抱着她的人也是他。在那个平静宁和的夜晚他们就这样抱着只有月光衬托出了他们的美。

    林然想或许林宇和王杰真的不一样呢?她自己和萧晓不是也不一样吗?

    在学校临时舞台的国旗杆下林然问:"宇哥哥,我会成为你生命中的插曲吗?"

    林宇说,不会,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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