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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是恢复了一丝意识,先是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即便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当我睁眼的瞬间,我便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脑袋更是仿佛要炸开一样,疼得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么的,脑袋怎么这么痛,而且,我怎么睡着了?那些异变的村民们呢?”
我坐起身,一脸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过了好一阵后,那股剧痛感才逐渐淡去,我忍不住松了口气,随即便转头打量起了四周来。
只是我这一看之下顿时就愣住了。
“我这是在王寡妇家?可是,我怎么会睡在客厅里?王寡妇呢?”
我一脸的疑惑,此刻的我,就仿佛是一个醉酒的人断片了一样,醒来后发现,有部分记忆似乎是丢失了,脑袋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根本就不完整。
“我这是,头部受创了么?”
我摸了摸脑袋,发现不仅没有半点伤痕,就连包都没有一个,就不禁更加疑惑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咋回事,就想着去找王寡妇问问。
起身后,我便对着卧室的方向叫了一声:“王姨,你在么?”
没有回应,整个房子内,静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不在?”我眉头一皱,刚要去敲卧室的门,可我的眼角余光忽然就看到在客厅的茶几上并排摆了十多瓶白酒,虽然我不怎么懂白酒,但是哪怕这些酒被密封着,我竟然都闻到了一丝酒香,显然,这些酒肯定是王寡妇珍藏的好酒、烈酒。
“咦,那瓶酒,怎么是红色的?”
我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因为在那排酒的正中央,也就是c位,竟然摆放着一瓶极其特别的酒。
和其余的白酒不同,这瓶酒的酒瓶也极其考究,虽然是透明的瓶子,但在瓶子上竟然还雕刻有浮雕。
我凑近看了看,随即就发现,上面雕刻的竟然是一只蜷缩着身体,正在酣睡的狐狸。
因为酒液是红色的,所以就连那只蜷缩着的狐狸也被染成了红色,让它看起来极具神秘感不说,还透着那么一股子邪异。
“瓶子上雕刻着一只狐狸?这是什么酒?”
我摸了摸鼻子,随即忽然就眼神一亮:“莫非是狐儿酿么?”
当初王寡妇可是说过的,狐儿酿就算在她的藏酒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极其名贵,当初就连我师父来求,她都没舍得哪怕给他喝一滴。
只是,既然这瓶酒这么珍贵,她为什么不好好收藏起来,却偏偏摆放在了这里?
而且,当初我阴毒发作之际,王寡妇给我喝的狐儿酿也并不是红色的,而是和寻常白酒一样的晶莹剔透。
“难道,这并不是狐儿酿?”
我一脸狐疑的拿起了酒瓶,用力晃了晃,随即一把拧开了瓶盖。
当瓶盖被打开的瞬间,酒香气立马便扑鼻而至,我忍不住一脸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喃喃道:“好酒,这酒香气,绝对是狐儿酿无疑了。”
当初我虽然只喝了一杯,且还喝的很急,但待我清醒过来后,就发现这酒竟是口齿留香,而那香气,和此刻这瓶酒散发的并无二致。
只不过,这瓶酒显然有些不对劲,不仅酒是血红色的,且在酒香中,还有个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尤其是打开瓶盖的那一瞬间,更是有一股炙热的气息自瓶中窜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酒瓶中装着的并不是烈酒,而是一团烈火一般。
“这么烈的酒,如果我阴毒发作之际能喝上一口的话,就算不能彻底压制住阴毒,至少,也能够减轻我所承受的痛苦。”
我看着这几瓶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随即暗道:“王寡妇人既然拿出了这么多酒,那应该是准备大喝一场的,只是奇怪,她人去哪了?我们村外面这么乱,她不可能出去才对。”
在我的记忆里,当我从古墓出来,看到一片混乱的村子后,我因为担心王寡妇便直接翻过了围墙进入了王寡妇家。
之后,在院子里我与许多异变的村民打了起来,我甚至还看到了李叔。
但之后的事,我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那些异变的村民是怎么离开的?我又为什么会昏睡在这里?么的,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袋再次隐隐作痛了起来,无数的记忆碎片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随即我忽然发现,我忘记的,竟然不只是面对异变村民的那段记忆,还有许多记忆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比如,我阴毒发作的那一晚,我只记得王寡妇喂给了我狐儿酿,其余关于王寡妇的记忆,我竟然都不记得了。
包括这段时间我与王寡妇说过的话,那些记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甚至有时我和王寡妇说了些什么,她又对我说了什么,我竟然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这座绝命风水局开始对我产生影响了么?”
我忽然就心头一跳。
向老三跟我说过,在这座绝命风水局的笼罩下,方圆十里的生物都活不过三天。
在我回村之际才是第一天,可就算如此,我们村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家禽死了一地,就连一些村民都发生了异变。
而王寡妇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再加上又过去了将近半天一夜...
一个不好的预感忽然就在我心底升腾而起,让我忍不住心神巨震的同时,一股担忧的情绪,更是充斥在了我的心头。
我再也顾不上茶几上的烈酒,当即起身冲到了主卧室门前。
我先是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王姨,见没有回应后我直接就撞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只是,当我冲进去,看到空荡荡的卧室后,我整个人直接就懵了。
“竟然不在?”
我看着收拾的极其整洁的床铺发了会呆,随即便转身冲出了主卧室,快步进入了副卧室。
和主卧室一样,副卧室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什么东西都在,唯独没有王寡妇的身影。
“不会是真的受到了绝命风水局的影响,变成了和那些村民一样的...怪物了吧?”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但随后我还不死心,转身快步来到了房门前,先将门推开一道缝隙,见灰蒙蒙的院子里并没有异变的村民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我的右手死死地按在斩灵刀上,一路上走的极其谨慎,生怕在某个角落里就藏着什么怪物。
好在并没有意外发生,我安稳的来到了酒坊的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抬起手,一把握住了门把手。
下一刻,就听‘吱呀’一声传出,却是酒坊的门被我拽开了一道缝隙。
浓郁的酒香气顺着门缝扑鼻而至,我皱了皱鼻子,随即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王姨,你在吗?是我,张千俞。”
我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可和之前一样,依然没有人回应,整个酒坊内是一片死寂,根本就没有半分生气。
“也不在这里?”
那个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让我的一颗心,都颤了又颤。
虽然我和王寡妇之间,仅限于是同村的情谊,但这段时间王寡妇对我和虎子可谓是照顾有加,不仅拿出了珍藏的名贵烈酒帮我压制了阴毒,甚至还在我和虎子与刘家结仇之际收留了虎子的奶奶。
就这份情,我就必须得还。
接下来,我又接连去了酒坊下面的酒窖,然后又去了仓房,都没有寻到王寡妇的身影后,我又回到了屋子,直接就冲进了卫生间。
依然没有,王寡妇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了许多关于她的痕迹。
“他么的!”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揪着头发恨恨的骂了一声,随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再次冲进了卧室里。
进入卧室后,我一把拉开了衣柜,而当我看到衣柜内的景象后顿时就愣住了。
男人对于女人的衣柜,尤其是一个极品女人衣柜的幻想,绝对不亚于幻想女人洗澡时的模样。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衣柜可以说是一个宝库了。
毕竟什么情趣内衣了,丝袜之类的,对于男人来讲可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可是,王寡妇的衣柜竟然是空的,别说是内衣和丝袜了,连你么的一件外衣都没有。
但随后我忽然就脸色一喜。
在什么情况下,衣柜里的衣服才会全部不见?
第一种情况,便是说这个人去世了,亲属将这个人生前的衣物全都给烧了。
而第二种情况,便是这个人搬家,或者要出远门,还是很久不回来的那一种。
而王寡妇,显然就是第二种!
一念至此,我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声喃喃道:“走了也好,毕竟如今的徐村,早已不是以前的徐村了,留在这里只能慢慢等死。不过,她是怎么出去的呢?难道...”
王寡妇一直给我一种很神秘且另有身份的感觉,如果说她真的离开了,那么是不是说,这个绝命风水局是困不住她的?
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是能力不足,只能自己离开么?还是说,她不想沾染这里的因果?”
我回到客厅,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随即坐在沙发上好一阵胡思乱想。
本来我还在心里盘算着,从古墓出来后,我便直接去问王寡妇,我师父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看来,只能等以后遇到再问她了,就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那个缘分。”我摇了摇头一声苦笑,随即再次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然而,就在我准备将瓶中酒一饮而尽之际,忽然,就听一声惨叫传出。
那声音极其尖锐,内里充斥着绝望与痛苦的味道,此刻响起,立马就在一片死寂的村子里传了开来。
听到这声惨叫后我当即心头一跳。
因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会不会是...王寡妇?”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随即一把扔掉了酒瓶,快步走出了屋子,直奔声音传出的方向冲去。