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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说到:“世间可分为神、气、精三物,如果三物相互感应,顺之成人,逆之成神。所谓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此虚无能够变化成有形,最终变成人。所谓逆,万物含三,三归二,二归一,知道这种道理的人能够怡神守形,养形炼精,积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最终天人合一。”
随后周老又补充到:“所以,长风,我要教你的也是逆天之法,只是最后的境界太过于缥缈,我也无法教授你。”
姜长风回答道:“师傅,您这理论太高深莫测了,我从未听说过。”
周老说到:“你当然没听说过,这种功法基本不外传,要不是看你顺眼,为师还不想教勒。总的来说,此种功法可分为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几个境界,至于天人合一便不提了,因为为师也没有法门。每个境界又有初阶、中阶与高阶之分。为师四十岁开悟,勉强达到炼气化神高阶,但是不惑之年精、气、神不足导致根基不稳,而后再想攀登高峰就难上加难了。可是,长风啊,你不一样!”
姜长风回答道:“周老,您的意思是我年纪尚小,潜力比较大?可是,不知您之前有没有耳闻,我在课上比试当中输给了赵霸,他甚至将我手中的剑夺去,而我却无力抵抗,这么看来他是强过我的。”
周老说到:“为师略有耳闻,赵霸其人不过恃强凌弱之辈,既是同窗便应尽同窗之情,在将你击败之后便应以礼相待,年少性情也就罢了,却又当众折剑羞辱于你,此为不仁不义,吾知此人难有大成也。再者,你也不能妄自菲薄,听闻你字写得极好,这也算是个长处。”
姜长风有些无耐地说到:“师父,真不明白您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周老说到:“为师当然是在夸你,虽然你先天在体质上不如赵霸,但是在其他方面却有着极高的天赋。这个世界上有天赋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够持之以恒的人很少,明白我的意思么?”
姜长风回答道:“徒儿明白您的意思。徒儿从小颠沛流离,到了这临淄城,家中才逐渐安稳下来,我知道普通人家生活的艰辛,我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放心吧,师傅,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周老回复到:“如此甚好。”听到姜长风如此坚定的回答,周通心里甚是欣慰。
周老又说到:“听闻你很喜欢练剑,为师这里刚好有一把好剑,乃年少所得,便赠于你。此剑名为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此剑将有益你气的修炼,以剑养气大有裨益。含光剑的特点在于锋芒含而不露,这也是我对你的期望。”
姜长风有些吃惊地说到:“师父,徒儿虽对世间好剑不甚了解,但是这剑晶莹透亮如白玉,实乃珍稀之物,徒儿受之有愧。”
周老不耐烦地回答道:“权当长辈心意,你且收下。”
“可是师父……”
“不要再说了,你真的很烦。”
……
经过几轮的争论后,姜长风收下了含光剑。姜长风虽然嘴里说着不要,但是内心却十分渴望,受于礼教又不能明言实在是难受,好在周老看出了这点。试问哪有一个练剑之人不喜绝世好剑?
最后姜长风有些顾虑地对周老说到:“师父,书院放假之后家中有些安排,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去庄钱学习些生财、商贾之术,毕竟姜家世代经商,父亲希望我将来承继祖业,我也不好违逆父亲。“
周老回答道:“我不反对,明月国本就鼓励商业发展,为师曾经是书院三生先总管内勤事务,柴、木、油、盐皆是学问,我那时也经常因为书院缺少银两而一愁莫展。你且安心去学,每日酉时来藏书阁找我便是。”
姜长风说到:“好勒,周三先生。”随后带着含光剑跑离了藏书阁。
周老说到:“你个臭小子,跑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